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報酬
也不知道白寧究竟是遭受過什麼災難,那種骷髏一樣的臉上還佈滿了無數細小的劃痕,怎麼一到都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只看著這些傷痕,都能夠想得到他曾經經受的痛苦。
白寧那張鬼一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看上去就好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一樣,甚至比那些惡鬼還要更恐怖上幾分。
“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要戴著面罩了吧?我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你們還不肯相信我嗎?我特意等在這裏,並不是爲了要謀害你們。”
白寧的聲音像是一把刀子那樣尖利,讓我的心裏都產生了一種難過的感覺,或許是對於他的遭遇感同身受吧。
“好吧,我知道了,我可以相信你,那先說說你在這裏發現了什麼,以及這裏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吧,等我知道了之後,才能夠決定怎麼幫你。”
我想了想之後這纔開口說道。雖然白林說的情真意切,他掀開面罩之後,也相當於是自證了清白。
可是經過了黑林的事情之後,我實在不敢隨便相信任何一個可能與黑林聯絡的人,沒準兒他就是黑林所附身的那個人,只是在外面罩著一層人皮。
目前看起來他還沒有什麼異常,我倒也樂得和他相安無事,反正先聽聽他說的話,也礙不了什麼大事,說不定還能趁這個機會來一手反奸計。
白寧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雖然我能夠讀懂他眼睛裏的意思,但是那雙白多黑少的眼睛,還是看的我有些發怵,不由自主的就把目光移到了夏桃身上。
嗯,還是看美女比較讓人神清氣爽。
“就在前幾日的時候,我就已經圍著這裏觀察了好久,這裏是一處風水大穴,底下埋著的,應該是哪個王公貴族,而且我還能夠感覺到有一件陰氣旺盛的寶貝,這是我用尋寶陣法判斷出來的,道長如果不信,也可以自己探查。”
白寧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一沓照片交到我手裏,雖然照片沒辦法拍攝下.陰陽二氣的律動,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出那個尋寶陣法上散發出來的不同尋常的光芒。
“東西是真的,我們之前研究的時候,也曾經用相機拍過,確實會發出這種顏色的光。”
夏桃在看過照片之後,對我補充道。不得不說有她在我身邊就是方便,這首歌已經涉及到我知識盲區的東西,她都能幫我解答。
“既然你已經看得了寶貝,那為什麼不下去?偵測了這麼多天,總不會一點辦法也沒有吧?而且能人很多,你何必非得等我一人?想來你發現這裏的時候,我還沒有成名吧?”
我略帶疑惑的詢問道。從這個角度上看,白銀的舉動確實是疑點重重,我現在都有點好奇這個所謂的墓穴是不是他自己挖的了。
“道長,您說笑,我是先聽說了您的名聲,之後才發現的這裏,當然我知道德高望重的前輩有不少,但是倘若我真的與他們合作,這裏的東西,我還能撈得到手嗎?”
白寧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我說道,他把雙手一攤,顯得很是無奈的樣子。
說的倒是也有道理投入如果他真是和哪個老前輩過來的話,這裏麵若是真有什麼起火的寶貝,定然是要送給那老前輩的,人家大老遠來幫你一趟,你總不能拿些普通的貨車送出手吧?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你認定自己的實力可以與我平分秋色,這裏麵的寶貝也會。對半分?可是你就不怕,我和傳聞中所說的一點都不一樣,最後把所有的寶貝都據爲己有,搶了你嗎?”
我微笑著問道,這句話問的可就是有些衝了,倘若對方是一個暴躁的人,這會兒恐怕已經勃然變色,要拔出武器來與我拼鬥了。
但是白寧卻穩穩的站在原地,不但沒有拿出自己的武器符咒,甚至全身的氣息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當然能確定。一個能夠為地府作出傑出貢獻的,並且能夠當上地府使者的人類,我想這等凡間的俗物,你也看不上,也不會做那樣下作之事。道長您的報酬我自然會另加給你,您自然也就沒必要搶我的東西了。”
白寧笑的很自信,不過我也得承認,他說的確實很對。倘若我真的能夠信任他,並且與他合作的話,我確實沒有想過要從人家手裏橫刀奪愛,更沒有想過再離開之後再把他手中的東西搶過來。
於是我笑著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抱怨道。
“你難道不能裝的傻一點看不出來嗎?不過既然說到報酬,你決定給我什麼報酬?你下去取得保護,這一趟又有幾成的把握?”
白寧略一思考,迅速回答道。
“我師尊有一根極品狼毫,乃是由一匹白狼化形,靈魂入器而成,可讓道長繪畫符咒事半功倍,且威力超群,我想將此物作為報酬。而且不瞞道長說,這一次去我足有七成把握。”
我撇了撇嘴,成功率也沒有高到極限嘛,而且說實話,自從掌握的陰氣之後,我對於繪畫符咒這門手藝,可以說是得心應手,根本沒必要用一根極品狼毫來提升自己的手藝。
但是夏桃在聽到極品狼毫這四個字之後,眼睛確實突然亮了起來,還沒等我說話,他便搶先一步問白寧道。
“你說的那極品狼毫,可是天山湖雪?這狼毫是你師尊的,你如何能保證能給我們當報酬?”
我奇怪的看了夏桃一眼,沒太搞懂她為什麼會激動成這個樣子。另外他說的那個天山湖雪又是什麼意思?怎麼一副認得這東西的樣子?
聽夏桃叫出極品狼毫的名字,白寧顯然也是驚訝不小,張大嘴巴,弄了好半天,這纔開口回答道。
“狼毫……確實是叫天山湖雪,只是你為什麼會知道它的名字?難道你和我的師尊……”
他說到這裏,忽然眼珠子一轉,閉上了嘴巴,沉默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