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倒黴蛋
魏安陽衝我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應該可以被稱作是笑容的表情來。他手中的鯉魚遊動的越來越快,巨大的尾鰭在半空中緩緩遊動,彩虹一樣的光芒,讓他的身體周圍彷彿是籠罩上了一層奇妙的光罩。
它遊動的範圍越來越大,逐漸擴散到了半片擂臺,而且這巨大的光暈還在緩緩旋轉,屬於他的那一半擂臺就像是宇宙一樣,變化無窮。
因為這裏奇異的閃光引起了眾多人的關注,他們紛紛都向這邊看了過來,以至於武鬥場那邊都已經被人遺忘了。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聽說過引靈入器,會出現如此大範圍的光暈啊?按理來說,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遊魂,也不會釋放出如此碩大的氣息?”
主持人一時間已經忘了該如何評論,他本來的職責除了比賽之外還有對於兩位選手的表現做出一定的公平評判,以及解說給觀眾聽。
但是現在,魏安陽所製造的奇景,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在他過去幾十年裡製作靈器的經驗都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被嚇住了。雖然我有能力能夠完成靈器的製作,可是在這方面,我畢竟還是一個小白,對於其中的諸多疑難問題我都一無所知。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身體之中的陰陽二氣構造與他人不同。別人都是用陽氣來煉化鬼魂,然後再匯入到器物之中。而我則是直接用陰氣引導著魂魄進入到器物。
這兩種方法乃是從本質上的區別,浙江生的順利的公營,我就更不能夠看清楚魏安陽的手法了。
哎,算了,與其關心別人做華麗而又盛大的做法,我倒是不如關心一下自己手頭上的工作,畢竟我這邊還只是一個半成品。
我乾脆低下了頭,不再去看魏安陽那邊的奇景,手中那個樣貌可愛的小傢伙,被我放在了圓球面前,他疑惑的扭過頭,看一下我口中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我用同樣的聲音迴應了他。
那個小東西墊著腳尖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圓球之內,輕巧的團起自己的身體,只是唱到之前,他的身體之中便發出了一團暗淡的光,緊接著便擴散到了整個球體上,將其包裹在內。
我知道,這就算是製作完成了。雖然過程看上去有些簡陋,和那邊魏安陽的比起來,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窮酸,但他確確實實的是一件靈器。
“尤兵選手,你是已經做完了嗎?”
主持人好不容易纔從魏安陽那邊的震驚之中,緩過勁兒來,看到我手中拿著一個發出淡淡光芒的金屬圓球,他更是要把眼睛都瞪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從剛纔比賽開始一直到現在,總共纔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
大會給出半個時辰,本來就是有些難為人的意思,正常製作一把靈氣,怎麼說也得要半個時辰以上,在往屆的時候,甚至有不少選手都是因為超時而沒有完成靈器。
就連往屆那些豔才驚驚的製造師在參加大會的時候,在如此緊張的環境下,能夠在半個時辰之內,製造出來的也是鳳毛麟角。
結果現在連半個小時都沒到,其中的一個參賽者居然就已經制作完成了?而且看他的這副模樣,還是遊刃有餘,根本沒有花什麼力氣?
倘若這要是某個大宗族的傳承人那也就算了,可能都會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傳承,但問題就是這個叫尤兵的,除了之前地府使者的名頭之外,壓根也就沒聽說過他做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蹟。
就更別說他背後還有什麼家族門派了,他的家底兒和背景早就已經被那些大家族翻的一清二楚,哪裏還會有半分隱藏?
“是啊,我完成了,按照比賽規則,你應該來檢查我做出出來的東西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衝他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金屬球,示意他趕緊過來檢查。
“啊,對對是,應該是來檢查了,我很快就來,很快就來。”
就在他剛要準備走下自己的主持臺的時候,忽然臺上的光芒收斂,無數閃耀的星辰在此刻瞬間歸於虛無,魏安陽緩緩的從一片光暈之中走了出來,他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
“那為什麼你不先檢查一下我的呢?你現在還沒有走下主持臺,按照比賽規則,我們兩個人算是同時完成的。”
主持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樣的天才能夠出一個就已經是很離譜了,結果還同時間出現了兩個,而且兩個人還都在同一個臺上!這樣的奇觀簡直是萬年難尋!
他一時間慌了神,原本走向我的腳步,立刻改變了方向,向着魏安陽那邊走了過去。
雖然他知道,先說話的是我,但是魏安陽的家是要比我顯赫的多,於是他便下意識的改變和自己的步伐。
“等一等,雖然規則上是同時完成,但是是我先說的,你為什麼要改變自己的朝向?如果是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差別導致我輸掉的比賽,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主持人的腳步生生的停在了半路上,他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感覺自己又不佔道理,於是便只好自認倒黴的扭過頭,準備重新向我這邊走過來。
“等一等,你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改變自己的朝向,我相信你的公正評斷,並不會因為時間的問題而做出偏頗,你因為一個人的不滿意意見,就要做出改變,難道對於比賽結果的不滿意,也是可以隨意更改的嗎?”
主持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這一次,他連嘴巴都來不及張開,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能夠說的。
說他不會在意時間的問題嗎?還是說他不會隨意改變自己的比賽結果?
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適,而且魏安陽的世家,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他呆呆的愣在原地,足足過了五分鐘,他這纔在臉上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這才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被這兩個人當成槍使了。他們不在乎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只是想擠兌對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