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是犯錯,是渣
“二舅舅!”
暖寶早就知道夢風到來,不過,他答應孃親要替她保守她的身份,看到夢風坐在父王平日裏坐的位置,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笑容,直接朝著夢風的懷中撲過去。
“暖寶,你可讓二舅舅想死了,你的膽子肥了是不是,竟然敢一個人跑出京城?”夢風見到暖寶進了營帳,直接將暖寶抱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惹得暖寶寶哈哈大笑起來。
“二舅舅,暖寶好想你啊,暖寶最想的人就是您。”暖寶抱著夢風的脖子,不禁狂吹彩虹屁。
“哼,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離開,讓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有多擔心,尤其是你外祖母,她天天都在哭。”夢風將暖寶放在他前面,一臉嚴肅地看著前面的小人,雖然小妹已經懲罰過他了,可是他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認為自已做錯了,就像當初的自已一樣。
“對不起,我回去一定要向外祖父外祖母,還有那些擔心我的人負荊請罪。”暖寶聽到夢風的話,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臉上露出一些愧疚之色,他的眼神十分認真地向夢風保證著。
“你呀,你知道什麼是負荊請罪嗎?”夢風被暖寶的話逗笑了,不禁問道。
“我當然知道,孃親說過,犯了最大錯誤,要想讓別人原諒他,就要脫去外衣,背上藤條,這樣才能顯示自已的誠意。”暖寶聽到二舅舅的話,很是認真的說道。
夢風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並且意有所指地朝著北修辭的方向望過去。
北修辭的身子一僵,為什麼他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對自已說的,他拿杯子的手都已經僵了,卻無法放下來。
“是啊,如果你父王與一般懂事就好了。”夢風輕嘆一句,直接將暖寶抱在懷中。
暖寶看了一眼北修辭,很是嚴肅的搖搖頭,“二舅舅你說得不對。”
“為什麼不對?”夢風瞪了北修辭一眼,沒想到只短短几天的時間,他竟然可以讓暖寶替他講話,他真的想好好打他一頓。
阮成聽到暖寶反駁夢二公子的話,都快感激涕零了,他真心覺得他們王爺真的太慘了,都快被這位牙尖嘴利的夢二公子懟死了。
“我父王沒有犯錯啊,他不想回京,不想照顧我孃親和我是他自已的想法,這是犯錯,這是渣!”暖寶想了想,他歪著看向他的父王,然後很是認真的對夢風回答道。
暖寶的話一出,整個營帳裡面突然陷入了一絲安靜之中。
夢風沒想到暖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反應過來後,一下子沒忍住便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痛快。
阮成聽著小主子的話,再看夢二公子笑得毫無形象,他不禁有些想捂臉,他都不敢看他們家王爺的臉,他頓時有些後悔留在裡面,但如果這個時候出去,一定會被軍法招呼的,所以,他儘量縮小自已的身子,減少自已的存在感。
北修辭聽著的暖寶的話,右手輕輕一用力,茶杯在他的指間破碎,他的手指一下子染上了鮮血。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意,他的腦子裏一直迴盪暖寶的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愧疚,他真是一個混蛋吧。
暖寶聽到茶杯的聲音,看到北修辭的指尖都染了血,小臉一下子皺起來,“父王,您的手破了,您亂動哦,我這去請軍醫,唉。”暖寶說完,輕嘆一聲,好像很是無奈一般,邁著著小腿準備出營帳去幫北修辭請大夫。
“暖寶,你別動,我去請軍醫,我跑得快。”阮成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去的理由,像一隻離弦的剪一般,一下子消失在營帳內。
“父王,你堅持一會兒,軍醫一會兒就來。”暖寶站在北修辭前面,看著父王的臉色很是不好,有些青有些白還有些黑,他便在站在他前面認真看起來。
北修辭深吸一口氣,他看著暖寶天真乾淨的眼神,真的無法對著他生起氣來。
“暖寶,來舅舅這邊,你父王受傷嚴重,你站在那裏只會妨礙軍醫替他診治。”夢風終於停下笑,不過地,因為剛纔他笑得太大聲,太用力,讓他的臉有些泛紅。
暖寶聽到二舅舅的聲音,點點頭直接跑到二舅舅的懷中。
夢風將暖寶抱起來,對著北修辭道,“我帶著暖寶住在南漠城,你好好養傷。”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營帳。
暖寶見二舅舅離開,想到一會又可以見到孃親,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他不忘對著北修辭揮手再見。
北修辭見暖寶這麼愉快地跟夢風離開,整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過來,他此時就像關在牢中的困獸一般,憋屈,無奈,想發泄,又無法。
阮成坐在謝子安旁邊,在他前面絮絮叨叨說著他剛纔窘迫。
“你說王爺會不會懲罰我?”阮成想著剛纔夢風的話,他突然發現他的話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謝子安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只要做的就是將現在身子上面的傷養好就可。
“你如果再這樣說下去,王爺肯定會罰你的。”謝子安聽著阮成的話,他都覺得腦門疼,明明是一個武將,怎麼這麼囉嗦,說起話來沒完沒了。
“你可不準告狀啊。”阮成聽到謝子安的話,立馬坐直了身子,一臉兇像地警告道。
謝子安沒有理他,而是將頭轉到一邊,他真的不想見到阮成這副蠢樣子。
……
“孃親,我來幫你。”暖寶這幾日一直跟著夢輕煙旁邊,夢風直接將夢輕煙隔壁的院子買下來,這樣也好對北修辭有一個交代。
“你呀,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孃親,這樣被人聽到,孃親就慘了。”夢輕煙蹲下身子,捏著暖寶的鼻子,笑道。
“哦,我已經叫了您四年,一時改不了,這裏又沒有外人。”暖寶吐著舌頭,反駁道。
“什麼外人?”
正在這時,阮成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同時,北修辭和阮成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