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什麼？”林瑤書詫異的看回去，然後解釋道，“陸禮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那個女孩也是受害者之一，不算小三。”

    “但他還是要跟她訂婚。”黃有龍莫名的有些執著，“如果今天的訂婚宴成功的話，她就是正經的陸氏總裁夫人了，而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林瑤書沉默了一陣，忽然很認真的看著黃有龍的眼睛道：“不，不會，有我，誰都不可能成為陸氏總裁夫人。”

    “陸禮不會同意，同樣的，我也不會。”

    ……

    林瑤書同黃有龍說完了這話之後，就去了楊月萍的病房。

    自從上次通知完楊月萍可以外出之後，還是她第一次踏入楊月萍的病房。

    楊月萍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她見過林瑤書來了，臉上掛上了和煦的笑容。

    “生宇都跟我說了，部隊也好。他那個性子實在是太過毛躁了，能磨一磨總歸是好的。”

    “瑤書啊，謝謝你，操心我就算了，還要操心你那個不爭氣的哥哥。”

    林瑤書的面上一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她有些生硬的拿過一旁的病例，翻了幾頁之後，道：“媽，你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第四階段的藥物成功之後，就可以宣佈康復了。”

    “但你畢竟之前是癌症晚期的病人，即便宣佈康復之後，也需要注意休息，不要做勞心勞力的事情，尤其是情緒要保持穩定，每半年來複查一次，知道嗎？”

    她頓了頓，又道：“還有，第四階段的藥物劑量是最大的，你之前並沒有嘗試過這個劑量的藥物，可能會出現一些排斥反應。”

    “一旦覺得不舒服，就要立刻說出來。否則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知道嗎？”

    楊月萍點點頭，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林瑤書準備離開，卻被楊月萍叫住了：“我上次出去，葉清歡來找過我。”

    林瑤書皺起了眉頭，她不明白，她已經決定不去計較這一點了，為什麼楊月萍還是要在她面前提起呢？

    ‘是嗎？那是好事啊，你們畢竟照顧了她那麼長時間，她願意來看望你們，也是好事一樁。’林瑤書強忍著情緒的波動，十分平淡的說道。

    楊月萍麵露無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想提醒你，她的精神狀態不大對，你要注意提防，免得被她傷害了。”

    林瑤書的大腦出現了一刻的空白。

    她抬起頭，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楊月萍，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她很好奇，難道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情都是假的嗎？

    她怎麼能做到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葉清歡出賣了呢？

    楊月萍溫和的看著林瑤書：“因為你不僅僅是我的女兒，也是我們一家子的恩人啊。”

    “至於她……”

    楊月萍沉默了一下，揚起一個落寞的笑容：“我們養了她這麼多年，換來的卻是那樣的一句話，人心都是肉長的，所以，也會有失望啊……”

    林瑤書頓了頓，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安撫人心的話，但終究沒說出口，只是道了一句“好好休息”之後，便離開了病房。

    ……

    直到晚上，林瑤書都沉浸在楊月萍白天的一席話之中。

    她知道楊月萍的選擇沒有錯，但她的心中還是沒法釋懷。

    陸禮不在家，沒有人幫她調解這一股沒來由的惆悵，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最終坐起了身，拿過電話，開啟了她很久沒有上的網路論壇。

    論壇還是老樣子，沒有她跟葉清歡的血雨腥風，論壇的畫風要變得平靜了許多，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跟醫療研究相關的事情。

    而這其中，一條關於藥物和精神控制的帖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林瑤書開啟一看，那是一個匿名人發的一片論文，通篇講述了人可以透過藥物對一個人的精神進行長久的控制，讓他忘記一些他不願意忘記的事情，甚至可以利用他去幫自己做一些自己想做，但做不了的事情。

    但很顯然，所有人都覺得有這個想法的人是瘋了，底下幾乎是噓聲一片。

    “哥們兒，你當這是在拍科幻片嗎？就連最好的心理醫生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說你靠著一粒小小的藥丸就能完成？別傻了！”

    “要是真的有，我就先買一顆給你用上，讓你來幫我做研究，發表論文，然後我當大專家。”

    “但凡有一顆花生米，你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啊，有這個時間，咱們不如去看看別的研究？這年頭，癌症方面的研究纔是真的值錢好嗎！”

    但林瑤書卻皺起了眉頭，她猛地想起了傅瑾言以及在他身上出現的種種詭異的事情，之前她還只是懷疑，但現在的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藥是真實存在的，而製作這個藥的人就是史密斯。

    林瑤書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她的右眼皮忍不住的跳動了一下。

    她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拿出手機，給黃有龍打了個電話，並在電話接通的時候，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對你的朋友史密斯到底瞭解多少？”

    黃有龍正在為自己的研究焦頭爛額，聽到林瑤書的問話後，更是蒙圈，他道：“並不是很瞭解，他的能力在我們之中是頂尖的，但他很早就離開了我們的實驗室出去單幹了。有什麼問題嗎？”

    林瑤書繼續問道：“他離開實驗室是什麼時候？他是因為什麼而離開的實驗室？這一切你知道嗎？我需要你的答案！”

    林瑤書的話讓黃有龍心中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他低著頭，想了一陣後，小聲道：“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並不清楚，但我聽當時的同事們說，他好像做了違揹人倫的藥物。”

    “而且私底下也有不少人稱呼他是瘋子。”

    “你還記得我之前提醒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嗎？就是因為他的這個外號。雖然國外的嫉妒事件經常發生，但這樣的外號未必就是空穴來風。”

    “所以，無論是我還是你，總歸是要小心點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