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憔悴的少年
“安哲?”岑濯試探性的問道。
“哦對!就是他,網上查查什麼版本的都有,聽說他的黑料現在也不斷地被人扒出來,嘖嘖,進這個裡面可真慘,誒對了,老大,你說的朋友是誰呀?是不是娛樂圈裏哪個大佬?我有幾個朋友的女兒,特別的喜歡追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
“他叫……安哲。”
剛纔對這件事原不是十分上心的幾人,一聽他的話,瞬間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家老大和那個網路上被網暴的明星,兩人之間有關係???
“什麼?我沒聽錯吧,老大?什麼時候你們扯上關係的?”曹勝不可置信的,再說了一遍,他特別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們曾經生死相隨的老大,一直算得上是仰仗的人,突然接收到這麼一個訊息,幾還是紛紛不信的。
雖然這麼細瞧吧!自家老大好像的確是有幾分姿色。
“什麼叫做扯上關係?我們只不過……是朋友而已,沒你們想的這麼齷齪。”岑濯從包裡摸出一根菸,拿出火機,頃刻之間就想要點燃,卻突然瞬間想到了什麼,於是將火機扔在了桌子上,煙也隨著塞回了包裡。
“老大,咱們幾個可是過命的交情,這麼老瞞著咱們哥幾個不太好吧?”曹勝一直都是最愛起鬨的人,也算得上是吃瓜能手了,只要吃瓜瓜麼落在他的頭上,那麼就是萬事大吉。
“什麼叫做老瞞著你們?我們根本沒些什麼,不要想這麼多,待會他來了,你們就盡你們所能去幫助他就行了。”岑濯眼中有些不明其意的意味,他一直都是很冷淡很冷酷的人,所以儘管是有幾年交情,有幾年過命的交情的兄弟,至今都還未能猜透他。
他或許心思縝密,又或許單純善良,再不濟就是外表剛,內心細緻柔嫩的人。
但是這種種他們都是不相信的,他這番話再出來,更是讓給人心中都好像貼上了一層隔閡,那隔閡特別的深,深到無法用肉眼探測,但是心裏總知道,面前的男人並不想要告訴他們這些事。
“他到底犯了什麼錯?剛纔曹勝說,那個安什麼的,不是現在快被封殺了嗎?”
其中有一個看著模樣,風流倜儻,就好像那鼓時描寫的翩翩公子,他便是岑濯最為信任的人。
支淮。
“他現在的確是快被封殺了,不過都是背後有人刻意去做的,就算我們能做些什麼,我們能做的只有幫他清除一些障礙,其餘的還不是得看他的造化。”
其餘幾個人在旁邊附和著說:“老大,你和這人到底什麼交情?就連娛樂圈這種渾水,你都敢為他去淌,不怕到時候反將自己一軍嗎?”
“你們聽我的話,照做就行,其餘的事我會在事後再和你們說,算著時間,他快到了,注意你們的言辭,不要將他當做一個外人,也不要用什麼言語去恐嚇他。”
岑濯抬眼看了看自己這些曾經誓死願追隨他的人,頓時只覺得自己心中有愧,的確是愧對於他們對自己的這份忠誠。
但同樣,他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是嗎?
說曹操,曹操到,安哲恰巧從包間裡走進來,他一臉疲憊萎靡不的樣子,就好像是吸食毒品之後的那副憔悴感。
這巨大的改變讓岑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之前看到過,在臺上如此耀眼的少年嗎?
他現在的樣子,說是中年四五十歲的老大叔也不足為過,黑眼圈和血絲布滿了他整張臉,她的面板逐漸變得蠟黃,雙眼無神,好像他此刻走的並不是通往包間的路,見到的也不是他曾經日思夜想的男人。
而是在彼岸花開滿的一條奈何橋上,他就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此次旅行會經過多少的旅人,但他仍舊那般。
“你……你怎麼了?”岑濯在看到他那一刻,心裏所想要說的形容詞,已經不只是吃驚了,他甚至是無法在心中能夠找到一個詞來形容他。
他怎麼也沒能夠想到這麼自傲的少年,僅僅只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他卻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內心,從模樣。
他忍不住站起來,看著面前這個顫顫巍巍的行走的少年,好像下一刻他就會跌倒一樣。
岑濯伸手去接住他,滿眼都是擔心。
那幾個小弟也隨著自家老大的動作,同時都站了起來,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都是同著自家老大同樣的語氣,只不過唯獨曹勝。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解,指著面前那脆弱不堪的少年就問:“這誰?就是那個安什麼的人嗎?我記得他照片上不長這樣啊,難不成是我記錯了?”
其他幾人趕忙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終究還是收斂了些。
“我……”安哲只覺得口乾舌燥的,想說的話就這麼咽在喉嚨裡,若是之前,他定然會抱著這個男人痛哭流涕,隨後告訴他自己這些天遭遇了什麼。
只不過真正見了面之後,他好像並不能夠說什麼,甚至會對想說什麼而感到厭煩。
他的嘴好像是被膠水封了一樣,粘的死死的,根本沒有給他張開的機會。
“你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啊,是我知道,這一個月裡我沒有聯繫過你,的確是我的不對,但是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真的很嚇我。”岑濯不再顧忌剛纔給自家兄弟們擺的那些架子了,他看著面前的男人,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卻說不出口。
“我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安哲就好像是沒了精氣魂的行屍走肉,此刻,擺在男人面前的且也不過只是具屍體罷了。
“我沒有,你的事我不知道。”岑濯也不知道自己像是腦子打鐵了一樣,明明自己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他想讓安哲知道自己這些天根本沒有關心過他。
可是看著面前少年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