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兩個安陽
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用力的向鏡面上看去,淡淡的返光照映出了我的影子,我清晰地看清楚了自己的上面的那張臉,那並不是屬於我的面孔。
而我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上面顯現的面孔,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魏安陽,就在不久前,我們纔剛剛見過麵。
當然,在我的認知中,這張臉當然也是十分熟悉的,他的名字叫做安陽,就是在我夢中的主角!
這一瞬之間,我的腦海中劃過了無數個念頭,不過最後全部都歸於到了終點。
在我在地獄之中見過彼岸之後,很可能我便受到了某種奇怪的影響,我以為做的夢裏是以我為第一視角,實際上我確實在重複著安陽的夢!
並不是我認識之中的魏安陽,而是那個和自己身處於不同時空中的安陽!
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震動起來,整個視線一片模糊,我下意識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下。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對你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依然筆直的向着那麵碩大無比的鏡子上衝去。
距離已經十分接近了,眼看就要撞上去了,而我的腳卻依然沒有要聽我指揮的意思,於是坐在幾秒鐘之後,我狠狠地撞在了這麵鏡子上。
可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傳來,我只覺得我自己進入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裏,我的目光變得模糊,彷彿是沉浸在湖中。
幸好這種窒息的感覺只持續了幾分鐘,我便恢復了知覺,從這片水中浮出來。
“喂,喂喂,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別抱著我一直不撒手,大會早就已經開始好久了,你不去參加比賽,一直抱著我幹什麼?”
我感覺到有一個人正在用力推著我的臉,口中還在不斷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我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正在抱著什麼東西,趕緊鬆了開來,用力把那隻按在我臉上的手推到一邊去。
我這纔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江垂雲,而我剛纔雙手抱著的,就是他的大腿。
“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發瘋了?雖然那把劍很好看,但也沒至於好看的這種程度吧?還是說你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突然睏意上頭要睡覺?”
江垂雲用力把被我扯的皺皺巴巴的褲子拉直,滿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從他的表情中,我不難猜出來,在我剛纔突發惡疾的時候,這位老先生花了極大的忍耐力才忍住的,沒有把我一腳踢飛的衝動。
“我剛纔……我的意思是,在我這個樣子之前,我到底在幹什麼?”
姜.春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自己心中的煩躁,不過這時候,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把我往後拉了拉,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待著。
“剛纔,或者說就在兩分鐘之前,你還在看著江臨風手中的那把劍,我還以為你是覺得那把劍太好看了,這纔看入迷了,結果你看著看著,眼睛突然就花了,緊接著整個人猛然就像我倒了過來,然後就把手抱上來,嘴巴里麵還在不斷哼哼唧唧。”
我瞪大了眼睛,就剛纔將處於語音給我描述的這些景象,在我的腦海中完全都是一片空白,我甚至沒辦法分清楚我究竟是什麼時候,從現實世界切換到那個詭異無比的夢中。
又或者那並不是一個夢,那只是投影在我腦海之中的景象?
“我剛纔都說了點兒什麼?我的意思是,在我失去意識的這一段時間裏。”
我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自己剛纔的狀態,所以只能用失去意識這一個詞來描述。
“唔,你剛纔說的話,也沒有成什麼句子,但是有一個詞倒是很清楚,那個詞是“彼岸”怎麼這傢伙是誰呀?難道是你看上的哪家小姐嗎?”
我沒有理會江垂雲的調侃,能夠從我嘴巴里麵吐出車長個詞,那也就說明剛纔五虎看到的視角,真的是安陽的視角。
我不知道,我在這個時間點看到這樣的景象,究竟代表著什麼,神起參加這個毫無意義的比賽,我更想要趕快找到魏安陽,把這個事情問清楚,說不定在這場大會之中的某個人,就我和那個詭異的夢境有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影子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我警惕的扭過頭,卻看到站在我和江垂雲身後的是江臨風。
他仍然穿著那身雍容華貴的長袍,臉上掛著一種堪稱是漫不經心的笑容,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無論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看見了都得讚一聲,好少年。
但是現在他臉上掛著的這副笑容,卻只會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在那張面具之下,隱藏著的陰謀,讓我感到不寒而慄,做個和江垂雲活的,同樣歲數的人,給我帶來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江垂雲的壓力是浩然的,帶著正大光明的氣概,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譬如朝陽。
而江臨風身上的壓力則是陰冷的,當他用這種笑眯眯的表情看著你的時候,那種感覺無異於被一條陰狠的毒蛇盯上,他已經張開了大嘴,吐著蛇信子,隨時都會向你噴出劇毒的液體。
“不知道江先生來這裏找我們有何貴幹?我想大會應該還沒有這麼閒吧?有很多的比賽場地,很多的選手需要你的關心,為何特別關注我們兩個人呢?”
江垂雲往前踏了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將江臨風帶來的壓力盡數消去,他現在還頂著山的那張臉,江臨風自然是認不出來他的。
“此言詫異,管理場內自然重要,可若是有人想在我們大會期間私自離場,棄權比賽的話,我也不得不管。而且我看這位尤先生狀態不是很好,怕出什麼意外,所以才特地前來看一看。”
江臨風笑著說道,他的表情十分自然,說的話也讓人如沐春風,如果不是,我早就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此時心中也會一暖吧。
“不勞您關心,我們也沒有退賽的意思。”
我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