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絕不允許
頓了頓,楊月萍又道:“只要她喜歡,我們就不會阻止。但如果哪天她忽然告訴我們,她似乎已經不喜歡你了,那我們就會制止你再來找她。”
“瑤書雖然打小兒沒養在我身邊,可她心裏真正在乎的,也就是我在乎的,你明白吧?”
“……我明白了。”陸禮沉默了良久,才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父母能夠真正接受瑤書了。
陸禮想明白了這一點,打算立刻告辭離開,卻被楊月萍叫住了。
楊月萍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你要知道,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
“你父母的想法或許能改變或許不能。不要試圖強求,你們倆曾經有過一段很是美好的回憶,在我來看,這就已經足夠了。”
“老話不是說知足常樂嗎?就是這個道理。”
陸禮呼吸一窒,他很想反駁楊月萍的觀點,但最終,他還是妥協了,他點點頭,有些挫敗的說道:“我知道了。”
“阿姨,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您。”
楊月萍笑著點點頭,目送著陸禮走遠了。
林生宇忽然出了房間,問道:“媽,他們兩個……”
楊月萍嘆了口氣,擺擺手,不想再談。
……
在林家碰壁之後,陸禮似乎想明白了,他回到家中,試圖跟自己的父母談一談,跟他們說清楚林瑤書的好。
然而,陸父陸母都不願意聽,他們直接皺起眉頭,陸父更是打斷了陸禮的話。
“我看你是外面時間長了,心也大了,連自己父母的話都不願意聽了,對吧?”
“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家世一塌糊塗不說,自己身上也有一身的臊,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還有過婚約!”
“我們陸家雖然也算不上什麼大戶人家,但這樣出身的丫頭,我們容不下。”
“你要是願意放手最好,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幫你跟那個丫頭說說,讓那個丫頭主動點,離你越遠越好。”
陸禮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他不想跟父母吵架,他道:“瑤書是個好孩子,只是之前被葉家坑慘了,你們沒接觸過了,一旦接觸過了,就會喜歡上她。”
陸父哼了一聲:“喜歡上有什麼用?她能給我們家帶來什麼?是金錢還是地位?”
“一個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的鬼丫頭罷了,養在外面當情婦還可以,想娶回家?你是覺得家裏的臉面不重要了是嗎!”
陸禮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臉面臉面,他打小兒聽到的最多的詞就是這個,難不成,在他們的眼裏,除了臉面,其他才都不重要?
陸母見陸禮的臉色不大好看,趕緊出聲道:“你少說倆句!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難道非要將人氣走了,才高興嗎?”
陸父這才勉勉強強的閉上嘴巴,只是眼裏的不屑一顧怎麼都藏不住。
陸禮將目光放在了陸母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問陸母:“媽,你也這麼想?”
陸母麵露憂愁之色,她嘆了口氣,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大了,想談戀愛,這很正常,我們做家長的,也沒有必須反對的道理,但你該明白,戀愛是戀愛,婚姻是婚姻,不能混為一談。”
“你想想,你們兩個的家世差距那麼大,你們現在有情飲水飽,但未來呢?難不成你們還能談一輩子的戀愛不成?”
“結婚這個事情,看的不就是兩家的門第是否能對的上嗎?”
陸禮冷臉道:“哪怕我跟那個女孩子之間一點感情都沒有?”
陸母嘆了口氣,現身說法:“現在沒有感情不代表以後沒有對不對?當年我嫁給你爸的時候,不是葉對他沒感情嗎?可現在我們過的不還是和和美美的?”
“你啊,不要將目光設死在愛情上,這個世界不是沒有了愛情就不行的。”
陸禮聽到這兒,算是明白了,不管是自己的父親還是母親,都對林瑤書不滿意。
陸母又道:“你晚上別回去了,你楊阿姨帶女兒來吃個飯,你們兩個葉好久沒見了,見一面吧,順便帶人姑娘出去轉轉。”
陸禮的臉徹底冷淡了下來,他定定的看著陸母,很是失望。
他從未提過要跟林瑤書分手的事情,他們就做出了這樣的安排。
但陸禮還想再爭取一次,他道:“媽,你該知道的,瑤書她不簡單,她的能力……”
陸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陸禮的話:“能力?你知道什麼叫能力?那不過是沒有家庭背景的人強行給自己貼上的金罷了!”
“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什麼能力不能養?我看你簡直是在本末倒置!”
“你有這個心思,不如好好的照著你媽的話,收拾收拾自己,晚上好好跟你楊阿姨的女兒聊一聊,那孩子我看是個好的,要是可以,就直接定了!”
陸禮徹底失望了,他定定的看來陸父好一會功夫,淡淡一笑,搖搖頭道:“我知道了,你們既然這麼不尊重我跟我的選擇,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了,你們隨意,晚上的宴會,我就不來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陸父沒想到陸禮的反應會這麼大,吃驚之餘,更加生氣,立刻嚷嚷:“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你就不再是我的兒子!公司,也不用你來管理了!”
陸禮停住了腳步,他扭過頭,淡淡的掃了一眼陸父道:“爸,你已經太久沒有去看公司股權變動了。我勸你先去看一眼,再跟我發火也不遲。”
“至於兒子……”
陸禮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直接走了。
陸父見狀,氣的半死,對陸母嚷嚷:“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心愈發的大了,野了,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陸母也很是擔憂,她安撫陸父道:“孩子還小,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我們好好的跟他說,他能明白我們的苦衷的。”
“你也是,好好地,怎麼就跟他拍桌子了呢?他那樣的性子,哪裏能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