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尷尬
一整個下午,楚穆席也沒有來過,就連孟蘇木和秋子澄也沒有進來過,雖然他進醫院這麼點時間,不少人來看望過他,不過他還是覺得無聊,玩手機都覺得無聊透頂,一直到晚上昏昏睡去,這一天也覺得渾渾噩噩的。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他剛醒,楚穆席就來接他了,迷迷糊糊就跟著上了車,一直到車上坐了會兒,陸明煦纔想起來孟蘇木,於是轉身對正專心開車的楚穆席說:“蘇木哥呢?他走了麼?”
“嗯,昨天下午就走了。”楚穆席的聲音不鹹不淡,一如既往地,只不過稍微柔和了些。
醫院離片場不遠,因為本來是一項挑戰性的綜藝,所以就連選片場都是儘量選在了醫院旁邊。
“這麼快的嗎?他是去做什麼了呀?工作這麼急?”陸明煦雙眼盯著前方,雙手還不停地摩擦著,因為昨天才下了雨,今早又走得早,還沒見天氣有些緩和,只是霧氣騰騰的,縈繞在車子周圍,車窗上都籠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霜,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要入冬了,一恍然時間還過得真快。
“不知道。”楚穆席只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楚穆席身上的西裝竟然還是昨天的,是助理拿來的兩套中的一套,而自己身上也穿著那件西服。
這兩件衣服顏色都極其深,一套是深紫色的,另一套是墨綠色的,乍一看上去,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楚穆席身上的那套上繡有一朵玫瑰花,而陸明煦身上的是一朵百合花。
那朵玫瑰繡得是十分精巧,雖然佔的面積不大,但是卻為墨綠色的西服上新增了另一種意味,甚至是在這套西服上最為亮眼的一處。
玫瑰繡的顏色不深,卻沒有很傳統式的綠葉加持,繡法也極其高深,竟然是似乎把玫瑰本來的嬌豔給顯現出來了。
只不過最讓他好奇的是,為何楚穆席西服上是一朵玫瑰,而自己的是一朵百合,難不成這上面還有點什麼其他的意味?又或是著兩個加起來的花語?
楚穆席也觀察到了陸明煦一直盯著自己的衣服看,有些不太習慣,連忙咳嗽了兩聲,示意陸明煦停止。
可陸明煦壓根沒注意到,看著衣服上繡著的玫瑰,心裏就總是覺得疑惑,連忙上網查了一下,玫瑰加百合的花語是什麼。
可是出來的資訊差點沒驚掉他的下巴,把嘴張得極大,楚穆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見陸明煦驚訝的樣子,恰好到了地方,他把車停了下來,偏頭看向陸明煦,輕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還以為又是微博上發出的訊息,他躬身繞過陸明煦的手,擠出頭來看了一眼:玫瑰花加上百合的花語是隻愛你一人……
陸明煦是瞬間睜大了眼睛,也不知道這兩件西服是什麼意思,或許是陰差陽錯又或許是故意為之。
有些訝異,發現車停了,正想抬起頭,卻沒發現楚穆席迎了上來,只是一抬頭,兩人的臉就挨着臉,嘴唇還挨着……嘴唇!
霎那間,好像空氣都凝固了,他握著手機的手突然一愣,就連楚穆席都不由得怔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明煦趕忙把頭偏了趕過去,耳邊是掩蓋不住地紅豔。
都快紅到耳根子了,為什麼這麼俗套的劇情他都能遇見啊!
楚穆席萬年的冰山臉都像是融化了似的,也不禁紅了半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也不解釋什麼,或許是剛纔的事情原因,車內的溫度都好像提高了不少,看已經到了片場,陸明煦連忙說:“嗯……到了……”
楚穆席也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一聽見陸明煦這樣說,也點頭:“到了就先下去吧。”
“你今天要工作嗎?如果工作忙的話,其實不用來陪我的。”陸明煦嘶一聲,語氣裡都顯得出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這個車裏的氣氛都怪怪的,恨不得馬上拔腿就逃離這裏。
“咳咳……沒有工作,孟蘇木說讓我在旁邊陪著,怕你出事。”他爲了掩飾尷尬,還刻意咳嗽了兩聲。
這也算得上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臉紅吧……
“嗯,那好吧,先去片場。”陸明煦也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意外的尷尬,甚至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臉有多燙。
去片場的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或許是覺得太過尷尬,剛纔的事似乎還有餘溫,擾的兩人都不敢開口。
一直到進去的時候,楚穆席的臉才恢復了正常的樣子,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冰塊臉:“今晚有個宴會,你來參加一下。”
“嗯?宴會?什麼宴會?”陸明煦聽到他說的這話,他先是一愣,什麼宴會會找上他?
“一個慈善晚宴,在今天的拍攝結束過後,大概九點,我去接你。”楚穆席的表情看不出情緒變化,只是像一個機器人一樣。
弄得陸明煦極其不好意思,但看著他不介意了,自己也打算忘了這一茬:“是邀請我的嗎?”
如果是邀請自己的,為什麼自己沒收到什麼請柬之類的呢?
楚穆席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陸明煦,眼裏深沉,一望無際:“不是,慈善晚會,我需要一個伴侶,你恰好有時間,所以……”
“所以是讓我做你的男伴麼?”陸明煦直接的問,他原以為是邀請自己的,不過細細想來,也是如此,他只不過是一個藝人明星,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很大的慈善晚宴找上他呢?
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失落,反正他還沒有參加過什麼大型一點的慈善晚宴,能有幸出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嗯,對。”楚穆席點了點頭,示意說他猜對了,其實這也不用費什麼大的勁去猜,只不過這比自己當面說出來,會聽的好受一點。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和陸明煦待久了,就很容易改變一些事,比如原本只是命令式的口吻,到了他面前,就是請求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