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鬼蜮心腸
秦少封問道:“你有什麼重要訊息,可別耍花招!”
對於古月屏這個女人,秦少封現在十分警惕,被騙一次就足夠了,他不想重蹈覆轍。
女人他見多了,像雲夢菲這樣出身豪門,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貴氣。
也有像白小枝,性情純善,出淤泥而不染。
更有像虞稚、喻川這樣出手幹練,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豪傑,以及玉磯的那種千嬌百媚,心思深沉如海不可捉摸。
而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古月屏的話,秦少封第一時間所想到的,則是鬼蜮心腸。
別看古月屏每次見到他,都表現的十分親切可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這女的嘴甜心狠,陰險詭詐。
所以,秦少封對古月屏所說的話並不想當真,凡事都給自己留了分寸。
古月屏這時低聲說道:“音巢的人已經出發秘密前往北州,他們這次的目的很明確,那便是尋找隱藏在極北之地的‘棲雲天墓’。那裏究竟藏著什麼東西,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秦少封大吃一驚,但表面上努力隱藏著內心的波瀾。
法器碎片被藏在極北之地的“棲雲天墓”,這件事情是極其隱秘的訊息,為什麼音巢的人會知道?
難道,訊息早就被洩露出去了?
秦少封萬沒想到,原以為最安全的一塊法器碎片,居然也沒有能夠逃脫音巢的眼線,真是防不勝防。
當然古月屏的話也不能盡信,秦少封裝作不動聲色,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著古月屏便帶著邪魅的笑意,飄然後撤了回去,按照他跟秦少封所達成的攻勢,她應該帶著紫衣道教眾離開百澤。
軒轅商說道:“教主,你跟這小子難道也有交情?”
“我們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古月屏回他說:“的確不是,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眾教徒聽令隨我立即退出百澤!”
“你說什麼!”
軒轅商臉色大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古月屏,“你想要幹什麼?”
誰知古月屏輕描淡寫地回答說:“這是你們軒轅神族內部的事務,我作為外人是不方便參與的,爲了避嫌當然是趕緊離去為好。”
“你這是要出賣我?”
面對軒轅商的厲聲質問,古月屏只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開什麼玩笑,你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現在你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我何必要再蹚渾水。”
古月屏翻臉不認人,直接帶著紫衣道教眾甩手離去。
軒轅商的臉色鐵青,眼下百澤的局勢於己不利,正是需要借住紫衣道人手的時候。
古月屏一走,他就顯得勢單力孤了。
氣不過的軒轅商竟直接由背後偷襲,想要手刃古月屏,但他忘記了對方可是紫衣道教主,沒有點真本事又怎麼能位列教主之尊呢?
就在軒轅商的掌風即將命中時,古月屏卻忽然幻化成了虛影,身體分散成無數彩蝶四處飛散,卻是找不見她本人的蹤影。
“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眼前的處境吧。”
古月屏的話音悠揚迴盪,竟然像是從很遠的天際傳來一樣。
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連軒轅商也拿她沒有什麼辦法,秦少封心裏對剛纔古月屏所說的話將信將疑,但無論真假音巢收集法器碎片這件事,也的確是到了尾聲階段。
除了自己和玉磯手裏的碎片,音巢就剩遠在極北之地的那一塊還沒到手,他們遲早都是要將魔抓伸向那裏的。
“少主人,你怎麼了?”
虞稚看出秦少封有些神色異常,就上前關切地詢問起來。
秦少封說道:“音巢又有新的動向,我們要儘快解決這裏的事趕往北州。”
“是!”
當前軒轅昊空和喻川還在跟分家的人談判,這個時候要是讓軒轅商闖進去,勢必會對局勢造成巨大影響,那些分家的人保不齊就會徹底放棄化解干戈的機會,重新聽命於軒轅商。
所以秦少封他們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全力組織軒轅商進入。
“軒轅商,有我在你今天不能再踏足百澤半步!”
“你在我面前說什麼大話呢,不久前你才從我面前倉皇逃脫,今天在這裏碰上我,你應該明白你的小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原本念在你也算是半個族人,我並不打算對你趕盡殺絕,可是你卻一再做出一些讓我生氣的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軒轅商的修為是迄今為止秦少封所遇見最高的,他的實力如果完全爆發出來,他們三人合力也未必能夠阻擋。
這一點秦少封心裏十分清楚,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今天一步都不能後退。
“虞稚、小枝,你們要小心了,這傢伙不是善茬。”
他話音未落,軒轅商便直接撲了過來,武帝八重天的修為無人能望其項背,一旦行動起來就猶如雷霆之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秦少封交疊雙臂,護在胸前,軒轅商的鐵拳紛至沓來,接連轟出五拳結結實實落在秦少封身上,就像是五塊巨石流星般砸落下來。
“看你能擋得住我幾拳!”
軒轅商要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將秦少封打得跪地求饒,但他身後忽然閃現一個人影,冰冷的刀鋒從他咽喉處刮過,就差毫釐之間便能取他性命。
但軒轅商到了這種境界,身體表麵都被無形的真氣所覆蓋,虞稚這一刀沒能割開這層保護,讓軒轅商全身而退。
“果然有一手,看來你身邊有不錯的幫手,所以你纔敢跟我叫板。”
軒轅商認可的虞稚的能力,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虞稚剛纔出現的時機非常精準,而他竟然沒有提前覺察到。
爲了小心起見,軒轅商也不敢貿然繼續搶攻,決定先摸清這個女人的底細再說。
“少主人,你怎麼樣?”
虞稚有些擔心地看向秦少封,後者硬接了軒轅商好幾拳,要是毫髮無損那是不可能的。
秦少封抹掉嘴角的血漬,說道:“這才哪到哪兒,不用操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