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主子畢竟是主子
珍珠的臉僵住了,王妃的話雖然是在警告所有人,但是自己還跪在這裏,就像她的話是對自己一個所說。
自從進了靖王府,自己被選進主院伺候王爺起,自己就從未被人如此輕待過,就連以前的夢輕煙都以地自己十分討好,珍珠用餘光看向夢輕煙,自從她被貶到後院後,她就變了好多。
而剛好珍珠的餘光正與夢輕煙含笑的眼睛對上,她看到夢輕煙帶笑的眼神,頓時覺得涼颼颼的。
珍珠不知怎的,覺得今天自己不會好好出去了。
“石管家,我們靖王府的所有的銀財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浪費不得。”夢輕煙轉過頭,看向石管家,“如今靖王不在,珍珠一天什麼也不做,總會讓別的僕人生心不滿,總覺得我們靖王府專養閒人。”
夢輕煙紅唇上揚,目光冷晲著站在旁邊的石管家一眼。
“是,王妃所言極是。”石管家呵呵一笑,珍珠在外是王府的貼身丫鬟,實際也只是做一些主院的清掃工作,只是王爺不喜太多人靠近,所以顯得珍珠與其他丫鬟與衆不同一些。
夢輕煙聽到石管家的話,笑容燦爛,然後突然換了一個十分可惜的語氣道,“大家都知道前幾日檀香竟然敢向我的湯裡下毒,看來廚房得好好整治一番了,珍珠就先去廚房看火吧,瞭解瞭解廚房工作流程。”
珍珠聽到夢輕煙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換睜著大眼看著夢輕煙,夢輕煙竟然讓她去廚房當一個燒火丫頭,而且她剛纔的話,直接將她與廚房裏所有人分成兩面,她去了廚房能好?
“石管家,我記得上次你送來的賣身契中並沒有珍珠的。”夢輕煙沒有理會珍珠的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看向石管家。
“是老奴的疏忽。”
珍珠聽到石管家的話,整個人癱軟下來。
……
南漠。
靖王北修辭前來南漠已經四個多月,與祁淵國交戰兩次,一勝一負。
南漠是與禮淵國交界之處,地勢險要,多山丘,易守難攻。
北霄國軍隊駐紮的營帳外面,正大雪飄飄,寒風呼嘯。
北修辭一身鎧甲坐在營帳內,身子半靠在後麵的椅背上,上身的軟甲開啟,露出一大片古銅色的肌膚,在他胸口的位置上有一大片黑褐色的面板,阮成一臉擔心地將一瓶紅色的液體倒到北修辭胸口的位置。
當紅色液體從空中落到北修辭那塊黑褐色的面板上,面板好像發出了“滋滋”被燒灼的聲音,北修辭閉著眼睛,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王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屬下願意死守南漠,求王爺回京吧!”
阮成看到北修辭忍受著痛哭折磨,心裏十分難受,他直接對著北修辭跪下懇求道。
北修辭被人暗算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每年冬天他的毒都會發作,天越冷他身體承受的疼痛越厲害,而且中毒的時間越長,發作起來越疼痛。
南漠的冬天比京城冷多了,北修辭到了這裏就等於到了煉獄,時時必須受著煎熬。
“不必在說。”
北修辭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胸口上黑褐色慢慢褪去了不行,直接起身,將衣服穿好,絕美的容顏眉頭輕皺,聲音有冰冷如外面的寒天。
“王爺!”
阮成看到北修辭不容拒絕的話,還是忍不住出聲,“鎮守南漠是重要,可是您的身子更重要。”
“去找大夫吧。”
北修辭看著阮成的眉眼微動,想了想,輕嘆一聲道。
阮成聽到北修辭的話,臉上迸出驚喜,豁然起身,跑出了營帳。
北修辭看到阮成的動作,臉色並沒有一絲變化,他中毒五年,找過無數的名醫,那些大夫都束手無策,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他讓阮成去找大夫,也只是不想身邊之人失去信心,希望總是等死強許多。
北修辭看著帳外漫天大雪,祁淵國對南漠虎視眈眈,他們必有日夜謹慎,稍有差池,便會將南漠的將士葬於冰雪之中。
……
靖王府。
“王妃,珍珠有異心,不如將他發賣了吧。”石管家看著夢輕煙手裏拿著珍珠的賣身契,珍珠少小的時候被買進王府,簽得是死契。
前一日,王妃突然突然將珍珠打發到廚房裏麵,石管家多了一個心眼,查了珍珠最近的行蹤,發現她竟然大膽地撮攛幾個丫鬟在檀香前面說一些有的沒有,才發生檀香的事情。
石管家一直認為靖王府裡面後院主子只是夢輕煙一人,其他人也不敢在唯一的主子前面做手腳,他便將一切重心都放在前院和外面的生意上,沒想到差點讓王妃出了事情。
石管家眼睛看向王妃的肚子,她的肚子輕輕隆起,加上夢夫人每天都會差人送各種補品,他終於明白,那一夜,王妃的肚子有了小主子,這可是靖王府的大事,他必須萬分小心。
那些嘴碎的下人他都已經重重懲罰了,現在就剩了呆在廚房裏的珍珠。廚房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一旦有點差池,他可擔待不起。
夢輕煙聽著石管家的請示,就知道他已經知道珍珠的所作所為,她搖搖頭,“一個宅中的丫鬟有這麼大的能耐,我要找到她背後之人,不如這件事情就交給管家了。”
石管家有些不贊同,王妃就算想引蛇出洞,但也不應該拿自己的身子做引子,見王妃臉色十分隨意,只能低聲聲答應,下去連忙喊人將珍珠的一舉一動緊緊盯住。
夢輕煙見石管家離開,手輕撫著肚子裡的小寶寶,如寶石的眼睛閃過一抹滿意,石管家到現在為止,都在為靖王府著想,不逾規,知道什麼事情該管什麼事情不該管,她很是滿意。
……
京城郊外一處別院中。
夢風一身紅衣,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容卿。
天氣陰沉,寒風吹響了院中的大樹,卻一點都沒影響到兩中的兩人。
“你的腿已經在恢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王妃救了我,我的性命自然是王妃的。”容卿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神在說到夢輕煙的時候有一道光閃過,快到夢風都不曾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