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歎爲觀止
聽著她的話,北辰月突然有些沉默,難道自己真的……
“王妃,奴婢剛纔回來的時候見著六公主一個人在涼亭,看起來有些不對勁,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回到屋內,春兒便將她回來所看到的一同說了出來。
“不必理會,有些事情這北辰月也該想明白了。”沈未凝對著春兒淡淡的道。
只是這次北辰月會發現香囊的事卻有出乎她的意料,看來這幾次妙春堂的事都和沈微霜脫不了關係。
“你先離開吧。”
沈未凝揮了揮手,對著春兒輕聲道。
“是。”春兒點了點頭,也沒在打擾沈未凝,往外邊退去。
看著離開的春兒,沈未凝微微嘆了口氣,原以為能在這攝政王府做個鹹魚王妃,可眼下發生的事一件接一件,還真是讓人頭疼。
若是不能解決,怕又要引來一些不必要的紛爭。
她拿出從妙春堂那兒得來的藥材,意識便進了空間中,在她的手中赫然是剛纔的那株藥材,許是受了空間的影響,變得和在外界時有些不同。
來到離靈泉不遠的空曠地上,沈未凝將那株藥材種在上前,再用靈泉所澆灌,想來這不久之後便會長出不同品種的東西,想想都覺得美妙。
只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總感覺自己的空間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尤其是在這四周,增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她試著靠近那片迷霧,可這霧氣轉瞬即逝,化為虛有,而有時候彷彿又在指引著什麼。
沈未凝還想往前,可在走到一處竹林時,被迫停下腳步,她伸出手,居然真切的感受到在她的面前多了一處屏障在阻擋著她的前進,而屏障後面有流光閃過。
“這好好的怎麼會多了一個屏障?”沈未凝垂下眸子,眉頭微微皺起,哪怕是在前世,也未曾發生過這種情況,可如今為何就有所異樣?
難道是和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有關?
想到這,沈未凝眸子微眯,看著遠處,不管這屏障後面隱藏的是什麼秘密,她都一定會去搞清楚。
除了這突然出現的屏障,其他地方倒是沒太大的變化,她躺在臨時搭建的木床上,倒是悠閒自在。
正在她打算翻身之時,突然聽到外界傳來一陣響聲。
沈未凝這才從木床中爬了起來,迅速出了空間。
她剛睜眼便是一張放大版的俊顏,沈未凝一愣,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眉頭微微皺起。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沈未凝站起身,對著北辰拓冷聲說道。
看著面對自己不為所動的沈未凝,北辰拓唇角微勾,略帶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剛纔見著這門是開啟的,喚了幾聲並未有人答應,便進來看看。”
北辰拓對著沈未凝輕聲說道,“只是你,真的沒事嗎?”
“我?”沈未凝眉頭微挑,怕是自己剛纔自己意識進入空間,並未有所警惕,這才讓眼下的事情發生。
可不應該啊,以自己的身手,不可能會連一個人的出現都察覺不出,除非……
沈未凝眸子微眯,看著北辰拓的眼神有些警惕,目光落在他那張易了容的臉上。
“我倒是好奇,你為何在外人面前前都要易容?”沈未凝唇角微勾,對著北辰拓淡淡的道。
“還是說,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以及……”
北辰拓勾了勾唇,聽著她的話,眼中有一瞬的詫異。
“王妃這麼關心我,莫不是喜歡上了?”
沈未凝瞥了他一眼,不安好氣的說道,“喜歡?”
“一個侍衛而已,本妃有什麼好喜歡的。”
“只不過,你這易容還是有些瑕疵,掩人耳目倒是沒什麼問題,可若是碰到道行深的,可就一眼睛就看出來了。”
沈未凝看著北辰拓的臉,有板有眼的說道。
誰知,北辰拓卻湊了上前,哪怕是易容,也遮蓋不住他本身的氣質,那雙漂亮且深邃的眸子,有種未知的魔力,好像多看一眼,就會深陷其中一般。
距離突然的靠近,讓沈未凝感到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可北辰拓突然拉住她。
他眸光雪亮,像是有萬千星辰一般的注視著她。
“王妃,那你給我看看如何才能瞞天過海?”
“嗯?”沈未凝幾乎是皺緊了眉,這話從北辰拓口中說出來,怎麼就有點怪怪的。
“你想讓本妃幫忙?”沈未凝挑了挑眉,對著北辰拓反問道。
“王妃醫術高明,想來這些事對於王妃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對吧?”北辰拓勾起唇角,目光往沈未凝的方向看去。
沈未凝看了他一眼,總算是說了話像樣的話。
“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沈未凝唇角上揚,眼中多了幾分狡黠。
北辰拓輕輕的笑著,從袖口中拿出一錠銀兩,還有一株靈芝。
看到這,沈未凝感到有些詫異,“這靈芝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回來的時候,在後山看到,見著奇特便帶回來了,王妃若是喜歡,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北辰拓說著便將靈芝和銀兩放在沈未凝手中,看著她一副震驚的模樣,北辰拓唇角微勾,早知道這女人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他便多弄一些回來的。
沈未凝輕嗯一聲,她怎麼沒發現那後山長著那些奇特之物,而且看著這靈芝的品種一看就是百年,若真如他口中所說,那兒所生長的東西絕對不簡單,等有機會她一定要親自前去看看。
“王妃現在能幫忙了?”北辰拓看著沈未凝的方向,輕聲問道。
沈未凝勾了勾唇,將東西收好,隨即朝北辰拓粲然一笑。
“區區小事罷了,好說。”
“只不過,你得先將你這臉上的摘下來。”
她只有先弄清楚這上面的成分,才能進行下一步。
話音剛落,便見著北辰拓臉上的面具脫落下來,露出那張俊美的容顏。
看著這張俊顏,沈未凝感到有些驚歎,更加不明白他將自己易容成別的模樣,到底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