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肖炎
少年身後,揹着一柄無比巨大恐怖的黑尺!
男人眯眼。
“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長德來了脾氣:“就是你驅散了老夫的劍意?”
少年呵呵笑了一聲:“正是晚輩。”
長德暴怒:“你可知……”
“晚輩知道。”
黑衣少年打斷長德,慢慢道:“正因為什麼都知道,所以不忍見一代劍宗宗主,殞命在此等境況之下。”
長德的怒火,慢慢消散。
他看向少年的眼神,也從憤怒,變成了震驚和無奈。
殞命……
是啊,他早便做好了殞命的準備。
哪怕是死在這裏,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劍宗弟子死在屠刀之下!
“你不該多管閒事。”
長德道人嘆了口氣。
黑衣少年笑道:“前輩且安心。”
“晚輩既然插手,自然是要負責的。”
說完,黑衣少年再不看長德,而是轉身看向男人:“在下,名為肖炎。”
男人有些迷惑:“肖炎?這名字怎麼如此耳熟……”
徐鶴心裏笑瘋了。
“耳熟?耳熟那就對了!”
“異火肖炎永遠的神!”
“唉,換馬甲這種事,果然還是得借鑑前世的網路小說啊!人設都是現成的!”
徐鶴的心聲,被楚阮玉盡數聽去。
她雖不懂徐鶴所說的什麼異火,什麼換馬甲,什麼網路小說和人設·。
但是,她大概也明白了。
肖炎,是徐鶴的化名。
“算了,不說這個。”
男人搖搖頭,不知是說自己還是說徐鶴。
他抬頭,眼神陰鷙:“肖炎公子,你是準備插手這件事了?”
肖炎……
啊不。
徐鶴呵呵一笑。
他拔下身後的黑尺,無比裝逼地說道:“天下事,沒有肖炎不敢插手的!”
此話一出口。
眾人皆驚!
插手天下事?
這得是何等狂妄的語氣!
唯有楚阮玉熱淚盈眶。
這語氣,也只有徐鶴敢說此等大話了!
“大……阮玉姑娘。”
徐鶴看向楚阮玉,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大師姐。
幸好他急忙改口。
楚阮玉望向徐鶴,眼神溫柔:“公子叫我何事?”
徐鶴沒注意到楚阮玉的變化,他自顧自的拿出一顆藥丸,扔給楚阮玉:“服下此藥!”
楚阮玉看著手中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下。
青衣道人睜大眼睛,急忙伸手阻止:“阮玉!不可如此輕信別人!”
更何況,還是一個來歷不明。
驅散了長德道人劍意的陌生人!
雖然這個陌生人。
看上去,似乎對他們並無敵意。
但藥丸這等事,還是不可馬虎的!
萬一那是什麼毒藥。
萬一是什麼……
太多萬一了!
青衣道人滿臉擔憂地看著楚阮玉。
誰知,楚阮玉竟向青衣道人微微一笑:“師尊,徒兒相信……相信肖炎公子。”
這可是徐鶴。
她有什麼不信的。
青衣道人嘆口氣。
他這徒兒,太善良了。
徐鶴默默看著楚阮玉,表面上風平浪靜。
實際上心裏瘋狂地震。
“我日!大師姐什麼意思!”
“她平時不是挺謹慎的嗎?”
“為什麼連藥是什麼作用都不問,直接就吞了?”
“她真不怕我要了她小命?”
“這還是大師姐嗎?”
“不對,她不會認出我身份了吧?”
聽到徐鶴的心聲。
楚阮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確實是有些可疑。
她急忙咳嗽一聲,後知後覺的補救道:“肖炎公子,這藥……是做什麼的?”
徐鶴這纔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纔像大師姐嘛!”
他暗暗道。
徐鶴淡淡回道:“這是解毒丹,可以解開阮玉姑娘體內的毒和藥。”
楚阮玉故意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同時,楚阮玉也在感知著自己體內的變化。
靈氣重新回到了體內。
法訣功法也能運用自如了。
這藥,確實是神奇。
楚阮玉忍不住道:“肖炎公子,這解毒丹……可還有了?”
徐鶴聽出楚阮玉的意思。
她是想讓他將其他弟子身上的藥效也驅除了。
“有是有,可現在不是解毒的時候。”
徐鶴淡淡道。
他指了指旁邊紛紛拔劍的鐵騎士兵。
楚阮玉登時有些不好意思。
是她沒分清情況。
徐鶴扛著自己的黑尺,腦子裏在回想肖炎大神的成名技。
“此尺,名為玄重尺。”
徐鶴摸著自己肩上的黑尺,旁若無人般,低語道:“成名技為……”
“焰分噬浪尺!”
男人疑惑地看著喃喃自語的徐鶴,眼睛裏從最初的警惕,逐漸變得全是輕蔑。
還以為是什麼能人異士。
沒想到。
竟然是個只會自己喃喃自語,看上去完全沒什麼攻擊力的毛小子。
男人開始覺得自己大題小做。
如今天下修士皆逃亡。
碰到這種情況,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都會選擇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又怎麼會有人不知死活的闖進來?
這小子,肯定是那種沒見過世面,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
這也不怪男人開始情敵。
隨著徐鶴拔下身後的重尺。
他頭上的斗篷掉落。
露出一張十分稚嫩的年輕面龐。
任誰也不會將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當成勁敵。
男人登時覺得無趣了。
他抬手,示意身後的手下:“別管他了,把這些弟子解決了,咱們好回去覆命吧。”
“遵命!”
鐵甲士兵們齊聲應道!
聲音震天!
徐鶴疑惑的抬起頭:“你們這麼看不起我嗎?”
男人冷笑道:“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有何可懼?”
“不是……”
徐鶴覺得離譜:“我的焰分噬浪尺很強的!”
他都這麼認真。
竟然還被輕視了?
難怪土豆桑的小說裡,蕭炎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被輕視啊。
確確實實是蕭炎的長相太沒威懾力了。
徐鶴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手下留情了。”
此時的男人還沒意識到。
焰分噬浪尺。
這五個字,以後,會成為他餘生的噩夢。
徐鶴抬起玄重尺,足尖點地,馮虛御風。
衣角獵獵作響。
天地風雲急聚變換。
此等異象,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男人眯眼。
“這等異象……”
難道是這個少年帶來的?
別說。
看上去還挺有氣勢。
但男人心中完全沒有恐懼。
畢竟,任誰也不會相信。
區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真能戰勝的了數千鐵騎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