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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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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不如不要了吧

    秦陸白一番洋洋灑灑的話說完,也略頓了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一個懷疑,但紀靈芝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她究竟是不是紀珩的妹妹,這一點還有待考證。”

    雖然懷疑,但秦陸白還並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把想法坐實,如今還沒有其他的證據來證明紀靈芝的身份,恐怕,還是得等到江城那邊將訊息傳回來,才能再做打算。

    商討了一陣也沒有結果出來,四人便就此散去,秦陸白送幼僖和裴子緒出門,臨分別前還不忘提醒幼僖:“不管怎麼樣,紀靈芝有所隱瞞是事實,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就是紀珩的妹妹之前,你對她,還是得多一些防備。”

    幼僖知道他的顧慮,也應承下來:“這你就是真的多慮了,我還沒有傻到毫無防備的相信一個陌生人的地步。”她嫣然一笑,“放心,我有分寸的,要是還有什麼訊息,我會再來告訴你。”

    秦陸白得她承諾,這才慢慢放下心來:“早點回去吧,你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平時要多注意著點,近段時間就不要再拿弓箭了。”

    幼僖點點頭,衝他擺了擺手,和裴子緒一道往長巷走去。

    秦陸白一直站在刑部門口,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長巷的盡頭,才依依不捨的將目光收回。眼底的溫柔一剎那間被濃烈的惆悵包裹,平靜的心也墜入無底深淵,不知前路如何。

    裴子緒一直送幼僖到了承華門也不見有離去的跡象,反倒是有要跟著一塊出宮門的意思,漸漸的幼僖才發現了不對勁,在臨出宮門時拉住了他:“表哥,侍衛司的方向,好像不是在這裏吧。”

    她指了指宮門外頭的方向,暗示著裴子緒這會不該跟著她一塊出宮門,而是該轉身回侍衛司纔對。

    裴子緒愣了一愣,旋即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一拍額頭:“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派去給你守著家門的侍衛還等著我再去跟他們囑咐兩句。他們吶,也是麻煩,只認死理,非得讓我給他們交代一二句,不然就說回頭沒辦法給跟範大人交代,你說氣不氣人。”

    幼僖盯著他,牽了牽嘴角:“演,演,你接著演啊。”

    裴子緒不善說謊,被幼僖一戳穿,頓時臉皮都窘得紅了,不自然地偏過了頭,試圖遮掩一二。

    幼僖拍了拍他的胸口:“表哥,你別什麼不好的都跟陸白學,他做這些手到擒來,那是因為他臉皮厚,你呀,還真不行。”

    裴子緒嘿嘿一笑:“表妹,我也是擔心你,要不,你讓我過去看一眼,就一眼。我就去看看,保證了你的安全之後我就回來,絕不留下來煩你。”

    “真的?”幼僖將信將疑。

    裴子緒連忙舉手作發誓狀:“我保證。”

    幼僖見他說得信誓旦旦,也沒再推辭什麼,轉過身往宮門口走去。裴子緒會意,連忙闊步跟上。

    二人乘坐閻府的馬車回府,路上再閒話一二句,直到外頭飄來陣陣香味,幼僖忍不住挑開簾子朝外頭張望,一眼便瞧見了圍著許多人的鋪子,飄來的香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裴子緒見她一直看著外頭,也湊過頭從縫隙裡看了一眼,笑道:“那是近來新開的鋪子,賣的是胭脂醉鵝,聽說味道很不錯,惹得京中人都趨之若鶩,想要嚐嚐鮮。”

    幼僖仍舊盯著那間鋪子看,實在是因為圍了太多的人,她只能嗅見一陣香味,卻不能看見裡頭售賣的東西。不過這麼多人搶著在買,味道應該還不錯吧。

    “馬車停下。”

    軲轆轆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幼僖放下簾子,不解其意的看著裴子緒:“怎麼讓馬車停下來了?”

    裴子緒揚唇一笑:“你在馬車裏等我,我去去就來。”言訖,推開車門便跳下了馬車。

    幼僖趕忙掀簾子朝外頭張望,見他直奔那家鋪子去,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忍不住喚住他:“表哥,人太多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裴子緒回過頭,邊緩緩退著邊與她說話:“只要是我表妹想吃的,排隊算什麼。”

    幼僖撲哧一笑,看著他往那人群裡去。

    在車上坐了一會,估摸著裴子緒排隊也要好一會,幼僖便打算下車走走。

    果然她就不適合長時間的坐在馬車裏,沒下來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一下來走動,才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軟了,正好趁著機會活動活動。

    等著裴子緒買胭脂醉鵝回來的同時,幼僖閒來無事到處走走逛逛。也不知道是她不走運,還是別人不走運,偌大的一個上京城,竟就這麼巧的叫她遇上了素日不怎麼待見的人,還一遇就遇上了倆。

    隔著一條街道,對面錦緞莊的兩個人,不赫然正是吳望祖和雲清漪!

    幼僖不想與他倆打交道,奈何沒忍得住多看了那麼兩眼。也就是這麼兩眼,竟叫她看見吳望祖拿著一塊錦緞在雲清漪的身上比劃,手上還不安分,還不忘藉機摸向雲清漪的腰間,惹得雲清漪頻頻躲避。

    大約是礙著面子,她也只是默默的站開一些想要避開吳望祖的手,可吳望祖卻跟瞧不懂似的,不住的往雲清漪的身邊湊。估摸著她不敢明目張膽的避開,於是膽子越發的大了,逮著機會就往雲清漪的腰間捏了兩把。

    隔著老遠的距離,幼僖都看見了雲清漪臉上的難堪,那煞白的臉,厭惡之色盡然明顯。

    幼僖想著,總歸人家兩個是有婚約在身的,她過去摻和一腳似乎不太好。於是想著不看就不會覺得生氣,避開也就是了的打算,真準備轉身就往停在路邊的馬車走去。

    可光是這麼一想想,那股按壓下的怒氣就陡然間越燒越旺,燒得她失了分寸,也忘了之前雲清漪帶給她的難堪,忍不下去了,亟步就往對面的錦緞莊走去。

    而錦緞莊裏麵,吳望祖的手仍舊不安分,見雲清漪是個膽小的,他便更加不懷好意的將手往上摸去,沿著腰間一直往上,再往上……

    “哎哎哎,疼疼疼!”手驟然被人向下用力一掰,頓時疼得吳望祖慘叫連連,下一刻即就破口大罵,“誰這麼不長眼,知不知道我是……”

    最後的話在看見掰自己手的人是誰時而中斷,吳望祖囂張的模樣頓時不復存在,心虛的看著幼僖只敢喊疼。

    幼僖再用力下掰他的手指,噙著玩味的笑:“喲,你是誰呀,說出來,也讓我害怕害怕。”

    整個錦緞莊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東西朝這裏望來,就連雲清漪和其侍女也躲得遠遠的,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吳望祖哪裏還敢囂張,忍著疼,陪著笑道:“郡、郡主真愛開玩笑,我在郡主面前算什麼吶!”

    幼僖似有所感的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愈深:“吳公子既然這麼管不住自己這只不安分的手,依我看,不如就不要了吧。”說著用力往下再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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