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藥香，瀰漫四方，籠罩了整片奇石園。

    引的眾人驚訝連連，紛紛猜測飛燕石中，究竟蘊藏了何種奇珍。

    更有兩位太上長老級別的老頭，為此爭吵了起來，想要以兩萬塊兒靈石，購買柳白手裏的飛燕石。

    “兩位前輩，雖然你們報出的價格，讓我很心動，但我還是想把這塊飛燕石切完，看看裡面究竟蘊藏了什麼寶物。”

    柳白笑著說道。

    “年輕人，你這就有些貪心了，兩萬塊靈石的價格已經不低了，如果真的將整塊兒奇石切開，萬一沒有奇珍，可就一文不值了。”

    “呵呵，吳老怪，人家小兄弟不想賣，你難道還準備強買嗎？”

    “老夫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可做不出強買強賣的事情，不像某些宗門的太上長老...”

    “吳鼎風，你這話點誰呢，老夫要和你上生死臺！”

    “來來來，還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

    人群中，兩個加起來快兩千歲的老頭又吵了起來。

    言語之激憤，情緒之激烈，吵的是口水橫流，唾沫亂飛，周圍彷彿下起了一場大雨。

    如果不是因為聖城之中不準動手的規矩，兩人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

    周圍的路人紛紛避讓，唯恐遭了池魚之災，被口水濺了一身。

    “兩位老前輩果然寶刀未老，只是吵架就能吵的這麼氣象萬千。”

    許多人抹了一把臉上如水洗的唾沫，豎起了大拇指。

    這兩個老頭兒，分別來自玄劍閣和靈炎宗。

    都是太上長老級別的強者。

    地位超然，身份尊貴，讓他們不得不敬畏。

    “這兩個人...”

    柳白掃了一眼越吵越激烈的兩個老頭，笑著搖了搖頭。

    這兩個老頭雖然在吵架，看似神情激動，恨不能打起來，但他們時不時瞥過來的眼神，落在飛燕石上，又怎麼能夠瞞過他的眼睛。

    顯然，這兩個人爲了買飛燕石，在演戲給他看。

    “轟！”

    他手指斬落，劍光四溢，寒芒翻飛。

    將飛燕石上的所有石皮都剝離了下來。

    爆發出來的青光愈發璀璨，形成一道光柱，直衝天宇。

    濃郁的藥香，彷彿化成了實質。

    一股如汪洋一般浩瀚的生命精氣浩蕩而出，令人心神震動。

    眾人急忙抬眼望去。

    看到一株蒼翠如碧玉的靈草，懸浮在空中，頂端長著三片如同飛燕的綠葉，而在下面的根莖之上，則繚繞著一道道金絲般的紋路，極為不凡。

    “好濃郁的生命之力，這是什麼靈藥？”

    “紋如金絲，葉似飛燕，外加上如此磅礴的生命之氣，難道是傳說中的金絲燕草？！”

    “如果真是金絲燕草，可是能夠延續百年的壽元，這小兄弟要賺瘋了。”

    “...”

    眾人議論，點出了懸浮在空中的那株靈草的價值。

    “小兄弟，我出十萬靈石，這株靈藥就賣給我吧！”

    “這可是能夠延壽百年的金絲燕草，十萬靈石，你也就只夠聞一口藥氣兒的，小兄弟，我出十五萬靈石！”

    “二十萬靈石！”

    “我出三十萬！”

    “...”

    人群之中，幾個壽元將盡，蒼蒼白髮的老人，叫出來了天價。

    對於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而言，靈石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哪裏能跟益壽延年的靈藥相提並論。

    還是能夠延壽百年的靈藥，可遇而不可求。

    這足以令他們心動和瘋狂，再也顧不上矜持。

    而且，他們在各自的門派之中，都是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

    如果能夠在壽元將盡的時候再活百年，這對於整座宗門而言，都意義重大，價值難以估量。

    “能夠延壽的靈藥，居然擁有如此高的價值，讓這些活了無數歲月的化石級人物都難以保持鎮定。”

    柳白看著人群中幾個瘋狂叫價的老人，眼神之中浮現出來一絲驚訝之色。

    他知道延壽的靈藥非常珍貴，但還是低估了它的價值。

    在這個仙路斷絕，難以長生不朽的世界，能夠延壽的靈藥，足以讓人為之瘋狂，每一株都是天價。

    “幾位前輩，這株靈藥，我不準備對外出售，想要留下來，等以後自己壽元將盡的時候使用。”

    柳白說道。

    他取出玉盒，將金絲燕草封存在了裡面，避免藥力精華流失。

    “小兄弟，你還如此年輕，老夫看你的骨齡，絕不超過十六歲，留下這株靈藥，也暫時用不到，還不如賣給我們這些壽元將盡的老傢伙，來換取天大的好處。”

    “沒錯，沒錯，小兄弟，你想要什麼東西，但凡開口，爲了這株金絲燕草，只要靈炎宗有的，絕不二話。”

    “老夫當年外出遊歷的時候，曾獲得一部聖賢法，可否用來交換這株靈藥？”

    人群中的老人繼續加大了自己的籌碼。

    雖然柳白已經明言不願意出售，但他們還是不願意放棄。

    主要是能夠延壽的靈藥過於稀珍，千百年都不能出現一株。

    如果他們這次錯過了，不知道要過去多久，才能再次遇到。

    或許，在壽元耗盡，坐化之前，都不能夠再遇見。

    “居然連聖賢法都拿出來了？要是我的話，肯定會選擇交換。”

    “沒錯，金絲燕草雖好，但對於我而言，還是聖賢法更有吸引力，能夠獲得一位聖賢的傳承，以後便有足夠的時間再去尋找延壽的寶藥。”

    “...”

    一些人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意動。

    “聖賢法？”

    “是完整的傳承嗎？”

    柳白問道。

    雖然他是太玄聖地的聖子，不缺修煉功法，甚至連大帝古經都能翻閱。

    但話說回來，誰又會嫌自己修煉的秘術多呢。

    這對於日後的道路，有極大的幫助。

    爐養百經，才能開闢出來屬於自身的傳承和秘術。

    君不見，古之大帝，哪一個不是都有自己獨有的傳承？

    走別人的路，最多是達到前人的高度，難以超越。

    唯有創法，才能超脫，找到最適合自身的道路。

    “不，只是一部殘缺的聖賢法！”

    那位喊話的老人搖頭道。

    如果真是完整的聖賢法，足夠藉此開闢出來一座無上古教出來，他雖然壽元將盡，也不會將之拿來換取金絲燕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