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痴情
“我總是在想,為什麼你那時候的話會如此的決絕,後來我又想了很久,我以為我終於能夠放下你,至少也曾經算的上是擁有過你,我認為,那就已經足夠了,至少說,你有那麼一段時間是為我,為我而活,在後來我又覺得太蠢,於是便逼著自己抹掉這個想法,如今再次看見你,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或者說我應該做什麼樣的反應,但是,唯一一點,我想告訴你,也想承認。”
李嘉許突然嚥了咽口水,隨著喉結的滾動,莫名的讓他躁動起來,只覺得身體與大腦在不停的發熱,甚至是熱的難受。
他不敢去直視安哲的眼睛,只覺得深邃,又恍然覺得自己太過膽小,明明當初的人如今還是那般意氣風發,卻早已沒了在舞臺上的風光,但他仍然是李嘉許心中的光。
從未有過改變。
“我從來不是垂涎你肉體的人,我僅僅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心,如果太過擁擠,我也願意只擁有十分之一,我也不希望你有一天出了事,需要用肉體償還的時候,卻是跑來找我的,我很喜歡你,喜歡的不只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臟,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帶著完整的東西跑來找我,不用你做什麼,對著我笑一笑就好。”
李嘉許說完最後一句,驀而兀自笑了起來,他仍然是怯弱的不敢直視安哲的眼睛,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的這番話打動了安哲。
安哲倒是的確聽了一臉懵,他不敢想象,這也是他從來沒能想象過的,那番話說起來倒是也不令人有多麼的心怦怦跳,可是對於他這個人來說,是足以能夠震撼他的了,目光漸漸呆滯了起來,他恍然抬起頭,看見面前的男人,西裝革履,氣質出衆,甚至說的過分一點,他的確是幾近完美。
但是不夠完美。
因為還有楚穆席。
不過那番話,的確是真真切切的打動了他,那如同一陣狂熱的風,漸漸的,慢慢的吹散過來,打在了他的臉上,觸及了他的內心。
這不像是一番話了,那個重要程度,以及那個真切感,好像將空氣中的一切都渲染的曖昧起來。
若是表白的話,正常人恐怕早已動了心,激動而又急切的期待說出這些話的人,能夠有下一步的動作,比如更加深奧的情話,例如一些難以理解,卻又讓人聽了能夠心動一剎的話。
可是安哲自是不同於其他的人,他受萬衆矚目的事見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免疫了,只不過唯一沒有想通的就是,為什麼這麼一個紈絝弟子,就還能說出這麼能夠觸及人心絃的話來。
“你……這些話……是認真的嗎?”安哲像是一個孩子,明明這些話通俗易懂,可他總是像不知道一樣。
那麼草草的掠過。
“只要你相信我,只要你肯願意信任我,那我說的話,便一定是認真的,但是前提是,你還能夠相信我。”李嘉許的眼裏充滿了期待,只不過此刻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期待什麼了。
不知道是期待他所謂的愛人能夠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還是告訴他最真實的想法,又或者是都不是。
“那你又為什麼拒絕我?”安哲像一個復讀機,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回想著面前的男人所說過的話,那字字錐入他的心裏,至少說這一刻,再也無法讓他忘記。
不過利益大於心裏的觸動。
“我並不希望,我們的肉體會發生什麼關係,我僅僅希望我們兩個之間就存在著這樣的關係就好了,我不止一次和你說過,我喜歡你,如果偏要,我再重複一遍,那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希望,你能知道就好。”
我對你的喜歡不偏不倚,我對你的愛濃烈且深厚。
可是安哲卻遲遲不肯說話,他的視線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竟有那麼一刻,覺著有些像恐懼。
“我也不需要,你一定會給我一個回答,但是我覺得你知道就好了,而且,你喝醉了。”李嘉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明明這天氣倒是不寒冷,只不過他這麼做,卻有些別的意味,似乎已經拒絕掉他剛纔的邀請了。
“我去辦理,待會兒我帶你上去,你喝醉了,就在上面休息休息吧。”
說完便將那個還處於不知道什麼狀態的安哲給扶好,看著安心了些,這才轉身離開。
整個大廳內唯獨剩下安哲一個人披著一件外套,站在大廳的中央,他的臉頰有些緋紅色的,慢慢的在他的臉上暈開,不知道是冷還是怎麼的,他竟有些瑟瑟發抖,看著面前那個離去的背影,心裏是說不出的酸澀。
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收回自己之前說的話,但又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丑,在別人面前,演了一出極其好笑的戲,那個戲份不知該如何解釋,但只能讓人感到作嘔。
這也算得上是所謂的進退兩難了吧。
李嘉許將一切都辦理好之後,轉頭看向大廳中的安哲,有些心累的嘆了一聲,不知道是心理上的壓力還是如何的,他只覺得疲憊不堪,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釋放這個壓力,更何況面前的人,還是自己,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來說,都極其喜歡的人,無法忘掉的人。
“入冬了,多添點衣服,不要著涼了,你現在身體還差的很,注意著點。”李嘉許一隻手攀附在他的肩上,攥緊自己的西裝服,此刻竟覺得彆扭得很,不知道是為何。
“我……我真的喝醉了嗎?”安哲現在也分不清什麼是幻想與現實了,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下一刻就會綁上千斤重的石頭從而墜下去,痛苦難堪。
“嗯,都說了,不要讓你喝酒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喜歡喝酒?網路上的輿論我都看過了,有些事我也知道,你不必向我解釋,重要的是,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去開玩笑,少喝酒。”
李嘉許將他摟在自己的懷裏,儘量的往懷中靠,懷中的人也好像是沒有力氣一樣,任憑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