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差個弟妹,親上加親
在外用過早飯後,秦陸白打包了包子,送了幼僖回國公府。
馬車到了國公府門前,秦陸白卻不進去,倒不是害怕被親孃罵一頓,只是雲舒假作買家一事還沒有處理完善,他得趕著回刑部,得先在那位上家調查雲舒之前,將雲舒的所有身份底細安排妥當,如此才能萬無一失。
幼僖也由著他去,叮囑了兩句,便拿著打包好的包子回了國公府。
然而一大早的丫鬟去她房間裡伺候著梳洗,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又去她常去的院子裡找了一圈,始終都沒有找見她的身影,急得丫鬟趕緊將這事稟告給了國公夫人白氏。
丫鬟們將國公府上下里裏外外都找遍了也沒找見人,又見房間裡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像是一整晚都沒人睡過似的。
白氏著急,吩咐了下人去外頭找,秦惜弱安撫著她,國公秦章也是坐立難安。
然而剛派出去的下人還沒出得了國公府的大門,遙遙見了世安郡主回來,趕忙的又跑回去通稟。不多時,秦惜弱便扶著白氏急匆匆的出來,身後還跟著同樣緊張的秦章。
白氏在院子裡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幼僖,加快了步伐地走過來,一見面就先是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見她沒出什麼事,一顆懸著的心這才鬆懈了下來。
幼僖被瞧得一陣不自在:“伯母這是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秦惜弱嗔怪著瞪她一眼,“你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壞丫頭,到你房裏去找你,你卻不在,國公府上下都給翻遍了,也沒瞧見你的身影,把我們都給嚇壞了。一大早的你這是上哪兒去了,叫我們好找。”
原來是爲了這個事。
幼僖見她們擔心自己,心頭不禁一暖,但昨夜的事情可不能說,心思靈敏的一轉,解釋道:“今兒一大早的陸白回來了,說起鄰邊的街上有家包子鋪不錯,說是要買來給大家嚐嚐。我見時辰還尚早,就沒有打攪你們,跟著陸白一起買了包子回來。”說著揚了揚手裏的東西,“喏,就是這個。”
白氏聞言纔是徹底舒了口氣,握著幼僖的手:“你這孩子,下次這種事情讓底下人去做,你不說一聲的跑出去,可把我們大家都嚇壞了。”
幼僖莞爾一笑:“我也是看時辰還早,覺著去去就回,所以纔沒有說的。也是我不好,下次出門一定先跟伯母打個招呼,不讓伯母擔心。”
白氏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幼僖,因為她不在的事,一大清早的驚動了府裡上下,倒不是生氣,只是擔心。這會子見她平平安安的回來,又乖巧懂事,心裏跟春風化雨一般,一顆心頓時就軟了。
聽她說起秦陸白一大早回來過,秦章探頭朝空蕩蕩的府門口一望,卻並沒有看見什麼人,不由得問:“僖兒,你說那臭小子回來了,他人呢,怎麼沒見著?”
“額,這……”幼僖瞠目結舌,但極快的反應過來,“伯父,是這樣的,陸白說最近刑部事情繁雜,是一刻都離不得人。本來他是打算回來吃頓早飯,再換身衣服,誰知道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刑部就來話召他趕緊過去,他也是忙裏偷閒,陪我買了東西,將我送到府門口後便又急趕著回去了。”
秦章從鼻尖冷哼一聲:“這個臭小子,成日的不著家,還以為這兩日好了一點,結果老毛病又犯了。”
“伯父也不能怪他,實在是刑部有事,他是侍郎,理應在刑部枕戈待命。”幼僖下意識替秦陸白辯駁,只因昨晚的事情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若是走漏了風聲,怕是會影響到計劃。
本來只是隨便找的藉口,沒想到給秦陸白惹來一通埋怨,想想不免還有些許愧疚。
“瞧瞧瞧,爹才說了陸白一句,有人就護起來了。”秦惜弱掩著唇嬌嬌的笑著。
幼僖臉皮一紅,慌忙的就要解釋。
秦惜弱含笑打斷她:“依我看吶,不如你就留下算了,正好我還缺個弟妹,咱們又都是熟人,往後姑姐和弟妹之間相處也更融洽些。”
秦惜弱打趣,秦章和白氏也是眉開眼笑,唯獨幼僖聽了,臉上紅得幾欲滴出血來。
她佯裝要去打秦惜弱,卻被白氏含笑握住手,轉頭輕斥秦惜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僖兒臉皮薄,你還當著這麼多人提這事,就算要提,也得那臭小子去說纔對。”
“是是是,倒是我越俎代庖了。”秦惜弱嫣然一笑,卻半點沒有要收回這話的意思。
幼僖急得直跺腳:“伯母,我和陸白真不是那樣,你們別多想。”
白氏含笑安撫著她:“好好好,這事咱們先不提了,先進屋去吃早飯,一會我和惜弱陪你一塊上街挑兩匹緞子裁新衣。”
玩笑的話就此落幕,幼僖任白氏拉著手往膳廳裡去,倒是秦惜弱不依不饒的還拿這事來打趣,氣得她追著秦惜弱要去捂住她的嘴。兩個姑娘給在廊下你追我躲,歡聲笑語洋溢開來,氣氛格外融洽。
秦章扶著自家夫人踏上臺階,看著追逐打鬧的兩姑娘,也不由笑出聲來:“夫人吶,你說僖兒這丫頭和咱們家這個臭小子配是不配?”
白氏努著嘴:“就你兒子那成日裏不著家的調,我看了都心煩,更別說僖兒了。”
秦章想想不對勁:“以往他是不怎麼着家,但僖兒在咱家住的這幾日,他是一刻也沒有在外面多待。我瞧著他對僖兒挺好,是不是也存了那份心思,只是沒有說出來。”
白氏撲哧一笑,玉指戳在秦章心口:“虧你還是兒子的父親,兒子是什麼個心意,你竟然不懂?”
秦章頓足在原地,極是認真的回想起來。
白氏最是瞭解他,也不抱有這個粗枝大葉的男人能想通什麼來,只出言點撥:“陸白從小跟個皮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也沒個正形,這兩年才漸有長進。小的時候他老愛往閻府跑,長大了老愛往宮裏跑,這幾日又老愛閒在家裏,你當是爲了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章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一拍額頭:“我就說怎麼不對勁,原來這小子還真是看上了僖兒,他也不跟咱們說,說了咱們也好跟這倆孩子做主啊。”
白氏嗤一聲:“你還做主,你能做得了主?”
秦章一臉迷惑。
白氏看了眼廊下又抱在一起嬉笑的兩姑娘:“僖兒自幼養在太后的身邊,她的婚事怕是陛下都要問過了太后纔好做主,就你還想替太后做主了?”
“那可怎麼是好?”秦章為難道。
白氏也是嘆氣:“主要還是看僖兒的意思,若她對兒子有意,咱們兒子也爭氣,不愁得不到太后的允准。且再看看吧,看看再說。”
秦章本還想著,要是倆孩子彼此有意,他也對這樁婚事樂見其成。但太后那邊可不是說過就能過的,想想還確實是有些困難,他那傻兒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