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神玄天山那一次大戰後，她探查的一樣。

    沒有。

    什麼都沒有。

    “九葉……”嘯嘯擔心。

    “沒有神魂關係。”蘇九葉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他……”

    話沒說完。

    嘯嘯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焱焱只怕真的魂飛魄散了。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上一次焱焱出事之後都能重聚神魂，這一次想必也能。”嘯嘯安撫著，“我們等等再看，他肯定能再一次回來的。”

    話是這樣說，心裏卻清楚。

    焱焱只怕……回不來了。

    蘇九葉從空間裡拿出能收集神魂的帝神器，感應不到的神魂，也有可能是神魂成為碎片。

    只要能收集到一絲神魂，她依舊可以讓焱焱重新活過來。

    她運轉著靈力啟用帝神器，哪知剛剛動用靈力，渾身筋脈就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火焰在灼燒一般。

    “你筋脈和丹田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嘯嘯勸說著，“不能再動用靈力了。”

    “現在是找焱焱的最佳時機。”蘇九葉強調著，“一旦人劍合一的副作用出現，我根本沒辦法去找焱焱，甚至於什麼都做不了。”

    之前擊殺邢紀然，不屬於昏迷狀態，腦子裏還有其他畫面，這才導致人劍合一的副作用沒有出現。

    可她現在明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住。

    只要稍稍鬆懈，極有可能馬上昏迷。

    三到五天的副作用，這時間能發生太多事了。

    “我來找。”嘯嘯拿過她手中的帝神器，“這個不需要什麼靈力，我能夠催動。”

    蘇九葉沒爭，算是同意了。

    嘯嘯啟用帝神器。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帝神器沒有收集到半點神魂碎片，甚至於可以說，什麼都沒發現。

    嘯嘯不敢去看蘇九葉，它怕看到她眼中的絕望。

    “找不到是不是說明焱焱已經魂飛魄散了。”蘇九葉的聲音很輕。

    輕到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一樣。

    嘯嘯張了張嘴，所有話都卡在喉嚨。

    “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薄情。”蘇九葉自嘲道，“焱焱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我竟然一點都不傷心。”

    嘯嘯沒說話。

    蘇九葉的聲音繼續：“他說等回了九玄天后會告訴我當初事情的真相，會跟我說他重新活過來的原因，結果呢。”

    “他失約了。”她說。

    “九葉……”嘯嘯欲言又止，心裏悶悶的壓著。

    “你不必安慰我。”蘇九葉神色自若，“就覺得焱焱這個徒弟挺難養的，要麼弒師要麼失約，走的時候也不打聲招呼。”

    說到後面，蘇九葉輕嘲一聲。

    不知是對天地的不滿，還是對自己的不滿。

    “你說是不是很難養。”

    “你真的只把他當成徒弟嗎？”嘯嘯悶著問。

    “不是徒弟是什麼。”蘇九葉的心密密麻麻的疼，“我們是師徒，不能有超過倫理的感情，九玄天那群人的嘴有多碎你又不是不知道。”

    以前她不明白感情區分。

    可現在，她明確的知道，自己的生命中不能缺少焱焱的存在。

    那個像光一樣溫暖的人，將她整顆心在不知不覺間裝滿，直到溢出來她才發現自己對待這份感情的不同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