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不如殺
魏安城現在的狀態屬實讓人有些不敢恭維,他由於剛纔和別人戰鬥,現在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左一道又一道,幾乎把它染成了一個血人,他的雙眼赤紅,佈滿了血絲,好像是什麼發瘋的野獸一般。
雖然是被魏安陽抱在了懷裏,但是他的舉動卻一點都沒有要安分下來的意思,手刨腳蹬,向着江垂雲瘋狂裝置如果不是為安陽攔著的話,恐怕他現在就要撲上去打架了。
江垂雲嘆了一口氣,他好像是要把胸中的濁氣全都吐出來一樣,緊接著他伸出手在魏安城的腦門上輕輕一敲,後者如遭雷擊,他呆呆的看著面前的空氣,過了好半天,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倒在了地面上。
又過了幾秒鐘,他才猛的抬起頭,第一眼就看到了魏安陽,他的聲音驟然冰冷的下來。
“你怎麼在這裏?難道你是來嘲笑我的不成?不要害我們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不去陪我一起殺了他,反而是在這裏阻止我,你好意思嗎?”
魏安陽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他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
“魏安城,你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這哪裏是謀害我們的仇人?在場所有親情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一點,怎麼偏偏是你看不出來?”
其實魏安城也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他在甦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的狀態,再聯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雖然他在剛纔是沒有自主意識的,但是那些完全靠著本能做出來的事情,卻深深的殘留在了記憶之中。
他當然看得出來,江垂雲不是江臨風,但是身邊那些人的目光,卻讓他如坐鍼氈,所以他才衝了出去,他不是真的想要殺了江垂雲,也不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仇人,他只是因為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住,想要把這個長得酷似江臨風的人殺了。
究其根源,也不過只是爲了自己那一點可憐的面子而已。
“哼,看來你就是來嘲笑我的了,我們一母同胞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我問你,魏安月何在?”
魏安城並沒有正面回答為安陽的問題,而是很快的轉移了話題,問起了魏安月。
“他已經死了,我殺的。他和江臨風串通一氣,他所求的條件就是將你我二人一起殺了。到了這時候,你居然還關心他?”
魏安陽沒好氣地回答道,但是魏安城卻是冷笑了一聲,他甩開了魏安陽扶著自己的手,掙扎著站了起來,忍不住放聲狂笑。
“呵呵呵,我是真沒想到,你魏安陽居然有這麼狠毒的心,平日裏我們二人帶你不保,我們三人親如手足,可是現在你竟然殺了自己的親哥哥,還堂而皇之的將罪責嫁禍在他的身上,你這種人死有餘辜,不足為奇!”
他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整理了一下,已經被鮮血和泥土弄得汙濁不堪的衣衫,儘量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風範,向着休息區走了過去。
“你就好生等著吧,你也囂張不了幾天了,這一次回到家族之後,我定然會向上明報,到時候相信我父親大人也不會縱容你,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兄弟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魏安陽看著惠安城離開的身影,最後居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他只是張了張嘴,緊接著便轉過了身體,眼睛中一片決絕。
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雖然這“兄弟和睦”的一面實在是讓人唏噓,戴爾是魏安城,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剛纔的這一番話,已經把自己送到了絕路上。
據我所知為安陽從來都不是那種會懷柔的人,他不爭不搶,只是因為不願,他不鬥不拼,也是因為這些事情,會阻礙他的前進。
但是即便他的兩個哥哥再怎麼混賬,再怎麼無賴,他也從來沒有怪過他們兩個人更沒有想要殺死他們。
可是現在魏安城嘴皮子一抖,居然就把殺死魏安月的罪責丟在了自己的頭上,這不但是一種污衊,更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徹底將自己這個兄弟打壓下去,從而幫助自己取得家族。
一個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在乎所知道的自己兄弟死後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如何利用這件事情取得家主之位的人,下路給購物是想借著這樣的手段,把自己的另一個兄弟也一併除掉,這樣的人又如何配稱得上是一個人?
從魏安陽的反應中就能看得出來,他一定是動了殺心。
“對於這樣的人,你大可不必顧及,殺了也就殺了,在他的心裏面,早就已經沒了兄弟之念,有的只是權慾薰心,不殺他不是仁慈,留著它纔是最大的隱患。”
江垂雲忽然開口說道。作為曾經的弟子使者,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早就已經見慣了這種家族之間的兄弟鬥爭,與其留著一個權慾薰心的人,倒不如真的放了一個無慾無求的人管理家族。
魏安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勉強對我們露出一個笑。
“這點我當然知道。我想父親大人也不會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劉濤,這個時候也是輕輕如虎,自己的手掌用輕微但卻堅定的聲音說道。
“說得好,無義無德之輩,如何領導家族?兄弟情義都皆為枉顧,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你儘管去殺,倘若出了什麼事情,我煉器協會給你當後盾也就是了。”
這句話一出,又是滿柱皆驚,醒來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煉器協會是什麼地方啊?這樣的一個超級大協會,要站在一個人的後面當支柱,那這個人的實力還了得?
一時之間,眾人的心裏面也是各自動起了歪心思,有不少人已經暗暗決定,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和魏安陽多多親近,也好早點為自己的家族做打算。
當然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這是劉濤在還魏安陽的人情。看到了,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如此天大的人情,練器協會,又如何能夠一直揹着?這豈不是落了把柄在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