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不作就不會死
他連自己也看不清了,他又怎麼保證他能看得清他愛的人呢?
陸明煦剛進公司大門,因為是公司的員工,所以那個前臺都是認識的,雖然他是真的困,但是也不至於困到走不起路來,他只不過是做了一場戲給傅慶看罷了。
他也不知道這樣的噩耗還能延續多久,或許自己應該早就和他坦白的,偏偏將關係延續到這種程度,的確是一種不齒的行為。
“明煦啊?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往公司裡走呢?”前臺小姐姐長得倒是挺漂亮,在他們這種公司裡面當個前臺也算是可惜了,只不過這是人家的想法,和自己完全沒關係,他也便不再做這麼多的考慮,點點頭說。
“沒事,就是累了,想來公司看看。”
他現在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語無倫次,甚至說話的語序都搞反了,簡直就是荒唐了。
果不其然,前臺小姐姐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自從前幾個月陸明煦情緒大變之後,公司現在好多人都能樂呵樂呵的,和他說上話,以前就覺得他是高嶺之花,現在接觸之後,就並不這麼覺得了。
“你累了,你還往公司跑啊?最近拍戲怎麼樣啊?”前臺小姐姐笑的是一臉的燦爛,他倒是開心的很,畢竟作為一個前臺,能和這樣的大明星搞成友好關係,那拿出去可以炫耀的好嗎?
“還好,我們這一行,哪有你們這一行累啊?你們這一站就是一整天,還被招呼過去招回來的,那才忙呢!”陸明煦十分真誠的說著,雖然都有人說演員這一行很累,但是相比起錢來說,相比起他們得到的稿酬來說,那簡直就是不能比的好嗎?
“還好啦。”前臺小姐姐一看就是個未經人事的,聽到這麼兩句話,就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但是爲了形象,還是捂著嘴唇笑著,笑勁過了之後,她就才問起來。
“我聽說你們那個節目有傅慶是嗎?我超級喜歡他的,你能不能幫我要一張他的簽名照啊?”
傅慶...
陸明煦的喉嚨,像是被噎住了似的,愣在在一旁,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提起這個名字,他都莫名的感覺到悲傷,或許是在為他嘆息吧。
或許相對於他來說,他這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這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也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無法忘卻的人,只是可惜,他偏偏就喜歡上了自己,喜歡上了一個擁有快穿系統的人,就算是真的喜歡,那也沒辦法去做到同意他的請求。
同意他愛的請求,這不僅是荒唐可笑的,而且更是蠻橫無理的。
“嗯?明煦?陸明煦?你怎麼了?是因為聽到我說要找簽名的事嗎?如果你實在幫不了的話,其實也沒關係的,我可以試試找找別人,不過還是很感謝,你能聽這番話啦。”那個前臺總是這樣,總是這麼的樂觀。
樂觀的讓陸明煦實在是不好扯下這個面子不同意。
“那好吧,我明天拍戲的時候,去幫你要一要,我們倆關係還挺好的,可以給你拿一份應該。”陸明煦笑著說,說真的,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再看見傅慶了,或許是因為他告白的倉促,或許是他自己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吧。
“啊啊啊!謝謝你!”那前臺女小姐激動的差點衝過來抱住他,也是足以見得他對傅慶有多喜歡了。
那興奮勁,簡直是無以言說了。
“好,那我先上去了。”陸明煦現在身心疲累得很,但是身上又沒有錢,打不了車,根本沒有辦法,回去只能將就在公司裡面住一晚了,要是楚穆席和孟蘇木也在的話,那就更好了,這樣也許還能明早上送送他。
“嗯?你上去幹什麼?現在這個點,大家好像都挺忙的,都到現在了,都沒見一個人下班,是不是楚總髮脾氣了?你要是上去的話,還是小心點,他們都說最近楚總陰晴不定的。”
那前臺小姐還好心的提醒著,把自己最近這些天聽到的都一一和他說了,可能這就是一個簽名照換來的報酬吧?
儘管這個簽名照還只是一個畫出來的大餅。
“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兒嗎?”陸明煦自然是知道的,但凡公司沒發出點什麼事兒的話,孟蘇木也不會那麼急匆匆的就去了公司,楚穆席也不會騰不出時間來。
“我小心告訴你哈,你傳出去的時候,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那前臺小姐一副秘密很重的樣子,她左顧右盼的望著周圍,這才湊近陸明煦的耳朵。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事,陸明煦對於耳朵旁邊說話很敏感,所以還是儘量的離她遠了些。
“聽說是咱們之前那個一哥安哲,現在傍上個大佬,偏要和咱們公司鬧解約,但是合同上寫的還需要有一年,他偏偏不聽,反而還很拽的說,他自己又不是付不起這些違約金,但就是偏偏讓公司把之前拍戲的那些稿酬全部付給他,就是把公司原本定好的分成全部還給他。”
聽到這個訊息,陸明煦首先是一驚,他原以為這些事是扯到自己身上的,沒想到還真是公司出了事,但尤其是安哲,估計是受了什麼刺激,跑到公司來和楚總鬧。
“那之後呢?”陸明煦雖然覺得這樣偷聽這些八卦的確是不太好的事,不過,對於安哲的事,他是特別想知道的。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要是想報仇的話,恐怕這幾個月就能把安哲搞垮了。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聖母心,所以就算是很小的抽,他都會記下去的,雖然他的本性的確是單純乖巧的,但這不代表著,狗咬一口,他不會將那個條狗打死。
所以這幾天,儘管那個安哲鬧騰,他只要在旁邊看戲就好了。
他倒是不希望她倒臺了,不然到時候也未必能有什麼好戲能看了,只不過他非要作死,那他就只能早點死了。
所以說,凡是不作不會死,就是可憐了那一廂情願的岑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