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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太子出手,半道截人

    “東宮的人?”雲舒喃喃,忽然靈光一現,“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抓了沈括之,所以東宮出手了?”

    秦陸白凝神一想,忽地一拍石桌:“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裴子緒正摸不著頭腦,只聽得他揚聲高喊鄭昊,不多時,鄭昊果真應了聲,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現出了身影。

    秦陸白將人召近,湊過去頗為神秘的交待了兩句。而鄭昊臉色瞬間凝重,當即應聲,忙又折身辦事去了。

    等人一走,裴子緒才耐不住好奇問他:“你這悄悄的又吩咐什麼了?心裏又憋著壞吧。”

    秦陸白冷笑一聲:“憋著壞的可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雲舒瞬間了悟:“你指的是……東宮?”

    秦陸白抬頭望來,重重一點頭。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刑部有寧鷙安排下的眼線麼,其實我知道是誰,只是一直沒有動他,除了有顧忌到這個眼線一拔除,寧鷙定然會再安排一個過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防備起來不免費事。”秦陸白眸光一暗,“再者,有些事情我需要透過他的嘴巴告訴寧鷙,不然你以為,這個沈括之會這麼容易露出馬腳?”

    本來他還不確定這事是不是跟丞相府有關係,但是現在確定了,不止確定了,甚至還懷疑這事跟東宮也脫不了干係。

    沈括之只是一個棋子,寧之渙能提拔他,能用他,自然也能夠再危急關頭毫不猶豫的捨棄他。畢竟這樣的人,幾乎是一抓一大把,根本沒有什麼不捨得的。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刑部只顧著抓暗通鬼市的人,所以他們抓到了沈括之,加上昨晚他將今日要審理案件的訊息放出去,難免會引來有心人的防備。沈括之被棄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背後的人想的卻是將所有的路都盡斷在沈括之這一步,所以謝乙纔會拿著東宮的令牌,從裴子緒的手上/將人劫走……

    “不好!”

    秦陸白倏然站起,頓時大驚失色。

    雲舒預料到不好:“你想到什麼了?”

    秦陸白努力壓下心頭不好的預感:“走,我們去東宮要人。”

    他絕口不說多話,急匆匆就要往刑部外走,雲舒縱然不知道他打了什麼主意,但還是跟了上去。

    三人一道出了刑部,就在裴子緒也跟在後麵準備一起去時,秦陸白卻忽然停下腳步轉過了身,叫步履匆匆的裴子緒差點一個沒站穩腳,直直撞到他跟前去。

    裴子緒剛一站穩,嘴巴張開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卻聽見秦陸白先一步開口:“老裴,你趕緊出宮去沈府,多帶些人,把沈括之的家眷通通帶到刑部,要快。”

    裴子緒懵然:“出什麼事了?”

    秦陸白嘆氣:“你先去,回頭我再跟你細說。”

    裴子緒便也不再多問,握緊了腰間的佩刀,快步往長巷一端跑去。

    秦陸白也不再耽誤,同雲舒一塊亟步往東宮去,當下是什麼風度也沒了,莊重也沒了,恨不能插上一對翅膀,即刻就能飛到東宮才最好。

    一路火急火燎地往東宮去,秦陸白腳下生風,得了空同雲舒說道:“謝乙拿著東宮的令牌,半道上從老裴的手中將人截走,一定是我們抓住沈括之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東宮,太子坐不住,所以纔來了這麼一手。”

    “你的意思是,太子想要殺人滅口?”雲舒不敢置信,畢竟那可是太子啊。

    秦陸白偏過頭,譏誚一笑。

    再細細一想,雲舒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沈括之一開始是寧鷙安排給我們的人,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又是寧丞相一手提拔,他是丞相府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丞相府是東宮的舅家,東宮也是丞相府的倚靠,相當於他也是東宮的人。沈括之的罪已經是證據確鑿,刑部掌握著證據,他沒那麼容易脫身,相反,還很有可能會供出幕後的人。”

    而這個幕後的人是誰其實並不難猜,就算一開始東宮沒有摻和進去,但只要事情牽連丞相府,東宮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如此一來,東宮和丞相府,其實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雲舒驟然反應過來:“所以你剛剛讓裴大人出宮去沈府,是想先一步把沈括之的家人保護起來,以免有人拿沈家人做文章。要真是這樣,沈括之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很有可能會翻供。”

    秦陸白看向雲舒,不知為何,方纔還緊懸在心尖的大石頭驟然有了鬆動的跡象。

    想是任刑部侍郎這麼多年,攤上個不靠譜的尚書馬洪德是他倒黴,但一直以來凡事都是他一個人孤身作戰,其實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習慣了。這突然間多了一個這麼瞭解自己的人,他不過剛露苗頭,雲舒就已經順藤摸瓜猜中了他的想法,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得很!

    “那鄭昊呢?”雲舒問,“你是讓他去對付寧鷙安插在刑部的那個眼線了嗎?”

    秦陸白匆匆的腳步驟然頓止,雲舒也跟著停了下來,一臉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

    秦陸白盯著他一會,忽然失聲一笑,搖搖頭,繼續快步往東宮去。

    仰頭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秦陸白長吸一口氣:“今兒天不好,你說,我們運氣會好嗎?”

    他莫名其妙的突然轉變了話題,惹得雲舒也下意識抬頭望了一眼蒼穹。才注意到今兒的天確實是不好,陰沉沉,像是很快要下雨似的。

    雲舒又想了一會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知道,難說。”

    他們此行前去東宮,太子必然不會輕易讓他們將人帶走,怕只怕,進東宮的是活生生的人,出來的卻……

    雲舒極力壓下心頭的不安,不願去肖想這些未知之事,卻聽秦陸白問:“對了,陛下已經解了太子的禁足了嗎?”

    雲舒沉思一會,搖頭:“沒有聽說。”

    這些天刑部都在忙著查案,早朝也好幾日沒去了,太子有沒有解了禁足,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秦陸白深吸一口氣,心裏忽然浮現一個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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