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西域內亂
“大梁的百姓一定是被囚禁在王子殿下的暗室裡。”
沐卿若這纔想起她爲了執行001派給她的提升與旗木侔祿好感度的任務,去了一趟王子殿,她剛走進屋便看見旗木侔祿從書架後面走出來,當時她並未提起這件事,只是以為他藏了什麼寶貝便沒有上心。
“可是那麼多的人僅憑一間暗室怎會裝得下?”卯五當即就不覺得沐卿若此話說得通,他看這些西域人可不像是會打地洞的人,尤其是在自己睡覺的地方打了個洞,這誰睡得安穩。
沐卿若當然想過,王子殿沒有很大但也不小,裝下幾百餘人足以,其餘的人應該是在大牢裡關押著用作威脅他們的人質。
“那現在該如何解救?他們這皇宮裏頭處處都是重兵守著,闖進去也不知道是會和百姓死在一起還是帶著百姓逃離這個地方。”
赫連蕭手裏的紙團一下砸在卯五的頭上,他哎呀一聲看見赫連蕭滲人的眼神便端端正正站在一邊。
正當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大街上已經開始鬧騰了,好多人都被拿著刀計程車兵追著砍,一邊跑一邊喊著有反賊入城了。
旗木侔祿和他們談合作就是爲了利用他們製作的兵器滅了反賊,如今沒有箜篌姑娘協助的他們便也沒了真實力量與其抗衡。
不出兩個時辰,街上屍橫遍野也不見有半個士兵來救人或是殺掉反賊,旗木侔祿站在城牆上俯瞰著一切,安靜下來的長街頓時一片死寂,似乎是在預謀著一場更大的血雨腥風。
沐卿若三人藏身之處已經暴露,他們不得不“拖家帶口”地往西門城牆上奔,回到大梁軍營的時候,沐卿若的傷口又裂開了,流了許多血。
“你們現在帶著最多幾百人到城裏去,一定要氣勢洶洶的樣子,好讓他們以為我們只有幾百精兵,能輕易拿下我們,讓各個隊伍的大將圍住西域城聽候發令。”
沐卿若躺在床上,腹部起伏的頻率很高,赫連蕭叫來軍醫給沐卿若止血,自己則出了軍營換上盔甲。
卯五跟在他身後,騎著馬來到西域城中門前,他大吼著旗木狗賊出來受死,手裏的長槍揮舞一圈,四周竟颳起一陣小風。
站在城牆之上的旗木侔祿卻十分囂張,他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你們大梁就幾百人嗎?看來都是些沒出息的懦夫,和這群只配給我舔腳的**一樣。”
他身邊圍著幾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大梁人,脖子上都帶著很粗的鐵圈,有一根鐵鏈一直延伸到城牆凸起的地方死死繫住,旗木侔祿還抬腳踩在他們頭上仰天大笑著。
“你!”
赫連蕭攔住卯五的長槍充滿了殺氣,而他臉上的面具好像也跟著他變成了兇悍的表情:“侔祿王子也不像傳聞所說是個大愛子民的賢君啊,如今西域城中反賊越來越多,您卻對百姓不管不顧,這副姿態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譁衆取寵的小人。”
“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旗木侔祿踢開跪在他前面的人,奪過身後侍衛手中的刀便要砍斷繩索讓這些大梁人吊死在西域城牆上。
那些大梁人許是被折磨得已經麻木了,有兩個人已經不再反抗,其餘的人都爬到旗木侔祿的腳邊跪著求他放過自己。
“你瞧,這群人向我求饒的樣子就像一條狗一樣,只要我一刀下去他們便會弔在我西域城牆上示眾,直到屍體腐爛拿出去喂狗!”
此時城中的殺戮已經快要到達旗木侔祿所在的位置,他們個個都是臣服在西域王的麾下,但實權卻在殺人如麻的王子和公主手中,換作任何人都不能隱忍。
赫連蕭身後的幾百人早已殺紅了眼,他們身為保家衛國的將士本就不能容忍自己的同胞受這種折磨,手裏的長槍也續足了力。
“我猜您並不會這樣做,”赫連蕭將長槍收起,下了馬,“西域城什麼勢力我已經摸清楚了,而且四皇子現在正在北方征戰,不久便會打到此處,若是您現在殺了這幾個大梁人,我不敢否認西域城會不會被血洗。”
旗木侔祿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身後突然一隻箭矢打掉了他的髮髻,訂在眼前的旗杆上,他的魂都要被嚇掉了。
再轉身望去,城牆之下浩浩蕩蕩的軍隊朝他這裏走來,長街到處都是百姓的屍首,無一不是被血沾染,現在的西域城就像是被血雨淋過一樣。
“你,你們一定是聯合起來想要奪走我的兵符,想獨佔此城,一群烏合之衆休想得逞!”旗木侔祿拿出裝兵符的木盒,開啟卻看見什麼也沒有,他慌了神。
赫連蕭舉起那日偷走的兵符,笑道:“您看看這是何物?”
旗木侔祿突然兩眼一黑有些站立不住,身旁的侍衛並未上前扶住他,他們看見赫連蕭手裏的兵符心中不免動搖。
“旗木侔祿快下來受死!你妹妹旗木納蘭可在我手裏,若是三聲過後再不露面我便讓人糟踐了你的好妹妹!”粗礦的吼聲讓旗木侔祿驚慌失措,他連忙跑到城牆那側俯身望去。
他的妹妹就在反賊偌珀手裏,她身上沾著不知道是誰的血,眼神渙散,兩隻手都在空中比劃些什麼。
“偌珀你個老東西,卑鄙無恥的小人!快放了我妹妹!”旗木侔祿披散的頭髮,半個身體都快要掉出城牆,他雙眼瞪得極大,目光始終停留在旗木納蘭身上,卻沒注意到城牆外赫連蕭已經帶人飛身躍到城牆上帶走了那幾個大梁人。
偌珀身後的軍隊將近一半都是旗木侔祿手底下計程車兵,都是沐卿若口中那些貪生怕死就爲了混口飯吃的東西。
“放?你不死她就不可能好好的在這兒站著,除非你自己跳下城牆,不然你妹妹只能淪為別人的盤中餐。”偌珀口中的話越說越難聽,他伸手觸碰旗木納蘭的臉,表情十分猥瑣。
旗木侔祿後退一步癱坐在地上,他抱著頭哀嚎著,就算他能算得了赫連蕭,可也算不了偌珀這個奸臣,最後還是敗在他手上,一個十足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