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瘋一個
“那啥,王富貴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你能扭一下你的頭嗎?”
我有些哆嗦的說道,這時我一直能把希望再寄託給王富貴一次了,希望這貨是真的,有點兒本事吧。
但是沒想到這貨扭過頭,隨便看了一眼之後,就把頭扭過來了,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問道。
“扭頭幹什麼,背後什麼都沒有,下次如果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的話,就不用這麼叫我了。”
我終於百分之百確定這傢伙就是一個偷機取巧的傢伙,我的計劃又一次遇上了一個騙子,而且這個片子還把我大搖大擺的帶到了兩個和我有仇的鬼面前。
“你請來的這傢伙,是要趕我們走嗎?我看他好像一直很專業的樣子。讓他來改一個試試啊?”
趙國漢笑著向前逼近了兩步,臉上的笑容鬼氣森森的,絕對能夠把小孩兒嚇得屁股尿流的那種。
“趙哥,誤會,我就是帶個路人來這邊看看,絕對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我往後退了好幾步,試圖離趙國漢遠一點,而王富貴卻疑惑不解的看著我的動作,奇怪的說道。
“你突然後退,那麼遠幹什麼?還有你在和誰說話?這地方也就我們兩個人而已,用不著那麼緊張嗎?還是說我太嚇人了?”
我在心裏面不斷的催促這傢伙,如果他識相的話,這會兒就應該收拾東西,趕緊跑路,沒準兒還能夠跑出去,我已經是被陰氣入體過一次,多多少少總是有些抗性。
但是這傢伙可就說不好了,以他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而言,沒準兒一次陰氣入體,就能要了他的命。
“王富貴兒,你就聽我一句勸,趕緊走吧,這事兒不是你插手的了的了,咱們從此天各一方,各奔東西,不好嗎?”
我終於還是開口對王富貴這麼說了,不過這小子明顯是不信,還以為我是想要賴掉他的八千塊,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麼?我都快幫你查出真相了!你現在想要趕我走?難道是想賴掉我們之前說好的八千塊嗎?我還從沒見過你這種賤人!真當老子是吃素的嗎?”
我嘆了一口氣,慢慢的把腦袋低下去,遮住了眼睛,與此同時,我聽見趙國漢說道。
“哦,原來他真的是要來趕我們走的啊?既然這樣,那就更不能放他走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有什麼本事呢。”
不知怎麼地,趙國漢這小子變成了鬼之後,說話總帶著一股陰柔的娘娘腔味道,像是變成鬼之後,連性格都隨之變了。
還想要和我理論兩句,用他強悍的辯論能力迫使我給他付賬的王富貴忽然愣在了當場,明明他的四周沒有任何一個人,他卻能夠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他的腳腕,一直爬到了他的腦海。
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開始玩命的撓起了自己的身體,冰冷如雪的身體上彷彿有千億只螞蟻在爬動,讓他的面板癢痛無比,他的指甲在自己身體上,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但是那股故意的感覺卻依然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阻止。
我在一旁看的真切,趙國漢只是輕輕地從王富貴的身體中走了一個來回,王富貴肩膀上的命火就染上了詭異的黑色斑紋,強烈的陰氣和怨氣一瞬間就入侵了他的身體。
他撕心裂肺的嚎叫著,拼了命的撒開雙腿,朝著公司的大門跑去,趙國漢和於秀珍誰也沒有管他,任憑那個人一路尖叫著抓撓自己的身體,跑了出去。
“好了,現在礙事的人已經走了,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趙國漢一步一步向我逼近過來,看來是鐵了心要弄死我這個幫兇了。
說實話,我只是有一點點的抗性,真要讓我承受一個怨鬼的怒火,我生氣不過兩三分鐘,我也會變成王富貴那樣子。
眼看著趙國漢飄的離我越來越近,我連忙後退兩步,躲到了一個辦公桌後面,試圖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大家有事都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你看我又不是我直接害死你……大家可以做起來討論嘛,一起談個判,不香嗎?”
趙國漢瞪著眼睛罵道。
“談你奶奶個腿!有什麼好談的,老子都被人殺了!你還想讓我跟你談什麼?我不是你和任婷婷那娘們兒狼狽爲奸,我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我也一動眼睛,毫不示弱地盯著他,反正現在大家都豁出去了,我現在不壓住他,一頭早晚得被這傢伙的提前搞死。
“如果不是我們這話,你得摸著自己的靈魂說一說!你能用於秀珍的小金庫,挪用公司公款,這是事實,對吧?就算我們不去調查隱私,也有人會去調查!我說的沒錯吧?”
緊接著我轉向於秀珍,在場一共有兩隻鬼,趙國漢鎮之怨氣沖天的怨鬼,我是沒辦法爭取了,但是我一個人為面對他這隻怨鬼多少還是有些勢單力薄,萬一把他逼得急了,他很可能反咬一口,直接搞死我。
所以我必須把另一隻鬼,也就是於秀珍爭取到我這邊來,就算不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上,也不能讓她和趙國漢站在一起。
“於姐,你看趙國漢確實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想如果他不這麼大肆撈錢的話,你應該也不會派人做掉他的,對吧?”
卻沒想到於秀珍把桃花眼一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道。
“嘻嘻,小傢伙挺聰明的,不過你猜的有問題,我並不是因為趙國漢貪我的錢,我纔要殺了他的,對於我來說,那些錢又算得了什麼?一段真摯而不參加任何感情的愛情,纔是我真正所看重的。”
我腦子一時半會沒有轉過彎來,過了好半天才有些結巴的問於秀珍道。
“所以……你派人弄死趙國漢,其實是因為任珠珠的事情嗎?”
於秀珍托腮一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不得不承認,這個已經徐娘半老的女人笑起來,當真是風情萬種。
“誰知道呢?說不定我也只是一時上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