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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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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沉淪於黑夜

    不過卻都是那般的耀眼,那麼的令人陶醉於其中。

    李嘉許昨天就許諾了帶安哲出去玩,所以他便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就去他房門口守著,一直等到大概9點多的時候,安哲才慢悠悠的從裏邊出來。

    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睡眼惺忪的模樣,眼皮沉的很,就好像上面安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隨時都有可能砸在臉上一樣,他仍然覺得有些睏意,抬起手揉了揉眼,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有些明知故問的說:“你在我房門口守著幹什麼?”

    “當然是帶你出去玩啦!你不記得了嗎?昨天我們約定好的!”此刻的李嘉許,高興的像個孩子,蹦蹦跳跳的圍在安哲的身邊,莫名覺得有些煩悶,但突然一回想,好像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兒。

    “嗯……早飯做了沒?”安哲又再一次,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現在的他只感覺疲倦反常,卻只是當做昨天哭得太累了,眼睛哭腫了吧。

    他雖然現在不怎麼餓,但早上起來問人要早飯,是從醫院開始,養出來的這個習慣,至於他下意識後覺得該戒掉,卻好像怎麼也戒不掉。

    “早飯……”李嘉許像是受到了當頭一棒,頓時喉嚨像是被一塊大饅頭噎住了似的,怎麼也沒辦法開口說下,接下來的話,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早飯的話,你等一會兒,我去叫人給你買,保證十分鐘之內一定能吃上早飯的!”

    李嘉許就差拍拍胸脯保證了,他那一副肯定的樣子,加上他堅定的眼神,安哲並沒有想什麼,只是卻突然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兀自回進了房間,可他卻並沒有順手關上門,直到坐回了床上,他仍然覺得有些睏意,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迫使自己清醒一些,邊揉邊說:“不用那麼着急,我還有些困,想再睡會。”

    “你怎麼了?是因為最近生病,吃藥吃的太多了,有些嗜睡嗎?”李嘉許不懂得醫學上面的,卻只是照著平常人們說的話,靠近了些,湊的他的臉上,觀察起他臉上的變化,然後指著他的眼睛說:“你昨晚怎麼了?眼睛都哭腫了。”

    被突然襲來的一張大臉,安哲不免有些驚慌的向後退了一步,順勢李嘉許就將自己半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這只是突然間發生的事,兩人都還沒能意識到什麼,雖然經歷過很多次吻戲的安哲,對於這個場面還是不免有些臉紅,動作都突然變得柔軟起來,聲音有些嬌嗔:“那個……你……你先起來。”

    李嘉許這才恍然大悟,靠在床邊的位置上,重新站了起來,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可卻不太敢去再次觸碰他,只能隔著空安慰著:“早飯肯定要吃的,昨天的事,你不想跟我說也罷,等你什麼時候想和我說了再和我說吧,你最近常生病,記住,早飯一定是要吃的,等不到十分鐘的樣子,我一定會叫人把早餐給你買來的。”

    “嗯。”安哲因為剛剛的動作有些羞恥,現在臉上的紅暈還未能散開,於是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摸索著後面的床被,然後猛的抓緊成一團,突然綻放出一個笑臉,說:“那你先去買早餐吧,我有點困,先睡會,待會兒早餐來了,再叫我就行。”

    雖然常常遇見這樣的戲份,但他終究是對愛情這方面太過青雉,過於親密一點的接觸都會讓他臉紅不已,就好像民國時期的少女們不塗胭脂,只是那個紅霞一般的顏色,雖沒有美的驚心動魄,但卻如同攝魂一般,勾走了所有看著這張臉的人。

    不得不說,安哲的顏值的確是一種娛樂圈裏能抗打的,屬於特別柔性的女性美,可是血氣方剛的男兒本性,卻總是給他那張臉帶來一種不一樣的色彩,可奶可狼的性格轉變,曾經讓不少網際網路的人都為他沉迷。

    只可惜現在的黑料不斷,這麼好一個苗子也就栽在了自己的手上,到現在都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待會兒早飯到了我再去叫你。”李嘉許溫柔的像個男媽媽一樣,要不是安哲親眼看到他這麼對待陸明煦的話,他可能真的會覺得,這個男人這麼的溫柔體貼了。

    不過他性格的改變,也可能是因人而異吧,這時候,安哲倒還突然慶幸起來了,慶幸自己從來沒被李嘉許那樣對待過,扔菸頭,燙菸頭這些,那哪是一個正常人該承受的?

    他話說完之後,還特別貼心的將門也順勢關了起來,偌大的房間內,就剩下安哲一個人。

    他現在感覺他身後好像是深淵,一望無際的那種,似乎在向前一點,他就會墜入這個深淵,隨後無法自拔,沉淪在裡面。

    後面又好像是虹吸,能將他瞬間捲入這場汪洋的大海里,在一層無知與黑暗中探尋。

    他感到疲累的很,好像下一刻他就會昏昏欲睡,腦子一片模糊,混亂,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想些什麼,回想起之前的事,又總覺得是不堪的回憶,不應該舊事重提,但是身後又好像真的是一片汪洋,他不敢,也無法躺下去,那是屬於心理上的一種無法掙脫的黑暗與際夜。

    但是實在是抵抗不住,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躺下去,在這一片際夜裏沉淪,沉醉下去,忽而又覺得這是解放了,身心輕鬆的很,但是突然他又覺得這纔是真正的束縛,就好像萬千藤蔓纏住他的身體,從頭到腳死死勒住,一點也不留餘地。

    後來,他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只是去討債,這一片極黑的夜裏,他成爲了黑暗的犧牲品,也成了為自己照亮的貢獻品,但這是好是壞,他壓根不清楚,只是朦朧的,記得一點,他好像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與希冀。

    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在那個雷雨轟動的夜晚裡,什麼也想清楚了,又好像什麼也沒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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