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荷花池和香楠木
田保指著那些香楠木,對手下這些人說道:“把樹統統砍倒,截成段之後用繩子捆起來。”
他也不做解釋,究竟讓下人們做這件事,究竟是爲了什麼。
盧二熊嘟囔著說:“這狗東西讓本少爺幹這種粗活,回頭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死胖子,你在偷偷說什麼呢!”
田保的耳朵還挺尖,馬上就往兩人的方向瞪了過來。
“快乾活吧,別發牢騷,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先看看他們到底用這些木頭做什麼。”
在秦少封的勸說下,盧二熊強忍怒氣,眼下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按照田保的話來做。
大家開始埋頭苦幹,可把大少爺出身的盧二熊給累壞了,兩個大男人都抱不過來的香楠木,要想砍倒後再截成段,這工作量不得不說是很大的。
再加上田保在他們面前不斷走來走去,剛想偷個懶就會遭來他的責罵,所有人都有苦難言。
還好秦少封和盧二熊可以悄悄用真氣借力,好不容易纔將所有香楠木都按照要求捆成了十幾堆,田保一一做了檢查後,還把那些不合格的揪出來專門鞭笞一頓。
就這樣好不容易完成工作,此時大家都還沒有吃過晚飯,一個個都餓得飢腸轆轆。
田保卻不近人情地對秦少封等人說:“接下來,把這些木材全部搬到前院荷花池去。”
事情越來越令人感覺詭異,這麼多捆又重又大的木材,究竟要用來做什麼?
現在也沒有人會再去刨根問底,因為結果只能是被田保劈頭蓋臉臭罵一通,或者就乾脆被鞭子狠狠抽打。
誰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還是繼續老老實實照辦。
來到前院荷花池,這裏是老爺田守萬住的地方,他的書房也就是在池子的南面,緊挨著池子邊上的假山石。
等大夥兒將木材全部卸下後,田保看了看秦少封等人,責令他們現在立刻離開此處。
除了秦少封和盧二熊以外,還有三個人也遭到了跟他們同樣的待遇,看田保這意思是接下來的活,就不用這幾個人來幹了。
離開前院後,盧二熊還在牢騷滿腹,“什麼玩意兒,當老子願意待在這裏呢!”
“他田保不就是個狗腿子嗎,神氣什麼!”
這個時候秦少封在思考著,田保他們要拿這麼多木材做什麼,顯然接下去還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他們好像是因為不受到信任,纔會被趕出來的。
於是想到這裏,他問另外那三個人,“幾位兄弟,你們在田府做事多久了?”
三個人前後回答,有3天的,2天的,還有一個是跟秦少封他們一樣,今天剛剛進入田府。
秦少封覺得自己多少有些明白了,田保他們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不能對他們這些新人公開的。
越是如此,就越是令人感到好奇,秦少封混入田府可不是爲了乖乖當一個下人,他要搞清楚田保等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於是,他湊到盧二熊的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
盧二熊道:“行,這事就交給我,你自己小心點。”
說罷,兩個人開始分頭行動,秦少封打算潛入田守萬的書房裏,查查那隻裝著金銀珠寶的箱子究竟藏在哪。
盧二熊則是折返回去,暗中偷看田保他們打算做什麼。
秦少封的身影隱入黑暗中,這個時候田守萬忙了一整天,似乎早就回臥房休息去了。他開始四處搜尋,但這麼重要的箱子肯定不能隨隨便便放在角落。
通常來講,這裏應該有什麼暗道機關之類,不過要想找出來也得花費不少時間。
更關鍵的是,如果秦少封此時距離碎片如此之近的話,鑑心讖也應該有所反應纔對,但結果卻是毫無動靜。
秦少封從書桌找到書櫃,結果無意間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緊接著在書櫃的夾角處,突然緩緩地敞開一隻暗格。
“難道就這?”
在暗格裡的確是擺放著一隻箱子,但更準確來說是一隻首飾盒大小的木盒。
聽巧香說田守萬有一隻裝滿金銀珠寶的箱子,秦少封還真以為是隻大寶箱,但結果卻發現原來這麼小巧,這能裝多少東西?
不管怎麼說,秦少封還是開啟來看了一眼,裡面有幾串翡翠瑪瑙,加上玉鐲扳指之類,果然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雖然這首飾盒裏的東西,對於絕大多數人家而言,那絕對算得上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了,可惜秦少封可看不上眼。
在他將首飾盒放回去之後,聽到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有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來,前面這人腳步穩健,落地有聲,應該是個有些笨重的中年男人。而後麵這人步伐有些虛浮,腳步聲也細若無聲,大概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秦少封僅憑耳中聽到的腳步聲,那能對靠近的這兩個人做出精準判斷。
果然,推門進來的是田守萬和今天招他們進田府的那個老人家。
這老人家是田府的管家,深受田守萬的信任,因此都這個時辰了,兩人還到書房裏商議事情。
田守萬說道:“荷花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老管家說:“田保辦事利落,應該不至於會有什麼差池。”
“嗯。”
田守萬的臉色很差,不知道是因為跟二夫人感情深厚,還是有別的事令他心神不寧,能看得出來他最近休息不好,連氣息也有些紊亂。
“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我看就只有搬家了。”
“老爺不必這麼沮喪,按照算命先生給的法子,怎們只要照做不誤,應該就能化解這段恩怨纔是。”
“何況,老奴只怕搬家也解決不了問題。”
田守萬一聽這話,當即臉色煞白,一副快要被嚇死的模樣,秦少封躲在暗處盯著這主僕二人,他猜測這是跟死去的二夫人有關。
看來種種跡象表明,這二夫人的死絕對不是一場意外,否則的話田守萬也不至於會有這麼明顯的反應。
“算了,讓田保派人輪流值守,這些日子我是不打算回臥房住了,就連這書房我也總覺得冷颼颼的,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