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還是望月山
“好了,暖寶現在還小。”夢輕煙輕輕瞪了北修辭一眼,他纔剛剛見到暖寶,就訓斥他。
“他已經不小了。”北修辭內心無奈,暖寶馬上就要七歲,這個年紀很多事情都該懂了,也只有輕煙一直將暖寶當成小孩子養。
“父皇,孃親,暖寶知錯了。”暖寶聽到孃親為自己求請,心中的愧疚更大了,明明是自己犯了錯誤,可孃親還一直為自己說好話。
夢輕煙上前輕揉暖寶的頭,“孃親不會怪你,你還小,犯錯很正常。”夢輕煙暗暗瞪了北修辭一眼,他對暖寶真的太嚴厲了,暖寶並沒有犯什麼大錯。
北修辭接收到夢輕煙警告的眼神,摸摸自己的鼻子,看來自己以前不能在輕煙面前教訓暖寶,這樣自己真的會很沒有面子。
“暖寶餓不餓,陪孃親和你爹爹去吃飯吧。”夢輕煙拉著暖寶的手向飯廳走去,讓他乖乖坐在北修辭的旁邊。
“爹爹,您是不是來接我們回家的?”這裏不是皇宮,暖寶都會稱北修辭為爹爹。
“嗯,過幾日帶你們回京城。”北修辭點點頭,正如輕煙所說,他不能在這裏待太長時間,必須早早就這裏的事情解決,帶他們回京城。
聽到北修辭的回答,暖寶心中一喜,他早就想回京城了,“真的太好了。”
“你這麼想回京城?”夢輕煙見暖寶在這裏玩得很開心呀,而且交到了好幾個不錯的朋友,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希望早早回京城。
“嗯嗯。”暖寶重重地點頭,“我在這裏已經荒廢了很多學業,我回京城早早補上。”
夢輕煙心中一動,看向暖寶的眼神更是溫柔,“不急,等我們回京城你在學也不遲。”
暖寶堅定地搖搖頭,“師父說過,一日不練武,就會退十日,我現在已經很久沒有練武了,已經退步很多了。”
“你不是在和你舅舅學嗎?別擔心。”每次見暖寶這麼努力,夢輕煙心裏就不由生起心疼,他這個年紀正是玩耍的時候。
北修辭見輕煙的眼神越來越柔和,就知道她心中所想,心裏不由無奈她真的太愛暖寶了,但是這種愛並不一定是好的。
“好,一會兒飯後,我考考你的功課。”
“是。”暖寶聽到北修辭的話,身子一下子繃起來,非常嚴肅地開始吃飯。
夢輕煙,“……”北修辭這是故意的吧。
“快吃飯,一會兒飯涼了。”北修辭貼心地幫輕煙夾起一塊肉放到她的碗中。
夢輕煙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望著遠處的夕陽慢慢落下去,天色也慢慢暗下來,眼神變得縹緲起來。
“夫人。”正在這時,紀情從外面走進來,“我們沒有找到宋公子的身影。”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能在他們的奼紫眼皮子底下帶走宋之,他們就一定不會讓他們找到他們。
“夫人,我們?……”
“不用去找了,讓他們回來吧。”夢輕煙搖搖頭,北修辭和二哥一直沒有提宋之,他們心裏應該有自己的打算。
遠處突然飛來一群鳥,向他們這個方向飛來,擋住了遠處的夕陽,當鳥群飛過,夕陽徹底落了下去。
北修辭從外面走進來,見輕煙一直站在窗前,從後面輕輕將她環抱住,“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我要去,我有事情要問問他。”夢輕煙搖搖頭,沒有人能阻止她見到容卿。
“他是不會告訴你的,他不是以前和你一起組建開醫閣的人。”北修辭將夢輕煙抱得更緊了,他不想讓她見到容卿,容卿對自己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夢輕煙聽到北修辭的話,不由笑起來,轉過身子看向北修辭,“不管他告不告訴我,我都得去見他呀。”
北修辭輕嘆一下,放開夢輕煙,“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暖寶會不會有事兒?”將暖寶一個人留在客棧,她始終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人保護暖寶,更何況我們去見他,他不會對暖寶出手的。”北修辭拉著夢輕煙的手,將她靠近自己的身上,運起內力,從窗戶出了客棧。
“孃親……”暖寶從外面跑進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納悶,他剛剛明明聽到孃親和父皇在說話,他們為什麼不在房間。
“他在這裏?”
夢輕煙驚訝地看向北修辭,這個地方就是望山頂的那塊大石頭嗎,是那天夜裏二哥帶她來的地方。
“他現在在山寨之中,現在就去嗎?”北修辭點點頭,指了指山寨的方向。
夢輕煙看著山寨只還有幾間房間立在破敗的山寨之中,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於知道二哥為什麼不想讓自己跟他們一起去,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對自己說了謊。
“我二哥人呢?”夢輕煙努力將這股怒氣壓下去,她最信任的二哥竟然對自己說謊。
“他已經到了,我們現在就去。”北修辭心中一暗,輕煙生氣了。
北修辭沒有耽擱下去,直接帶著夢輕煙來到山寨之中,就看到夢風和容卿兩人對面站著。
白遊逸也在,他低著頭站在容卿的身後,他在夢輕煙他們到來時,抬起頭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們。
“輕煙,你來了。”容卿看到夢輕煙,對她微微一臉,眼中盡是柔情,沒有任何敵意,就像是老友相見般親切。
“容卿,你一直在這裏嗎?”夢輕煙上前幾步,站到二哥的身旁。
容卿點點頭,“是,我一直都在這裏。”
“這裏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夢輕煙望著眼前淡泊名利的人,不,他就不是那個淡泊名利的人,或者他一直都是。
容卿沒有直接回答,他一直盯著夢輕煙的眼睛,“我是有原因的。”
“是因為想要一個不可能活過來的人,而害了千千萬萬的人?”夢輕煙的眼中閃過厭惡,他就是一個惡魔,殺人無數的惡魔。
“我從來沒有想要殺他們,他們的死我也很惋惜。”容卿搖搖頭,嘴角有一抹笑意,很淡,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