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斬!
好吧,我不得不得承認,這老師傅發起狂來,我還真沒辦法,再從地上撿玉的碎片,因為只要我彎下腰去的一瞬間,我很可能就會失去躲閃的機會。
而這個老師傅的攻擊,只要我稍微捱上一下,雖然不會立刻被打死,但也足夠讓我失去反抗的能力。我那時候實際上就與死無異了。
謝天謝地,在老師傅的這個房子裡面,不止有雞蛋大的玉成品,還有著體積更大的原石。在這傢伙袍秀的時候,我已經趁亂撿了一大塊。
我料到以這個傢伙的怒火,我怕是沒有機會再撿,現在看來,我倒是真得感謝我的未雨綢繆。
黑色的陰氣纏繞在玉的上面,這一大塊原石在陰氣的映襯下顯得晶瑩剔透,美麗不可方物。玉確實能夠辟邪,但是卻也可以像這樣成為媒介。
我現在就是抱著這麼一大塊玉石做成的都在老師傅的攻擊中左閃右躲,雖然沉重,但是也敗這東西所賜,我的每一次揮舞,都足夠擋掉一大片攻擊。
老師傅越是瘋狂,我就越是吃力,爲了緩解自己的壓力,我甚至在原石上貼了五六張,驅散符和驅毒符,每一次揮舞,都在空氣中拖出一道幽藍色的軌跡。
終於我如願以償的在擋掉了老師傅的一拳之後,找到了一個完美的機會。
俗話說物極必反,即便老師傅現在是一隻由陰氣凝結成的鬼,卻也無法逃脫這個規律,他的瘋狂不可能是無休無止的。
就算他現在的心中無比暴怒,就算他的陰氣仍然澎湃,但是正如潮水有漲落一般,他已經爆發過一場洶涌的海嘯了,現在是時候退潮了。
即便他不願意,他的攻擊頻率也不由自主的慢的下來,反應力也跟不上,剛開始那麼強悍了。如果他是一隻真正的鬼魂的話,那麼自然有辦法先暫時離開,在調整好之後,伺機偷襲。
但是他現在是附身於老師傅身體之上,除非他現在立刻從老師傅的身上脫離開來,否則的話,任憑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讓自己離開老師傅的身體半步。
換句話說,即便他現在已經是力不從心,他也必須要維持著他的攻擊,不單單是因為我手中已經有了足以威脅到他的武器,更是因為他對我澎湃的殺心。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終於冷靜了下來,被憤怒限制的智商又開始活動了,他把目光轉向了躺在一邊不省人事的夏桃。
“既然你懷孕的像是一個泥鰍一樣,那我就從你最想要保護的人身上下手,看你到底救不救!你若是救,便別想活著離開,如果是不就,那就眼睜睜看著你的朋友死在你的面前吧!”
他陰毒的想著,一邊伸出兩隻手向我攻擊,一邊用,另外兩隻手向夏桃撲過去,看他架勢是想要把夏桃從中間一分兩段。
但是他卻忽略掉了一個問題,如果實在他剛纔瘋狂爆發等時候,他的攻擊確實可以牽制住我,讓我難以抵禦。
但是現在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可避免的顯出疲態,而她的攻擊重心又在夏桃那邊,這自然就給了我極好的機會。
我將最後的幾張驅散符,一起捻成了藍色的火焰,同時扔在空中,手中的玉刀一轉,將藍色的火焰全部切開。
腦海之中的眩暈感越來越沉重,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精神力也即將枯竭,此時此刻,我要做的應該是速戰速決,任何拖泥帶水的動作都不應該擁有!
藍色的火焰一分為二,化作一隻只撲扇著翅膀的蝴蝶,那兩隻衝我撲過來的時候,再出道,這些蝴蝶的一瞬間就開始消融,速度之快甚至連眼睛都追不上。
疼痛迫使老師傅的動作變得緩慢生效下逃到那兩隻手也在半空中僵了一僵,不過隨即便飛快的撲向了夏桃。
他這是在跟我賭,我不敢趁著他疼痛的時候攻擊他,而要去救夏桃,一旦我分心去救,那就是給了他緩和的機會,等他緩過這一口退潮的勁兒來,變成強弩之末的,就要是我了。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和別人賭,尤其是像老師傅這樣,強行要跟我賭的。
手掌一抖,兩張力量增強符便到了我的腿上,之所以不把他加在我胳膊上,增強劈刀的力量,是因為我現在不敢在速度上偷工減料。
我在和時間賽跑,只有速度才能夠決定這一場戰鬥,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你的同伴就在我的手裏,難道你不去救他,要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
老師傅憤怒的吼叫著,他希望用這種方式來擾亂我的心神,即便只是拖慢了我的腳步,他也有可能搶在我前面,抓住夏桃。
所以我充耳不聞,只當他是在放屁,雙腿狠狠的燈在地面上,將地面都踩了兩個坑出來,而我的整個身子已經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我要殺了你的小女朋友!你要是敢動我的話,她連全屍都不會留下!”
老師傅還在奮力的掙扎著,他全力推動自身的陰氣分出無數道觸手希望阻止我,那兩隻手更是風馳電掣一般,眼看就要抓在夏桃的身上了。
“不,今天你誰都殺不了。已經該結束了。”
我不為所動,或者說在我過去的人生之中,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堅決過。
在我的世界裏,在我的視線之中,就只剩下了他的身體和老師傅嘴巴連線的那一道陰氣,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陰氣回捲試圖保護住自己。
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最開始瞄準的位置可是他的腦袋,現在他想要瞬間回防又怎麼來得及?
原石甚至已經被有黑色的陰氣吞沒,黑藍色的刀鋒像是閃電一般劃過,我整個人都衝了出去狠狠撞在牆角上,手中的原石碎成了粉末。
老師傅的手凝固住了,即便已經觸碰到了夏桃的身體,卻無法再用出半分力氣。
在他的身體和老師傅嘴巴的連線處,一道比夜色更黑的光芒,正在慢慢燃燒,擴散開來,一直到將他的全身都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