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我們結婚了
楚穆席:“你先看,如果想要什麼再去添。”
陸明煦摸了摸那被子,觸手涼涼的,又涼又滑,手感極好,可是為什麼有些硬硬的東西。
他把被子掀開,結果看到了……桂圓,花生,紅棗,核桃。
旁邊桌子上還有幾根大紅色的喜燭,和一個大紅色的……蓋頭。
“沒……沒有了。”
陸明煦調侃道:“楚先生這是想結幾次婚?”
“臨時決定的,爺爺會拿我的戶口本和別人結婚,所以才這樣倉促。”
楚穆席認認真真的說:“但就算是倉促,也想給你最好的。所以你看看還缺什麼?”
這句話真的就像精緻甜品小蛋糕的味道,徹底地甜進了陸明煦的心。
他搖搖頭,“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缺了。”
真的,他陸明煦可以什麼都不要,單單有楚穆席就足夠。
甚至可以不要這些繁文縟節,不要這些東西,只要楚穆席和他在一起,就算沒有公司,沒有錢沒有地位。
心意到了就好,在乎那些做什麼?
“昨天沒休息好,乖,還有四五個小時,再睡一覺。”
楚穆席把陸明煦又抱到了大床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緩緩飄過的白雲。
觸手可及。
“睡醒了我們先去登記,再辦婚禮。”
“嗯。”
陸明煦本來不想睡的,但是楚穆席的手按上他的太陽穴肩頸以及昨天活動過度的腰部。
身體就不自覺在對方的按摩下漸漸的放鬆,放鬆,再放鬆,直到發出平穩的呼吸。
他徹底的睡了過去。
陸明煦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沒有系統,只有他在這個世界。
一切都沒有變,楚穆席和他結了婚,兩人收養了幾個孩子。
自己在演藝圈大紅大紫最終成爲了國際影帝,家喻戶曉。
而楚穆席把楚家企業做大做強,成為世界最強的企業。
兩人相濡以沫了一輩子,最後楚穆席把企業交給了他們收養的兒子小天,老夫老夫便開始了他們退休後的生活。
自己還是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不用未雨綢繆,不用自己去處理複雜的問題。
因為一切都由楚穆席解決。
夢境的最後他們兩人相伴到老。
白髮蒼蒼的躺在綠蔭滿地的鮮花叢中看著夕陽。
做夢就在此時結尾,美好而夢幻。
陸明煦醒了就看見自己身邊的楚穆席,他攬過楚穆席的脖子在對方到額頭上吻了吻。
“楚穆席,我做夢了。”
“哦?夢到什麼了?”
楚穆席依舊給陸明煦輕柔的揉按著額頭,陸明煦舒服的發出哼哼的聲音。
“我夢見我們一起白髮蒼蒼,度過了一輩子,最後的時光一起躺在滿是綠蔭鮮花的草地上,看著夕陽漸漸的落下。”
“這個夢很好。”
陸明煦放鬆的把自己依靠在楚穆席的懷裏,滿懷希望的說:“我們會相伴到老,相濡以沫,像夢境中的那樣,對嗎?楚穆席。”
“沒錯。”
飛機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荷蘭,因為是坐的私人飛機,所以速度比普通飛機更快。
而且陸明煦一路上幾乎是睡著過去的,他以平時一向暈車,這次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
就除了稍微疲憊一點而已。
“您好,我們已經預約。”
這個國家對待同性影響寬容,甚至同性之間還可以擁有合法的法律關係。
所以世界各國的同性戀人都會不遠萬里的飛到荷蘭來登記。
“好,祝您新婚愉快。”
手續辦得很快,沒有任何的麻煩。
兩人照了一張照片。
這個國家的結婚照的姿勢並沒有嚴格的規定。
也就是說兩對新婚的戀人想做什麼造型就做什麼造型,想做什麼姿勢就做什麼姿勢。
隨意的很。
陸明煦坐在高背椅上,楚穆席單膝跪地,低頭虔誠而又深情地吻著陸明煦的手背。
像忠誠的教徒在親吻他的信仰。
“咔嚓。”
照片的快門聲在此刻定格,記錄了他們這美好的愛情。
辦證的工作人員啪的一聲蓋上公章,把這一個小小的本子遞給了楚穆席。
“給我看看。”
陸明煦拿過楚穆席手裏的結婚證,眼睛幾乎從這上面挪不開。
這就是結婚證。
有了這張結婚證,他和楚穆席就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是被國家所承認的,被世界所容納。
就是這一張薄薄的紙片卻承載了許多人的一生。
畫面中的楚穆席側臉迎著陽光看去,簡直像希臘的天使。
輪廓鮮明,眼窩深陷,他就那麼虔誠而深情的低著頭。
眼眸中的寵溺和侵略看的人臉紅心熱。
“楚穆席給你,可要收好了,丟了我可不會再和你補辦。”
陸明煦把結婚證交給了楚穆席,這東西還是放在楚穆席那裏最安全。
然後在這裏以自己這個亂糟糟的性子,怕是忘到哪裏都不知道。
楚穆席小心翼翼的像對待珍寶一樣把結婚證放了起來,像巨龍藏起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寶石。
兩人走到了大理石的噴泉旁邊,四周栽滿了或黃色紅色粉色的花卉,爭奇鬥豔。
陸明煦有些不可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臉。
“我們……結婚了?我們結婚了!”
他握住楚穆席的手,用力的搖晃。
“楚穆席,我們結婚了,對嗎?以後我們都不會分開,我們是合法的夫夫。”
“對,陸明煦,你以後就是我合法的戀人。”
陸明煦心中也是高興的。
這張結婚證不僅是一個法律證明,也代表著他在這個虛擬的世界有了根。
落葉歸根是所有華夏人心中的執念。
所謂一個家不就是有人能在你背後默默的支援你,在你被世界打倒一蹶不振的時候,永遠會在背後做你堅固的磐石。
之前的自己一直被系統推著做任務,一個不停的向前跑。
因為背後等著自己的便是抹殺和深淵。
一刻都不能停。
之前的陸明煦就像驚弓鳥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他對每一個人都像帶著一面面具,或善良或高尚或聖母,他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系統任命的,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也只有在楚穆席面前,他不用帶任何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