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腰太細了
懷錶卡的靜止功能,似乎只能在特定空間內才能使用,比如這裏,再搭配上空間轉移卡,巧妙的避開了斗篷笑臉怪。
接下來就是非黑即白判定卡出場了,使用方式很簡單,把卡放在那些人的身後,問是否是傅宇。
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找到了真正的傅宇,恰好和段雲互換了身份。
非黑即白卡,讓其變回了本來的樣子,果不其然早就嚇暈了過去。
“醒醒!快醒醒!”
秦曉無奈的拍了幾下傅宇,沒反應,心累嘆口氣。
“哥,沒時間浪費了,笑臉怪可能隨時都會回來。”
秦曉二話不說背起傅宇,辜逢立刻掏出了空間轉移卡。
“去哪裏?”
“去祭壇,找通往地下宮殿的通道,從沼澤進,太危險啦。”
話落一瞬,三人已經到了祭壇。
這裏是祭壇的第四個空間,透過經驗,很快找到了通道,只不過……
“像是冰雕的滑梯,可以滑下去,”秦曉探出頭來,“你坐我前面,我在你身後,我抱著你一起下去。”
辜逢懵懵的指了指傅宇,有點為難。
秦曉嘗試叫醒傅宇,這回叫怪物都不管用了,看來嚇得不清。
犯愁的秦曉思考了短短一秒的時間,直接把傅宇放到了冰滑道上,對辜逢招招手。
“你拉著他。”
“哦。”
辜逢乖乖的按照吩咐照做,這時候秦曉一手扶著辜逢,一手扶著牆壁,也鑽了進來。
“抓好了,我鬆手了。”
“嗯。”
辜逢明顯感覺到秦曉的身體猛地向前一靠,一雙強有力的手,緊緊的環抱住了他的腰。
“你這腰,真細。”
“……”
辜逢的心霍然揪在一起,手猛地一鬆,傅宇就這麼……溜了下去,轉眼人就不見了。
辜逢:“……”
秦曉:“……”
很快,秦曉抱著辜逢,也滑了下去。速度快的驚人,辜逢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緊接著屁股下一片柔軟,緩緩的睜開眼睛。
屁股下是柔軟的地毯,一旁的壁爐裡燃燒著暖暖的火焰,壁爐旁的餐桌上還放著烤肉。
餐具是銀製的,正好放著三副,木製的西式靠椅也是三把,就好像是等著他們來一樣。
“曉哥,那個……”辜逢目光落在秦曉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上,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秦曉就像是聽不懂辜逢的意思一樣,從辜逢身後探過頭來,臉上寫滿了茫然。
“……”
辜逢一嗆,呆呆的回了句,“沒什麼。”
“你腰太細了,多吃點。”
秦曉卻在這個時候,放開了辜逢,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的在辜逢的腰間捏了把。
“……”
辜逢的臉徹底紅了。
“說起來,傅宇還真能睡啊,到現在也……”
秦曉話沒說完,剛好看到傅宇正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和辜逢。
“你啥時候醒的?”
傅宇賣呆的笑了下,“在你們抱著說話的時候。”
辜逢:“……”
秦曉:“……”
兩雙眼睛齊刷刷的對上傅宇的視線,氣氛莫名的尷尬。
“……我不會說出去,還有謝謝你們救了我。”
“最後我想問一下,這是哪裏?”
傅宇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後知後覺的有了自己是電燈泡的覺悟,說到最後幾乎沒了音,老老實實的拉開距離,站在一邊。
“有什麼不能說,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洗澡睡覺都是常事,這樣抱在一起聊天有啥奇怪的。”
“曉哥,說的對,是我見識短。”
聽著秦曉和傅宇像是講相聲似的,辜逢突然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只不過他臉上,半點多餘的情緒波動都沒有,有的只是淺淺的笑容。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尋找線索,不由得被牆上的壁畫吸引了。
秦曉:“這是《神曲》裡描繪的場景。”
辜逢點點頭,手觸在畫壁上,忽而聽到咯吱一聲響,壁畫一分為二,出現了一扇暗門。
“……我不是故意的,咋回事。”
傅宇手忙腳亂的放下手裏的餐具,在門即將關上的瞬間,三人擠了進去。
“我能弱弱的問一句,我們進來,有把握出去麼?”
這裏一看就是個封閉的空間,讓人不安。
“沒有。”秦曉回答的乾淨利落。w
“那我們為什麼要進來?”
辜逢:“那你為什麼要跟進來?”
傅宇一驚,著實有點傻眼,“我看你們進來了,我一個人在外面,有怪物咋辦?”
“既然如此,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這種遊戲活下來是幸運,死了也不稀奇,別忘了,現實世界裏,我們都是已死的人。”
傅宇臉色蒼白難看,不再多問。
“這裏有好多畫,像小孩畫的。”
辜逢被秦曉的聲音吸引過去,不再理會傅宇,走到秦曉身旁。
“兩個小孩,笑著手拉手。”
“一個穿著斗篷,一個長的黑黑的。”
“是笑臉怪。”
“他們好像是姐妹。”
聞言,辜逢點頭從秦曉手裏拿過畫,看了片刻,舉起來對著燈光,瞳孔微微一縮。
辜逢:“這畫有問題,畫中間有夾層,是畫中畫。”
秦曉湊過來,傅宇好奇也湊過來,辜逢找了把小刀,把一張張畫最上面一層,輕輕的劃掉。
一張截然不同的畫,漸漸的現出原形,整個畫昏暗悲傷,有一種濃濃的壓抑感。
畫裡只有一個小孩,天生性別特殊,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沒有朋友,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怪物。
小孩每天都在孤獨,痛苦,以及旁人奇怪的眼神中度過,’他’真的很想有個朋友,直到有一天’他’意外的把自己影子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他’終於有了朋友。
“還挺可憐的。”傅宇發出一聲感慨。
“是的,但如果他把你化成血沫,你大概就不會這麼想。”秦曉冷冷的說道。
“少一些聖母心,至少可以在遊戲裡多活一段時間。”
笑臉怪的可憐,不是用來傷害和殺害人的理由,沒人有義務為別人的遭遇買單。
傅宇再次被懟的啞口無言,無聲的罵了自己一句活該,乾脆閉嘴不吭聲。
“這些畫還有個問題,故事不完整,”辜逢的注意力始終都在畫上,“並沒有講和七宗罪到底有啥關鍵性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