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判官廟的來歷
幼僖哭笑不得:“好啊,那你們倒是說一說,這有必要在哪兒啊?”
裴子緒立即怒指秦陸白,控訴道:“他讓你冒險,害你受傷。”
秦陸白也氣鼓鼓的駁斥:“他說我對你不上心,我對你怎麼就不上心了?我都快把一顆心掏出來了,這還叫不上心?”
裴子緒反唇相譏:“喲,還把心掏出來了,你倒是掏出來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有多缺心眼兒。”
秦陸白頓時火冒三丈,拍桌而起:“找茬兒了吧你。”
“是你自己有問題在先。”裴子緒也不甘示弱。
“要不現在咱倆出去打一架?”
“好啊,難不成我還能怕你?”
“那就走啊。”
“走啊。”
兩個人說話夾槍帶棒,說著說著就湊在了一起,竟還動手推搡起來。
雲舒實在是坐不住了,真怕他倆打起來,趕緊上前去拉架做和事佬。
幼僖看得這副場面真是頭疼得厲害,本來是好意要打圓場,豈料她就剛開口說了一句話,這局勢走向就越來越不按照她預想的走下去,甚至還越演越烈了。
幼僖覺得很頭疼,也很無奈,要是現在秦伯父在就好了,一人一腳,看誰還敢這麼囂張胡鬧。
眼看兩個人隔著雲舒都還在相互推搡,大有一種真要出去幹一架的模樣,可明明他們來這裏是爲了商量案子的呀,怎麼就給跑偏了呢?
幼僖坐不住,不得不上去攔。
兩個人的架勢是誰也不讓誰,嘴上不饒人,手上也不安分。幼僖走過去攔架,不知道胡亂中被誰推了肩頭一把,眼睛一轉,趕緊捂著手臂痛呼一聲。
一時間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均圍攏過來關心她的傷勢,七嘴八舌的開口都是關切的話,倒是把剛纔的劍拔弩張給拋到了腦後。
幼僖這時候也只能是捂著手臂裝疼,一面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好,可你們爲了我這麼唇槍舌戰,爭得面紅耳赤,我看了也很難受啊!”
爲了演技更逼真,幼僖抬手擦了擦眼角根本就沒有的淚水,還不忘抽噎一聲,神態俱佳。
一句哽咽的話頓時間叫兩個剛剛還恨不得打一架的人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氣焰一時間收斂。
雲舒本來還奇怪著,直到看見幼僖忍不住微微上揚的唇角,一時間明白了,頓時放下心來,忍不住微微一笑。
“好了,我不跟他吵了。”秦陸白率先服了軟。
幼僖復又一臉委屈的看向裴子緒,看得他霎時心頭一軟,什麼氣都煙消雲散了:“好了好了,我也不跟她吵了。”
“真的?”幼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要確定一番。
兩個人相視一眼,默契的點頭。
“這還差不多。”幼僖登時一笑,纖細的身子靈巧一轉,已旋身落座,跟個沒事人似的,還兀自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這轉變來得太快,叫秦陸白和裴子緒措手不及,紛紛一愣,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是她使了詐。不過沒碰傷到她,兩個人便也齊齊鬆了口氣,也沒再爭鋒相對,計較些什麼。
雲舒拍了拍秦陸白的肩,走到位置上坐下,極快速的轉了話題:“裴大人,這次去調查十里坡上那座判官廟,可有訊息了?”
裴子緒點了點頭,也跟著坐了下來:“據我們瞭解,十里坡那一帶,最開始的時候是有十幾戶人家在那裏落戶,那個時候山上還沒有那座判官廟,但山中那棵大槐樹是一直都在。”
“不過,現在那些人早就都已經搬走了,十里坡左右再無人居住,我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了當初曾經在那裏住過的百姓問話。”裴子緒說得口渴,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才繼續道,“據曾經在那裏住過的人說,每到夜裏的時候,山裏總會傳來鬼哭的聲音,尤其是夏季,那聲音非常大,聽得人毛骨悚然。”
幼僖納悶:“鬼哭?所以那座判官廟,還真是修建起來鎮鬼的?”
裴子緒不置可否:“那些人說,當時住在那一帶的人都因為這個聲音苦惱不已,想了很多辦法,甚至還請了大師來做法,但都毫無作用。後來啊,也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術士,告訴那一帶的人,說夜裏鬼哭是因為有冤魂作祟,冤屈不消,則魂不能迴歸地府。因為冤魂白天都不能出來,所以只能晚上出來作祟,要是不盡早解決,等冤魂成了氣候,就該為禍百姓了。”
“荒謬!”秦陸白痛斥道。
裴子緒也是這個意思:“總而言之,當時那些人還真就信了,聽了那術士的話,在山上正對著那棵槐樹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判官廟,為的就是鎮鬼。”
幼僖道:“都是無稽之談,那座判官廟即便修建起來了,應該也沒有什麼作用吧。”
“可不是。”裴子緒又喝了一口水,咂咂嘴道,“那座判官廟修建起來之後仍舊沒有作用,鬼哭狼嚎的聲音是一點也沒有少,反而夜裏還出現了其他的聲音。”
“什麼聲音?”幼僖好奇追問。
裴子緒想了想:“聽那些人回憶,說是有刀劍的聲音,每晚子時準時響起,風雨無阻。後來有膽子大的人想趁著夜裏的時候去看看,可一去就沒有再回來,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死透了,聽說,是被嚇死的。”
這話一說出口,滿室寂靜。
秦陸白沉吟許久,忽然想起來,問道:“那座判官廟修建起來已經有多少年了?”
“應該也有七八年了吧。”裴子緒也不太能確定。
“那荒廢多久了呢?”幼僖問道。
裴子緒垂下眼:“我問過了,他們說那座判官廟一直就沒有什麼香火,應該是修建起來之後,大家發現並不能鎮壓所謂的鬼魂,漸漸的,也就更沒有什麼人去了。”
幼僖回憶著判官廟中的細節:“可是判官神像上面有血跡啊,而且看樣子,不像是很多年之前的。更何況十里坡的位置地處偏僻,原本就沒有什麼人去那兒,加上判官廟應該也沒幾個人知道,那裏的血跡又是怎麼來的?”
秦陸白神色凝重,經她提醒,自然也想到了當時看到的一切,只是眼下還苦於沒有證據,不能妄下斷定。
雲舒聽了這些話,疑道:“難道,那裏曾經發生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