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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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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就憑她是我的人

    “您說!”陶謹風瞬間激動起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戰宸熠。

    坐在戰宸熠身旁的紀菡眸中也閃過一抹不解。

    “向我家菡菡下跪道歉。”

    此話一出,陶謹風登時愣在了原地。

    紀菡神色也隨之一滯。

    她側頭訝異的看向戰宸熠,悄悄扯了扯了戰宸熠的衣袖。

    戰宸熠姿態肆意的靠在沙發上,眸中滿是不屑的看著陶明,大掌一把包住了紀菡的小手,指腹貼著她的手背安撫一般的蹭了蹭。

    “如何?”男人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陶謹風回過神,眼中藏著不甘,語氣也隨之冷了下來,“我憑什麼給她道歉?”

    他話音剛落,戰宸熠的神情頃刻間便沉了下來,薄唇緊緊的抿成條鋒利的直線,並坐直了身子,眸中帶著波濤翻涌的威壓。

    “就憑她是我的人,是戰氏的總裁夫人。”

    紀菡眸光一顫,她沒想到戰宸熠會說出這些話,心間的暖流陣陣襲來,快要淹沒那些堆積的苦澀。

    “而且,僅僅是讓你下跪道歉已經是我的最低要求了,憑你給菡菡的那些傷害,根本就是死不足惜!”話到末尾,戰宸熠眸中悄然燃起一叢怒意。

    一想到自己恨不得捧在心尖的人居然被這種人欺負成那樣,戰宸熠就忍不住直接衝過去親手撕了這群人。

    陶謹風背後滲著寒氣,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緊攥著拳頭,心中被憤怒包圍,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

    跪還是不跪?

    跪了,陶氏就得救了,可是那樣就等於自己向紀菡求饒了。

    可不跪,陶氏便再也不復存在,陶家恐怕還需要擔上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債款。

    還有陶羽寧和唐斯年的婚約也不再作數。

    戰宸熠冷冷地看著他,面無表情的下了最後的通牒,“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說完,他看了一眼門口,“韓瑾,進來送陶總離開。”

    一直站在門外的韓瑾聞聲,立馬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筆直的站在陶謹風面前,右手微微彎曲,朝前伸去,“陶總,請吧!”

    陶謹風面色蒼白,腳步虛浮的走出辦公室,站在電梯門口,他慢慢轉身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

    是他低估了紀菡的手段。

    可是如論如何,他也要毀了紀菡!

    韓瑾站在他身旁,將他的變化全部收入眼底。

    等陶謹風進了電梯後,便立馬回了辦公室向戰宸熠彙報剛纔的情況。

    男人的神色蒙上一層厚厚的寒意,“還不死心麼。”

    他慢慢攥緊了手中的簽字筆。

    “盯緊陶家。”

    醫院

    陶羽寧獨自坐在病床上,神情看上去格外陰鬱。

    唐斯年已經兩天沒有來醫院看她了,每次給他電話,對方都說在忙。

    陶羽寧攥緊了手機,心裏不由開始懷疑。

    如今紀菡回來了,唐斯年不會又去找她了吧?

    想到這,陶羽寧連忙拿起手機,撥通了唐斯年的號碼。

    忙音剛剛響起,門外就傳來熟悉的鈴聲。

    陶羽寧臉上一喜,聲音中都染著激動,“斯年,你來看我啦!”

    唐斯年站在病房門口,表情有些僵硬。

    他頭髮亂糟糟的,下巴上的胡茬也好像幾天沒有清理過似得,臉色更是差到了極點。

    唐斯年握著門把,心中滿是掙扎。

    幾秒後,他推開門,抬腿邁進病房。

    看見來人,陶羽寧神情一愣。

    “斯年,你這是怎麼了?”她臉上寫滿了關切。

    “羽寧,我有事問你。”唐斯年站在床尾,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我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

    聽見這話,陶羽寧心下有些不安,目光閃爍,“斯年,你這麼嚴肅幹嘛?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坐下好好說嗎?”

    “紀菡進監獄那件事,是不是你栽贓的?或者,這其中,也有你的參與?”唐斯年眸中沒有一絲溫度,目光冷冷地緊盯陶羽寧。

    此話一出,陶羽寧臉上的血色盡失,倏地睜大了眼睛,眸中覆上慌亂。

    “不,不是我,我沒有做這種事。”她揚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斯年,你是不是聽紀菡說什麼了?我心裏一直是把紀菡當作好朋友的,我怎麼會去害她呢?”

    唐斯年就這麼望著她,悔恨在心中翻涌,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當初為什麼不相信紀菡?

    如今細細回想那件事,明明有那麼多破綻,可他卻信了,信了那些破綻百出的證據!

    再睜眼時,唐斯年眸中只有恨意。

    他恨陶家,恨自己的母親,也恨陶羽寧。

    如果不是他們,他和紀菡不會分開。

    但更恨的,從始至終是自己!

    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瞎了眼,居然不信她。

    “斯年,你到底怎麼了?你不相信我嗎?”陶羽寧徹底慌了,甚至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痛,掙扎著就要爬向唐斯年。

    “你別過來。”唐斯年低啞的聲音響起,目光毫無溫度的看向陶羽寧,第一次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

    “我不怪你,也不怪其他人,我只怪我自己,怪我不信她,怪我保護不好她。”

    他沒有說紀菡的名字,可陶羽寧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她不再去理會身上各處傳來的痛楚,哭著撲向了唐斯年。

    “斯年,你別這樣,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你別嚇我。”她牽緊了唐斯年的手,“當年那件事我真的沒有做,而且那麼多證據都指向了紀菡不是嗎?”

    陶羽寧神情慌亂,緊緊攥著唐斯年,生怕自己一鬆開,對方就逃了。

    “警方那邊不是也說了嗎?證據確鑿無疑,紀菡就是兇手。”

    唐斯年沉默的聽著她的話,片刻,他緩緩抬起眼簾,眼中一片冷意。

    “羽寧,你不覺得,那些證據太完美了嗎?紀菡當初可以刺傷你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還讓我們怎麼查都查不到兇手,你覺得,她如果真的做了那種事,她會留下證據嗎?”

    他眼中多了幾絲嘲諷,嘲這些陷害紀菡的人,也諷自己的無能。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聲音沉靜,不帶一絲感情。

    事已至此,陶羽寧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一臉頹敗的坐在被子上,身上的傷口早已因為她的動作而染上了血絲。

    可她卻好像感覺不到似得。

    聞言,陶羽寧神色怔愣,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過了約摸三四分鐘後,空寂的病房裏突然傳來低低地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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