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逆子,氣煞吾皇!
“嗚嗚!”
武惠妃哭了,哭的非常傷心。
高高在上的皇妃,富貴無比就等於幸福了嗎?
絕對不是,這就是大唐帝國女人的哀傷。
武惠妃感覺,卻也沒有失去理智。
俗話說一入侯門深似海。
別說伴君如伴虎了!
而李唐天下,手足相殘都已經成了一種傳統。
面對自己的兄弟姐妹,面對自己的子女血肉親情,很多皇尊說殺就殺。
更別說,她武惠妃還不是後。
所以這件事情魯莽不得。
尤其是面對神武至上的李隆基。
冷靜下來後,一股深深的寒意在心底升起。
她能有什麼辦法?
沒錯,就連武惠妃都感覺無能為力。
況且,大唐天下,可不是禮制王朝,尤其是經過了武周武則天的治理之後。
自由之風已經盛行朝野,女人的地位得到了非常大的提高。
尤其是男女之事,仔細一想,好似又沒那麼不可理喻。
但是武惠妃就是決得心中憤懣,心臟開始難受的厲害。
夏風吹來。
夜都已經深了。
而母妃那邊還沒有迴應。
“行了,這旨必須抗了!”
“同時,愛妃趕緊得懷孕!”
“這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
著急之下,李瑁終於拿定了主意。
“啊!王爺,這恐怕是不太好吧!”
楊玉環一聽這話,駭然失色。
抗旨可是絕對的死罪。
這要是被當朝獨斷乾綱的皇帝給知道了,還得了?
“愛妃,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來!”
李瑁看到愛妃驚慌失措的樣子,卻笑了。
穿越而來,他知道唐玄宗的所有事情,也知道所有未來的事情。
公元756年,安祿山發動叛亂後,楊玉環要是跟隨唐玄宗李隆基流亡蜀中,途經馬嵬驛,士兵譁變,會含恨賜死。
明確一點說,會被太監高力士生生的勒死!
“啊!”
楊玉環聽到這樣的故事,著實被嚇著,她噤若寒蟬的蜷縮在被窩裏,那是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她也心存疑惑。
“王,王爺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天機不可洩露!”
而李瑁當然不會說實話。
主意定了。
第二天一早!
朝廷千牛衛和太監果然再次到來。
“這色迷心竅的唐玄宗李隆基,還真是念念不忘,一刻都等不及了。”
李瑁心裏沒好氣的唸叨著,卻也只得迎接。
“王妃突患暴病,起了滿身的皮疹,恐怕無法守孝,吾會親自上旨說明此事!”
李瑁見到大太監高力士,情緒醞釀,當即無比痛心的說道。
同時,一個滿臉麻疹的女人走了出來。
看樣子,此女子確實和楊玉環王妃十分相像,而此刻卻是醜陋無比。
高力士看到了以後都皺眉頭。
毫無意外,楊妃的絕世容顏,完全毀了!
“啊!”
千牛衛們也是傻眼,高力士卻還不甘心。
“或許,奴家相信以宮中醫術,能夠將其治癒!”
大太監這麼一說,場中氣氛緊張的幾乎凝固。
眼珠一轉。
“此病傳染性極強,還是不要進宮的好!”
李瑁當即語重心長的說道,穿越而來,製造點普通的蕁麻疹,對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不就是過敏唄。
“啊!”
高力士一再猶豫,最終卻也是無奈,捏著鼻子,只得回去覆命。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據說!
唐玄宗李隆基當天晚上還想御駕前來,親自來檢視,卻被一再勸阻。
而李瑁第二天便親自入朝請罪,演技大爆發,好一番的痛哭流涕。
他形容皮疹之可怕,說的繪聲繪色,把一幫御醫唬得都是一愣一愣的。
唐玄宗只得作罷。
而李瑁一番表演,可算是把這一關勉強過了。
然而欺君罔上,瞞天過海,可是大罪,一旦被發現,誅滅全族。
所以,知情者武惠妃惶惶不可終日。
心情也更是鬱悶。
她日夜祈禱,奈何最終還是事發!
……
是年,夏!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之夜。
壽王府小太監將此事偷偷告知了皇上。
“啪!”
白玉酒杯頓時被摔在地上。
唐玄宗李隆基勃然大怒,當即就要緝拿李瑁!
他本來是一個極有城府的人,平時的時候喜怒從不形於色。
一聽說楊貴妃的事情,發怒之下,大太監趙高都有點被嚇著。
“當!當!當……”
然而!
恰在此時,宮中鐘聲大作,接連十九響。
大唐皇室居然有大喪出現。
“皇上,皇上!武惠妃賓天啦!”
傳訊郎官將音訊急急傳入宮中。
“什麼?朕的愛妃!”
李隆基驟然心痛之下,再次失態。
當場跌跌撞撞,眼冒金星,差點暈厥在地。
咔嚓!
與此同時,電閃雷鳴,天地同悲。
開元二十五年,武惠妃逝世,李瑁的母親武惠妃是玄宗最為寵愛的妃子,在宮中的禮遇等同於皇后。
溘然長逝。
宮中當即大亂,足足忙活了一個多月。
李瑁的事情被掩蓋。
而玄宗因此也更加鬱鬱寡歡。
“以奴家看來,不如將壽王妃直接納入宮中,可解聖上龍體不歡之憂!”
大太監高力士眼珠子一轉,在這天出了一個主意!
這餿主意,也果然是歹毒的厲害。
“宣壽王進宮!”
李隆基一聽這話,楊玉環之音容笑貌縈繞在腦海之中,情愛感覺上來,卻瞬間便是不可抑制。
認真的思索了一番後,他便下了聖旨。
當晚。
夜深人靜十分。
太極宮,兩儀殿。
李隆基半躺在龍榻上,臉色有點蒼白。
而表情卻陰沉。
有高力士伺候在一側,也是小心翼翼的。
“兒臣給父皇請安了!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瑁因為母妃的事,剛剛哭過,哭的雙眼通紅。
“哎,起來吧!你的母妃溘然離世,朕本不該追究於你!”
李隆基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一使顏色,趙高立馬上千開口道:“王爺,逆天欺君,爾可知罪?”
“欺君?”
“兒臣簇逢母妃離世,心情悲傷,不曾想到可有欺君之處,還望父皇明言!”
李瑁傲然而立,乾脆跪都不跪了。
他要面對的是自己的父皇,對於趙高,可沒那麼多敬畏。
此刻他的心中跟明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