第二百四十七章 甘願認罰
後來一旦發生意外,謝弦凌都會乖乖的在房間裡等待,榮德太后前來將他抱在懷裏。
“王爺我們都知道,畢竟我們是從小就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人知道,他會對你而言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你的心裏一直都十分尊敬他,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只不過是他的偽裝。”
“為什麼每一次他都這麼巧,能夠第一時間趕過來,而且安撫你的情緒,讓你不要把這件事情給鬧大,但凡是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了,不管是哪一次,先皇絕對會徹查此事。”
聽著白展鶴的質問,謝弦凌沉默了,因為他沒有辦法給出回答。
“今天這些話是我多嘴,王爺你對我很好,教我武功,不建議我平時不會說話,經常壞了您的事,這次我甘願認罰規矩我都懂。”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體諒王妃,畢竟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挽回的,如果他真的對你傷心了,日後王爺你若是再想讓他關心你,那可不能夠了。”
白展鶴知道王府之中的規矩是什麼樣的,奴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就要去認罰。
在白展鶴轉身打算去領罰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再次開口,這是他最後的忠告了,他能夠看得出來顏瓔珞是真心實意的爲了他好。
謝弦凌站在原地久久的回味著剛纔白展鶴所說的這些話,那他稍微反應過來以後,轉頭白展鶴就已經沒有站在原地了。
剛纔謝弦凌一臉憤怒地離開院子,可是現在卻又站在了顏瓔珞的院子門外,不過這次他的臉上卻有些心虛。
白展鶴所說的那些話,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但是謝弦凌一直都缺少一個直接面對的理由,他希望謝弦凌能夠說服自己。
院子裡面謝弦凌找來的那些人已經開始練習了起來,不過這樣的曲子畢竟與他們平日裏麵練習的有很大差距,所以進度不算太快。
“我有事情要和王妃商量,你們換個地方?”
雖然謝弦凌是問句,但是語氣卻不容有任何質疑,那些人一聽見這話以後,立馬拿著東西就離開了院子。
雖然顏瓔珞並沒有出來,但他還是聽見了院子裡面的動靜,隨後謝弦凌便推門而入,然後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手裏的繪本。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剛纔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說的話也有些難聽,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從前謝弦凌不會向別人低頭,但是現在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向顏瓔珞道歉了。
然而這次顏瓔珞好像真的生了他的氣,就算是聽見了這話也未曾回過頭。
“我之前應該跟你說清楚的,我並不是榮德太后的親生兒子,我有自己的生母,但是我心中對他的印象已經減淡了許多,當初他誤食了某種毒物,而且當時所有的太醫出手,最後都只能束手無策,生母就這樣離開了我。”
“隨後我就被交到了榮德太后的手中,他細心地照料我,事無鉅細,我一直覺得他如果想要對我出手的話有許多的機會,但是我也明白,其實我小時候有很多次都差點殞命,我不是因為自己的運氣好,也因為身邊有不少願意幫助我的人,恐怕我現在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謝弦凌惶惶地開口,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這是他不願意提起的傷疤,畢竟當時她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母在眼前去世的。
那一幅景象曾經給小時候的謝弦凌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也讓他在午夜夢迴之時都在不停的做噩夢。
一直到現在謝弦凌都還會偶爾夢起當時的場景,被嚇得一身冷汗。
所以對於謝弦凌而言,榮德太后一直都是那個將她拉出深淵的人,願意去相信他。
“曾經他們都覺得我天賦異稟是個可以掌權之人,可是在生母去世以後,我也因此而萎靡不振,我的父皇對我徹底放棄了,但是因為榮德太后他給了我希望,將我從懸崖邊拉了回來,我一直都覺得那就像是我的再生父母一般,所以於我而言,一定程度上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生母。”
謝弦凌還在緩緩地開口,說出著自己曾經的故事,不知道何時,顏瓔珞已經轉過了頭,聚精會神的盯著他。
“我剛纔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我不能那麼武斷,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就是事實,我就算是能夠騙過自己,這些東西還是在原地沒有辦法改變,所以我想要聽聽,你為什麼覺得榮德太后會對我出手,希望你的話能夠改變我的想法。”
雖然謝弦凌向自己敘述了曾經的故事,讓顏瓔珞覺得有些感動。
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還是讓顏瓔珞生氣,他們兩個人是應該在平等的地位上,可是現在就好像自己有義務為他做參考一樣。
“王爺,我是你的妻子,同時我認為我也應該是你的朋友,並且我所做的這些事情早就已經超過了妻子的範疇,而且我也更願意讓你承認我是你的朋友,所以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應有的尊重。”
雖然名義上顏瓔珞和好兩個人的確是夫妻,但是顏瓔珞覺得自己對他而言。更像是一個在關鍵時候伸出援助之手的朋友。
但是這樣一個雪中送炭的人謝弦凌卻沒有給予尊重,這纔是讓顏瓔珞真正生氣的事情。
顏瓔珞的這一番話也讓謝弦凌突然明白了她剛纔生氣的原因,立馬改了語氣。
“我知道,對於自己和榮德太后之間的相處,對於這一段關係,我的認知可能沒有那麼完美,所以想聽一些你的意見,可以嗎?”
謝弦凌清了清嗓子,用自己覺得最為和善的語氣開口,雖然和顏瓔珞想象之中的還有些差距。
但是畢竟從前他是一個完全不會道歉的人,能夠做到這樣,顏瓔珞覺得已經夠了。
而且榮錦繡也有私心,不希望謝弦凌就這樣被打敗,畢竟他是那個最應該活在榮譽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