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狗皮膏藥
自己什麼時候原諒他了?
這就算原諒他了?
要知道,在一定程度上,他說的話是不明確和模糊的。
安哲很容易就在上面作文章。
粉絲們也會自發的用自己的視角去理解,所以這個鍋自己必須要背。
陸明煦看了看滿桌的飯菜,現在的他還有心思分神。
真浪費呀,這一頓飯該吃了窮人多少天的伙食。
“我們走吧,楚穆席。”
陸明煦不由分說拽著楚穆席就走了出去,這次安哲和卓英豪都沒有再次阻攔。
陸明煦心裏冷笑。
也是,目的都達到了,還攔什麼勁兒?
直到坐進車裏的時候,陸明煦的臉色還是一臉的冷峻。
楚穆席快速開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回到了家。
陸明煦魂不守舍的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因為沒看路,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栽下去,幸而被楚穆席手機眼快的扶住。
“陸明煦,你不願意對嗎?”
陸明煦停住了腳步,居高臨下的望盡楚穆席。
“對,我不願意。”
“是有什麼非做不可的理由,對嗎?”
兩人已走到房間的外面,楚穆席起步跨到陸明煦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沒有辦法拒絕?”
陸明煦忽然覺得很累,這種累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心靈的徹底的疲憊。
“讓我抱抱。”
他把自己埋進楚穆席的懷裏,彷彿這樣便可以忘記所有的不愉快。
楚穆席伸手緊了緊陸明煦的胳膊,給他最強烈的支援。
“告訴我。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別把我排除在外了,陸明煦。每次看到你的這種行為,我都有種迷茫的無措感。”
“給我支援,幫我解決後續。”
陸明煦毫無隱瞞的把需要做的給楚穆席說了個徹底。
他本以為系統要出聲阻止。但陸明煦說的極其模糊,並沒有提及系統的問題。
加上這些是楚穆席自己猜出來的,所以,違背規則的提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對,就是這樣,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無法拒絕。楚穆席,你能幫我的就是給我心理上的支援,以及幫我處理後續。”
既然已經決定彼此在一起長長久久。那麼也無需跟楚穆席客氣。
那種爲了逞強自己選擇自己一個人扛,並讓彼此誤會重重兩方都痛苦的愚蠢行為,陸明煦纔不會去做。
被迫聖父已經夠噁心了,就不要繼續矯情了。
這對兩人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幫助。
房間的門被開啟,兩人走了進去,門被再次關緊。
楚穆席愛惜的撫摸著陸明煦白皙的臉頰,“對,就是這樣。把所有需要做的告訴我,這樣我才知道怎麼幫你。”
“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幫我,幫我暫時忘掉這些糟心的事。”
陸明煦看了看壓在自己身上的楚穆席,抬起上身,主動抱緊了對方的脖子,唇齒相接。
時間繼續。
不論需要做什麼,不論明天未來會發生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們彼此信任,互相幫助,總會度過這些難關。
第二天,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陸明煦才從睡眠中悠悠轉醒。
“啊,一覺睡到自然醒,真舒服。”
陸明煦伸了個懶腰,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看時間。
“唉,對了。昨天的事,看看我猜的對不對?”
他開啟手機自帶的瀏覽器點開搜尋。
結果亦如他所料,熱搜第一條便是自己和安哲重歸於好,冰釋前嫌,一杯酒泯恩仇的話題。
果然不出他所料,簡直可笑至極。
“系統,爽不爽?”
系統:【宿主……】
陸明煦:“這是安哲的目的,也自然是你的目的。呵呵,果然是主角受啊。連到了這個劣勢的地位,都有人在幫他。】
系統:【宿主,這是你不得不做的任務。】
陸明煦:【我當然知道啦!】
這是自己的不得不做的,所以整死這個系統對他來說也是不得不做的呢。
點開熱搜,裡面赫然錄了一段影片。
正是安哲舉著酒說謝謝自己原諒他的那一段。
後面還配了一個大大的題目,《一笑泯恩仇。》
下面的評論真是精彩紛呈。
“啊,太好了,我家安哲和陸明煦終於和好如初,期盼了已久的終於成真。”
“陸明煦也是個傻的,安哲做了這麼多事,竟然還能原諒他,真是聖人呢?”
“樓上的聖人都做不到吧!我怎麼有點討厭起陸明煦的這種性格?”
“就是啊!以德報怨。以何報德?如果是有人對我做出這件事,這些事情我絕對和這人老死不相往來,不報復就罷了,更何談上的是原諒。”
陸明煦的微博下面也炸了鍋。
資深粉絲是知道陸明煦和安哲之間的恩怨,有些人憤憤不平。
“陸明煦,人別太善良了,這樣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
“為什麼我看不起陸明煦呢?這個包子性格像看到了我自己,取關了取關了。”
“包子會被人搓扁揉圓的,我覺得我現在能體會到祥林嫂的感覺,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算了,自己粉的偶像自己護著,安哲只能說是白蓮婊,陸明煦纔是真正的白蓮花呀。”
只是看了幾條陸明煦,就不想再看。
無非是恭喜他們重歸於好,替安哲罵幾句自己呀,或者說自己包子要取關。
但那些始終在維護他的粉絲還是讓陸明煦心裏一暖。
其實要他來說,他也不喜歡包子性格,自己的粉絲能忍耐自己的這種軟弱性格,也是真愛粉。
這個時間,楚穆席應該快回來了,不知道這個東西他看見了沒有。
正午時分,楚穆席準時回家。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無奈。
“你看到了?”
“嗯。”
陸明煦扁了扁嘴,“我說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犯病,果然是在這裏等著我呢?”
“實話說,我都快被噁心到吐了。什麼一笑泯恩仇,什麼重歸舊好,簡直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勺糞潑到身上,還塗了一身,怎麼都洗不乾淨?”
他本來已經和安哲摘的差不多,現在又被迫繫結在了一起,噁心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