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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山南浮橋之戰(二)

    大戰未起,己方斥候先發現對方的糧道,這無疑是一個絕對利好的訊息。

    白麪銀槍的騎卒營若能先斷張荃補給,前方戰場只要僵持、迂迴、牽制,沒幾日張荃就耗不下去了。

    白麪銀槍帶兵衝進三橋地界,幾千先鋒軍去摸路時,果然發現了對方的糧倉,這和斥候稟報的一般無二。

    白麪銀槍大喜,令眾軍加快速度,力求明日之前抵達運河和豐水交匯處的糧倉。

    旁晚,白麪銀槍大軍抵達豐水,只要再沿豐水而下三十里就能摸到對方的糧倉。

    西浮橋義軍大營,張荃副將楊安大笑而來。

    楊安火急火燎地衝進張荃營帳,楊安拱手道:“將軍,魚咬鉤了!”

    愁眉不展的張荃聽到這個訊息,一時間是眉開眼笑。

    張荃拍案而起,興奮道:“好!總算是咬鉤了,我就怕對方太人精,看到破綻還會顧慮重重,想來這糧草補給線的誘惑,連對方都安奈不住啊!”

    楊安道:“對方敵將以果斷著稱。”

    “果斷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也是壞事。譬如當下這種情況!”

    張荃點了點頭,對此是深以為然。

    張荃立即招來手下楊彥洪,楊彥洪來到帳前,張荃對其下令道:“領十五萬大軍去吃了亂賊的騎卒!”

    楊彥洪拱手領命,帶兵而去。

    張荃之前是佈置好了的,只要義軍騎卒進入指定地點,就會陷入楊彥洪的包圍。

    張荃也不擔心會出什麼紕漏。

    張荃佈置好一切後,又讓斥候去查探義軍的行軍位置。

    爲了對付義軍,張荃可以說是下足了功課。

    不僅派人摸清義軍大軍的幾位重要將領的能力,對方在各種情形下的反應,張荃都能做到心裏有數。

    次日清晨,義軍抵達西浮橋與張荃大軍對峙。

    義軍斥候來報,白麪銀槍部徹底失去聯絡,疑似被人埋伏。

    林武立即攤開地理圖志,推算出白麪銀槍所在的位置後,猛然發現,白麪銀槍所在的位置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盆地,前後是山,左面是河,只要派大軍把右面堵死,白麪銀槍大軍就無處可逃了。

    這完全就是張荃事先佈局好的圍殺之地。

    劉克驚道:“大帥,我們中計了,要不要派人支援?”

    從戎近四十年的老將軍林武,此時搖頭道:“這個陰謀,現在已經變成了陽謀,張荃現在恐怕就等著我們去救吧!”

    同爲藍星玩家的大棉褲很是重義氣,見兄弟被圍,隨即心急了起來。

    大棉褲咬牙道:“可我們不救又能如何?看著白麪銀槍的十萬兄弟被張荃吃下去嗎?”

    林武嘆氣道:“這就是陽謀的厲害之處,不管你是救還是不救,都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sky第一時間並沒有作決定,而是對趙佑順道:“派人打探白麪銀槍的具體位置以及對方的圍殺人數。”

    “是!”

    趙佑順領命,親點兩名斥候校尉,共計四百人往三橋方向摸去。

    ……

    白麪銀槍這邊。

    白麪銀槍帶著大軍抵達三橋,隨即立即下令進攻三橋糧倉。

    原本趁著夜色的偷襲,是要順風順水的纔對,可連點三名都尉進去,都是又去無回。

    白麪銀槍惱了,帶大軍親自殺入,來到營前,見火光映天,喊殺聲連連,不時有戰馬嘶鳴傳來。

    仔細一看,營中大批騎卒被圍,此時還在做困獸鬥。

    副將立即提醒白麪銀槍道:“將軍,營中有詐!”

    白麪銀槍破口大罵道:“狗孃養的直娘賊,竟然敢暗算他爺爺,全軍靠近五十步,舉手弩!”

    副將連忙提醒道:“不可啊!將軍,敵營有詐,正等著我們進去呢!五十步太近了,會有危險!”

    白麪銀槍回頭大罵道:“爺還不知道有詐?要你提醒?不殺過去,難道你讓老子在這裏看著我的兄弟死在我的面前?”

    白麪銀槍不顧副將提醒,執意要殺過去。

    雖然不是衝營救人,可五十步的距離實在是太危險了。

    果不其然,白麪銀槍帶兵衝到五十步內,正要舉手弩射營,對方營中埋伏埋伏好的床弩早就等著白麪銀槍了。

    手弩弦而為發之時,床弩帶著破風聲已經射來,頓時前面一列的騎卒就倒了一大片,不少騎卒還未來得及抬起手弩,就被釘飛出老遠。

    副將扶起被撞歪的頭盔,帶著哭腔道:“將軍!再不撤,裡面的兄弟就不回來了!”

    白麪銀槍咬著後槽牙,憤恨道:“有朝一日,我非要把這群狗雜碎生吃了不可!”

    白麪銀槍雖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白麪銀槍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指派的三名都尉,三名都尉就是三千人啊,三千騎卒說沒就沒了,白麪銀槍怎能不氣?

    白麪銀槍長噴了一口粗氣,只能帶著大軍回頭。

    白麪銀槍離開三橋,準備再過運河,回到大軍中去,大軍剛走到運河邊上,才猛然發現,他們之前過河的浮橋已經被人砍斷了。

    白麪銀槍猛然回頭,之間身後旌旗密佈,上萬步卒整齊排列堵在白麪銀槍的身後。

    副將陣腳大亂,哀嚎道:“將軍,我們被圍了,我們中了埋伏啊!”

    白麪銀槍氣得拔起橫刀一刀斬了過去,直接把副將斬倒在地。

    白麪銀槍臭罵道:“叫你親孃啊!老子不知道?一點小事就哀嚎個不停,被圍又如何?你斷頭了?”

    “再擾亂軍心,下次斬你的就不是刀背了。”

    白麪銀槍心情很差,副將還在邊上嘰嘰喳喳個不停,真他孃的晦氣。

    副將被白麪銀槍刀背拍落下馬,撫著胸口得疼痛不敢在出聲,只能咬著牙又爬上馬背。

    此時,義軍楊彥洪單騎從中軍走到了白麪銀槍的面前。

    白麪銀槍看著楊彥洪那閒庭信步,悠閒自如的模樣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楊彥洪還沒開口,白麪銀槍就舉錘罵道:“剛出來這個狗孃養的,有本事上前來和我單練一番,不敢就別開腔,給爺滾回去!”

    楊彥洪一愣,對面將領脾氣這麼大的嗎?

    他這還沒說話呢!

    對於武將單挑的戲碼,那都是小孩子纔會玩的東西,對於真正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將領,都不能讓親衛離開自己三丈之外。

    楊彥洪道:“賊將聽著,爾等現在已經被我包圍了,爾等已無路可去,奉勸爾等一句,不要以卵擊石,不要作困獸鬥。下馬受降,方是爾等的生路!”

    白麪銀槍仰天長笑,仍是嘴巴很臭得罵道:“你這等宵小也配提你白麪銀槍爺爺的大名?廢話少說,來嚐嚐爺的大錘!”

    說罷,白麪銀槍直接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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