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鋪子這種事情可以有，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到底要開什麼樣的鋪子，你有什麼主意嗎？”李天成右手託著下巴，看著眼前熱鬧的集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其實我也不知道。”周寧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在經商這種事情上，她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更別說是給出什麼提議了。

    就在這時，飢腸轆轆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周寧清小臉一紅，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可能，沒有吃飽。”她低垂著眼，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新鮮出爐的包子，又香又好吃啊。”

    包子鋪的老闆還是一如既往，發揮自己獅吼功的優勢，在大街上尤為響亮。

    或許是因為她這一番話，周寧清這才聞聲望去，開始留意到陣陣的肉香撲面而來。

    “感覺，好像還不錯。”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自顧自地往包子鋪的方向走去。

    “其實，我完全可以帶你去下館子。”李天成爲了表示自己不是摳門的人，還特意從懷裏掏出了幾張票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吃飯那麼講究幹什麼？這都現成地擺在面前，嘗一嘗又沒有損失。”周寧清已經吃膩了那些山珍海味，像這種手工的肉包子，算算日子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了。

    “來兩個？”包子鋪的老闆笑臉相迎，十分熱衷地向他們推薦自己家的招牌。

    “可以。”話音剛落，李天成就先行一步，把錢塞到了包子鋪老闆的手裏。

    “不用跟我客氣。”

    還沒等周寧清開口，李天成沒來由地提了一句，自顧自地坐在就近的位置。

    周寧清頓時有點哭笑不得，默不作聲地將手裏的票子，又重新塞了回去。

    “這個肉的醬料是我們自己祖傳的，絕對是你們聞所見所未見的好吃！”

    包子鋪老闆胸有成竹地打包票，對於自己的廚藝從來就沒有質疑過。

    也許正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周寧清莫名感到期待。

    她先是觀察眼前這個包子的外觀，除了比平常包子鋪賣的比較大以外，好像沒有其他什麼特點了。

    “您最好是能夠筷子戳一下，這裏麪湯汁比較多。”老闆善意地提醒，教他們如何正確他們的包子。

    湯汁比較多？

    周寧清舔了舔嘴唇，張口一咬，滾燙的湯汁，顯得燙得她舌頭都掉了。

    “果然是剛出爐的，真燙。”她捂著嘴吹了吹，等稍微好一點，這才繼續咬下一口。

    “感覺味道怎麼樣？”老闆目不轉睛地盯著周寧清，想從她的口中的一些建議。

    “的確很不錯。”周寧清朝老闆豎起大拇指，這可能是她這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肉包子了。

    “你們喜歡就好。”包子鋪老闆露出喜悅的笑容，對於他而言，能夠讓每一位顧客滿意，已經是他的榮幸之至。

    “寧清，不如我們就開包子鋪吧。”李天成冷不丁地一句話，險些讓正在喝水的周寧清嗆到。

    “你確定要開？真的想清楚了嗎？”周寧清以為李天成正在頭腦發熱，在她看來依照李天成的性子，應該會開一些類似於圖書館的地方，為涼州這些學生的學業，繼續做貢獻。

    眼下，好像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當然是認真的，我做事情又不是三分鐘熱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李天成再三確認自己不是開玩笑，當著周寧清的麵，把正在忙活的包子鋪老闆拉到一旁。

    “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周寧清滿臉好奇地張望著，卻不敢湊過去聽。

    她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可能會不太好，只能勉強忍著，等李天成過來就能揭曉答案。

    周寧清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忙碌一天的疲憊感接踵而至，她都感覺自己的雙眼皮在打架，快要睡著時，李天成驟然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把她嚇醒。

    “你在做什麼！”周寧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的魂都要被嚇沒了。

    “我方纔叫你，你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我只能…”李天成一臉無辜，緊接著把自己跟包子鋪老闆達成協議的事情，告訴她。

    “你確定你要跟包子鋪老闆合作？”周寧清忍不住再次詢問，她總覺得這種事情好像天方夜譚，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身份顯赫的人，竟然能夠在大街上跟一個平民談論協議問題。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李天成聳了聳肩，打算等會回去就擬一份合同出來。

    “那你們要怎麼合作？具體內容總該有吧。”周寧清十分好奇，這段時間李天成到底跟老闆在談什麼，他們的表情變幻莫測，根本就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我跟包子鋪老闆說好了，每天從他這裏預定200個，月給俸祿100銅錢。”

    “好像聽起來還不錯。”周寧清憑著自己的感覺，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時候不早，我們走了。”

    合作一談攏，這件事請多少已經塵埃落定。

    李天成很開心，今天遇到了一個爽快人，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解決。

    “要是三當家他們得知你要出來賣包子，真不知道他臉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周寧清已經開始期待，這件事的發生。

    “我能不能理解為你正在幸災樂禍。”李天成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抬手自然而然地用指尖彈了彈她的額頭，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在無形中緊密了許多。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李天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殘留在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怎麼了？”周寧清本想借著這次機會，在街上來回逛一逛。

    數一數日子，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出門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

    經過前面的拐角，李天成面色微冷，刻意壓低聲音提醒事情的嚴重性。

    “你最好能夠抓緊我，我怕等一會兒你人就不見了。”周寧清撇了撇嘴，總感覺對方正在內涵自己，卻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李天成特意帶著周寧清在附近的小巷子裡七拐八拐，因為他對這邊的地形很熟悉，所以沒過多久就把那個人給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