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探尋
雖然對沐卿若有熟悉感,但赫連蕭並沒有急著親近,讓人安排她先住下,又讓手下人接外出避難的王有儀。
對於赫連蕭的疏離,沐卿若多少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明明是刻骨銘心的愛人,現在卻成了相見不相識的陌生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沐卿若到了住處後,對侍女小茶施展了聖靈之光,將她身上侵蝕的魔氣去除,小茶心中汙穢洗滌乾淨,對著沐卿若千恩萬謝,沐卿若問什麼她都據實以告。
從小茶口中沐卿若得知了赫連蕭到魔宗的始末,原來他是被魔宗教徒當做雜役搶回來的,在到魔宗之前就受了很重的傷,一開始就是在雜役房做工。
說到這裏,小茶語氣中難掩感激:“不過宗主人很好,他做了宗主之後就解散了雜役房,讓原本不被當做人的雜役也可以堂堂正正生活。”
“哦?”沐卿若來了興致:“既然雜役房是最低賤的所在,那他是怎麼當了宗主的?”
小茶崇拜的眼睛裏閃光:“宗主很厲害的,他以雜役的身份到決鬥場挑戰,一開始那些大人都瞧不起他,宗主屢戰屢勝,先是做了堂主,後來又做了護法,他真的特別厲害。”
這一點不用別人說沐卿若也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赫連蕭有多優秀。
“而且啊宗主還特別專情!”
“什麼?專情?”沐卿若一愣,專情二字讓她提高警惕。
小茶沒看出她的驚訝,繼續說道:“可不是嘛,宗主當初和夫人走散了,後來和夫人重逢,可惜夫人容貌盡毀,但是宗主不忘結髮之約,身邊只有夫人一個,那些想投懷送抱的,宗主看都不看一眼呢。”
沐卿若知道赫連蕭失憶,而那位所謂的夫人大約就是鑽空子的,她想了想做出好奇的樣子:“不知夫人叫什麼?”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夫人在找到宗主之前也是做苦役的,據說是姓王。”
姓王?
沐卿若快速的在腦海中搜尋,敢趁著赫連蕭失憶偽裝身份假扮他的夫人,這份膽量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她又姓王,沐卿若隱隱有個感覺,這個女人說不定和王家有關係,只是現在她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曾經的死敵王有儀。
“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宗主,約定了我要給魔宗眾人去除魔氣。”沐卿若現在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赫連蕭,她相信自己幫他去除了魔氣之後,他一定會想起過往。
小茶犯難了:“這個我真不知道,要不使者您再等等,宗主有空一定會見您的。”
也是,以赫連蕭的性子既然已經答應和聖光族結盟,就一定不會慢待她這個聖光使者。
沐卿若便不再提,轉而又向小茶打聽關於宗主和那位“宗主夫人”的事。只是小茶畢竟不是貼身服侍的人,知道的都是道聽途說。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赫連蕭和那位“宗主夫人”伉儷情深!
沐卿若暗暗生氣,等赫連蕭找回記憶再收拾他。
聖光族和魔宗簽訂盟約沒有發動戰爭,聽到這個訊息的王有儀喜出望外,當即就調轉了馬車趕回魔宗城。
一回去就聽說赫連蕭留下了聖光族的使者,要給魔宗城上下去除魔氣,而且那個聖光使者是個女子,還生的花容月貌。
王有儀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現在赫連蕭對她情深義重,但她畢竟已經毀容,如果聖光族提出聯姻,那她將毫無勝算。
“宗主,我回來了。”回到魔宗的第一件事,王有儀就是去赫連蕭面前表現,讓赫連蕭以為她心裏是記掛著他的。
果然,赫連蕭一看到王有儀毫髮無損的回來便露出笑容:“早知道事情這麼容易解決,就不該讓你舟車勞頓受苦。”
王有儀見他沒有怪自己獨自出逃的意思,隨即放心不少,道:“夫君,聽說聖光族派了使者來,還是個年輕女子,想來男女有別夫君出面接待多有不便,妾身很願意幫夫君排憂解難。”
她的話說到了赫連蕭的心坎上,他是對沐卿若有別樣的感覺,但又怕來往過密讓人閒話,主要也是怕王有儀多心,聽了王有儀的提議後,他立刻爽快地點頭答應了。
“宗主放心,妾身一定會好好招待聖光使者,一定讓她賓至如歸!”王有儀忙表明態度。
赫連蕭點點頭,說:“我相信你能辦法,魔宗要和聖光族不再是敵對關係,以後也會有更多往來,你好好照應著。”
王有儀面前答應的爽快,心裏卻已經開始擔憂,魔宗和聖光族多有往來,赫連蕭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和親結盟?
她當然沒有直接問出來,遲疑道:“宗主,不知那位聖光使者安排在何處?我讓下面人送些上好的用品過去,別讓聖光族說我們魔宗小氣。”
赫連蕭道:“在弋陽堂,你考慮的確實比我周全,此事安排你來做我很放心。”
他的誇讚讓王有儀心花怒放,不覺帶上了幾分嬌羞,上前靠在他的肩頭,柔聲道:“妾一生都託付於夫君,只求夫君疼惜幾分。”
王有儀突然靠近赫連蕭也不好避開,只得硬著頭皮忍受她的親暱,連身體都不自覺的僵硬了。
好在王有儀很快就離開,說要安排給聖光使者的東西。
門一關上,赫連蕭舒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好,為何對一起經歷過苦難的妻子這樣?
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自己,他不喜歡王有儀的靠近,甚至可以說是反感的。
還有一件事讓赫連蕭很鬱悶,他做了魔宗至高無上的宗主之後,得到了魔宗最高心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依舊沒有找回記憶,他不禁有些失望,總覺得自己丟失的不僅僅是記憶那麼簡單,而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他也曾問過王有儀,得到的答覆千篇一律,有些問題甚至王有儀明顯在逃避,追問下去她就哭哭啼啼,還總說赫連蕭嫌棄她,每次都不歡而散,久而久之他便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