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果香味十足
柳元靈也怕傷了珊瑚的臉面,提醒了她兩句也就沒有再多說,順勢接過方媽媽遞來的柿餅吃了一口,果然香甜軟糯,果香味十足,比在京城吃過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便也招呼高深坐過來嚐嚐。
方媽媽和珊瑚都好奇地打量高深,能被柳元靈帶在身邊,並且不避諱的旁聽她們的秘密的人,方媽媽和珊瑚自然都想認識一下。
高深還是很會討好女人的,對方媽媽親近尊重,對珊瑚和小荷隨和有禮,方媽媽忍不住私下跟柳元靈說:“二爺身邊這位姓高的小哥兒倒是蠻機靈的,比我那個笨嘴拙舌的兒子強多了。”
柳元靈抿嘴一笑,知道方媽媽這是想兒子了,只有很想念一個人,纔會有意無意的總是提起他。心裏也更感激方媽媽了,她爲了自已離開兒子跑到這麼遠的邊防重鎮來,這份情義讓柳元靈每每想起就感覺到心中溫暖。
“媽媽,等開了春路上好走了,你就回京城吧,丫頭們都長大了,有些事你也可以放心了不是?再說我也不會一直守在這裏,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京城一趟,您想見我也會經常見到啊。”
方媽媽撫著柳元靈的頭髮,慈愛地說:“我老了,能為小姐做的事有限,守在這裏幫你照應著這些丫頭們,你也能省些心不是?等以後你辦成了大事,再不用這樣東奔西跑的時候,我也能放心回去養老了。”
在洪城盤桓了幾天,柳元靈不得不回邊城去,之前她給鎮南侯發了秘信,算著日子也該有回信了。
方媽媽和珊瑚、小荷自然百般不捨,不過也知道柳元靈有大事要辦,再不捨也只能暫時舍了,只能把好吃的好用的裝了滿滿一車給柳元靈帶回去,也算是表達幾分不捨之情吧。
又是兩天的跋涉,柳元靈回到春風度時,癱在炕上跟琥珀抱怨,坐馬車太累了,骨頭都快顛簸的散架了。也不知道那些常年在外行走的商人是怎麼過來的。
琥珀暖熱了手幫她揉肩膀捶胳膊捶腿的幫她疏散筋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安慰著:“那些人從小就跟著長輩四處行走,一年有大半年都在路上,早就習慣了。二爺既然累了就躺著好好休息一下,稍後陸爺來了,你也陪著陸爺喝上一杯,晚上再好好睡一覺,明天身上就會好多了。”
高深站在門邊眼巴巴地看著琥珀,可惜連話都不敢跟她多說,不然柳元靈又要懷疑他居心不良,高深在心裏大聲為自已叫屈,他明明那麼誠實,把自已最難過的事都跟柳元靈坦白了,她怎麼就是不肯相信自已呢,難道自已天生長了一張不像好人的臉?
稍後尹紹也趕過來了,自然又有一番契闊,這兩天天氣不好,春風度的生意比較冷清,琥珀索性關了鋪子,給不相干的人都放了假,然後關起門來自已人吃肉吃酒。
都自已人少了平時的謹慎避諱,氣氛難得的好,就連尹紹都多吃了兩杯酒,吃的臉頰紅紅的,燈光下看去竟然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柳元靈一直就知道尹紹生得好,明眸皓齒五官精緻,卻又不露女氣,反而有種清風明月般的出塵之意。
召集尹紹臉頰泛紅醉眼如絲,尤其是一雙眼角微挑的桃花眼,燈光下意識讓柳元靈不敢直視。
柳元靈暗暗拍著自已的胸口,提醒自已:“別丟人啊,上仙界什麼樣的美男子沒有,比如某星君某神官,美的才叫驚天地泣鬼神,山河為之變色呢。”
尹紹覺得自已喝多了,臉上發燒心跳加快,胸口像是關著一團火,燒得人想大聲哭大聲笑,敲著酒罈大聲唱歌。
柳元靈看著跟高深笑鬧成一團的尹紹,再看看已經醉倒在炕上,臉上紅如胭脂還嘟囔著再拿好酒來的琥珀,不由揉了揉眉毛,尋著個機會向尹紹和高深提議:“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還有正事呢大家喝完杯口酒就回去洗洗睡,不盡興的話以後再喝,守著酒館總少不了大家的酒。”
高深比尹紹醉得更厲害,好在酒品還行,沒有過份吵鬧,一仰頭喝盡了半碗殘酒,哈哈大笑著轉身出去了,好在邊城民風純樸,喝醉了鬧了點動靜了也沒人理會,如果是在京城,大關夜的擾民非把五城兵馬司給招來不可。
柳元靈無奈地搖搖頭,把醉得坐在炕沿上搖搖晃晃的杏兒扶到琥珀身邊躺好,扯了條被子給她們二人蓋上,一轉身才發現尹紹還坐在桌邊,託著腮安靜地看著她,目光專注中透著無邪,無邪中又透著魅惑。
柳元靈再次在心裏默唸了一聲:“妖孽啊”,緩了緩情緒上前輕聲提醒他:“天色不早了,快回去睡吧,客房已經給你備好了,記得要蓋好被子關好門,別凍著了。”
尹紹似聽非聽的緩緩點頭,突然抓住柳元靈的衣袖輕輕搖了搖,“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好像喝醉了,看什麼都在亂晃。”
柳元靈還從沒見過這樣軟聲撒嬌的尹紹,心跳瞬間亂成了一團,倉皇后退兩步躲開他的拉扯,“你……別鬧了,快去睡吧。”
尹紹大概是真的醉了,直接趴在桌子上,輕聲呢喃著:“好的,我現在就睡了,這裏好舒服。”
柳元靈一個頭兩個大,就算再親近的盟友,也沒有睡在一個房間裡的道理,而且琥珀和杏兒還在這裏,實在不成樣子。
只好耐著性子去扶尹紹起來,架著他的胳膊往外走,邊走還要邊提醒他注意腳下,不要撞牆什麼什麼的。
好不容易把尹紹送回了客房,柳元靈揉了揉被他壓得痠疼的胳膊低聲罵了他一聲:“不能喝還非要喝這麼多,將來當了皇上只怕也是個昏君。”
隨手扯了被子幫他蓋好,又檢查了一下茶窠中是否有熱茶,便準備離開回去休息。
手腕卻被尹紹悄悄抓住了,柳元靈不由怔了怔,醒過神來才發現尹紹已經睜開眼睛,平躺在炕上靜靜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