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細細打量
把資料來來去去地翻看了一遍。但都沒有看到關於怡君的任何記載。
徐長生想了想,最後才找了店小二,旁敲側擊,打聽著幾十年前城隍廟棄嬰的事兒。
“客官是外地人吧?”
小二聽到徐長生的問話,笑著掃了他一眼。
“好眼力。我的確是外地來的。”
“那就難怪了!”小二一臉恍然,“不過,您要找人的話,那就……”
“小時候家裏困難,養不起那麼多的孩子。不過現在情況好轉,老爺子想在大限之前,把我那可憐的姑姑給尋回去,我們這些當後輩的,能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徐長生一臉黯然,裝得倒是還挺像的。
小二也不禁嘆了口氣,深深地看著徐長生,一臉感同身受的樣子,可就是不開口。
徐長生哪兒還不知道這丫的心思?立馬塞給他幾塊靈石。
這時,小二也不裝啞巴了,開始了他的講述。
很久之前,城隍廟其實還是有人管理的。甚至不乏香火。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地方就似乎總能撿到那麼一兩個孩子。
以前城隍廟的人負責收養,偶爾也會送給成立的人家代養。
但隨著城隍廟的破落,後來丟下的孩子,基本就再也沒有人照料了。
那個地方也成了有名的鬼哭嶺。不少人都說,半夜鍋爐,能聽到嬰兒的啼哭呢!
“雖然遺憾,不過按公子年紀來看,只怕令姑,已經……”
小二說著還很遺憾地嘆了口氣。徐長生眼皮子一扯,絕不相信怡君已經死了。
“那城隍廟的人,你可還有訊息?”
“這個……”
小二又停下了,不經意地摩挲了兩下手指。
徐長生又塞了幾塊靈石,小二這纔開了口。告訴了徐長生一個名字。
徐長生也不耽擱,立馬出了客棧,往成交的一個藥廬趕去。
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藥材的味道,算不上好聞,不過也不算刺鼻。
一個白頭髮老頭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捏著一把蒲扇,嗮著太陽。
“老先生。”
徐長生抱了抱拳,說話間在老頭身上仔細打量了一圈。
身形枯瘦,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暮氣。咒紋密佈,臉色還有種病態的蒼白。
聞言,老頭才別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卻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
“你,不該來的!”
好半天,老頭才把蒲扇一收,頗有些同情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徐長生眼神一縮。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一股凌然卻又森冷的寒氣突兀地籠罩到了他身上。
隨後那座藥廬直接就被衝破,好幾條人影猛然從裡面撲了出來。
已落定,便已經堵住了徐長生身外,攔住了徐長生去路。
徐長生臉色一寒,撇眼看在這堆陌生人臉上。
此時,這堆陌生人也正陰惻惻地盯著他,殺機猶如潮水一樣蔓延,洶涌壓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還偏往裏面闖!”
沉默之中,驟然一個聲音傳來,隨後一箇中年男人越眾而出。
看模樣,居然和陸暝有著七八分相似。
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徐長生就算是明白了。
“你來給你兒子報仇?”
“一個廢物東西,死了就死了。但我陸家的臉面不能丟!”
中年人惡狠狠地說道。
徐長生眼睛半眯,深深地看在這個中年臉上。
以陸暝的資質,說是廢物明顯有些過了。
“那你準備把這個面子找回去?”
“簡單,殺了你,梟首示眾。讓天下人都好好看看,得罪我陸家的下場!”
中年人沒有半點猶豫,森然說道。
徐長生卻笑了。不屑地在這堆人身上一掃。
“怕就怕,面子沒撿回去,整張臉反而都被剝了!”
徐長生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一言落渾身氣勢迸發,直衝天際。
冷,不再只是那份眼神,還有驟然凝固的空氣。
也沒有半句廢話,徐長生直接抽出了瀝沙劍,一招凌天一擊甩了出去。
偌大的劍影劃過,只一下子,就把那座藥廬直接劈成了兩半。
上半部分轟隆一聲,徹底坍塌在地。
搖椅上的老頭沒什麼反應,不過陸家這票人卻是一聲冷哼。
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一擊,隨後在陸暝老爹的招呼下,立刻拉開了架勢。
也沒有廢話,提著兵器,殺了上來。
這些人修為都算不上弱,算上陸暝老爸地元嬰後期,五個人三個都是元嬰境界。
就算是剩下的那兩個,也是金丹巔峰。
這個陣容,就算是對陸家來說,也是妥妥的精銳了。
“人多了不起啊!”
一聲冷笑,徐長生是沒有半點要躲避的打算。
認準了那兩個金丹巔峰的傢伙,逍遙遊發動,手中劍鴻猶如長虹貫日閃出。
兩人抬手抵抗,鏗鏘一聲,被逼的節節敗退。
徐長生根本就沒有搭理其餘三人,仗著靈活的身法在三人合擊之下游走。
輕易就脫出了三人合擊之勢,搶步照著那倆被逼退的金丹殺去。
就在這時,突然疾光一閃。
兩個金丹中的一個,突然舉起了胳膊,露出了手腕上的那隻手鐲。
看到那撲閃而出的疾光,徐長生眼神一縮,趕緊變招,一劍對準了飛來的鴻光劈出。
鴻光狠狠砸在了徐長生的劍身,隨後嘶啦一陣。
伴隨著輕微的雷鳴聲爆開。
刺眼的光華,讓徐長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一股酥麻和刺痛順著劍身,一路攀到了他的胳膊上。
“雷系攻擊咒紋!”
心頭一驚,徐長生強行把胳膊一陣,壓下手上那份刺痛。
也就是在這時,身後的陸暝老爹三個,也已經到了。
“還是大意了!”早知道這些傢伙和齊雲寨有關,他就不該輕敵的。
此刻再想躲避背後的殺來的長槍卻已經來不及了。
匆促之間,之間他只能一手往後,強行催動火靈護腕。
擋下了陸暝老爹的一擊,強勢爆發的火靈之氣,也將另一個元嬰攔下。
即便如此,還有一個人迅速錯身搶了上來,凜然一刀砸落。
人沒到,刀芒已經逼近了徐長生身軀。
徐長生回手抵禦,卻沒能完全擋住爆發的刀芒。
腰間一涼,半片衣袂飛落,一條血線在腰間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