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黑衣斗篷
盧二熊說道:“這血狼的叫聲好像特別奇怪,它們是遇上什麼危險了?”
秦少封緊鎖眉頭,他當然能覺察到,血狼的嚎叫聲跟以往都有所不同,事情變得越來越危險且詭異了。
“這箜玉山裏究竟冒出來多少牛鬼蛇神,我怎麼覺得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雲夢菲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落在了別人的棋盤上,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淪爲了一枚棋子。
現在一切似乎都掌控在某個幕後黑手的掌心,他們只能被動應對,卻無法總覽全域性。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快去前面跟血影匯合,然後再想辦法弄清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少封果斷做出決定,一行人便朝著前方趕去。
血影的實力深不可測,迄今為止秦少封都還沒有親眼看到過,他展現出全部的力量。可以說,在眼下箜玉山已知的所有人當中,血影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戰力。
不過,當前血影卻遇上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等秦少封他們趕到的時候,血影正跟他的對手激戰正酣。
這個人用紗巾蒙面,黑色斗篷下依然難以隱藏姣好的身材,而她渾身上下最值得注意的,則是手中握著的武器。
那是一支長約7寸左右的短笛,如果說這武器能用來禦敵,很多人只怕不會相信。
但這便是事實,眼前這個女人正拿著這跟短笛高接低擋,跟血影都得有來有回,場面上絲毫不落下風。
盧二熊驚訝地說道:“居然有人能和血影打得不分高下,這女人可不簡單吶。”
而云夢菲最關心的,卻是這女人手裏拿著的那支短笛。
“她手裏的短笛不是尋常物件,可能是極為厲害的一種法器。”
盧二熊納悶道:“這不就是一支不起眼的笛子嗎?有這麼厲害?”
秦少封說道:“夢菲說得對,這支短笛的品階很高,你可不要太疏忽大意。”
很快,這女人便用實際行動證實了秦少封的話,只見他用短笛開始吹奏出一種短促又古怪的曲調,周圍頓時被一片朦朧感所包圍。
盧二熊和小蓮兒率先感到不適,他們先手用手捂住耳朵,卻依然感覺像是百爪撓心一樣痛苦難堪。
緊接著秦少封和雲夢菲也出現了反應,但他們兩人的修為畢竟要高一些,因此受到的影響也相對要小,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人彷彿搖搖欲墜。
血影趕緊撤回來,對秦少封說道:“主人,這女人手裏的短笛很危險,你們還是不要待在這裏。等我解決掉她之後,自然會去找你們匯合的。”
秦少封問道:“你有多少把握?要是這女人十分棘手的話,不如我們還是聯手抗敵,沒道理我們佔據著人數優勢卻不妥善利用吧?”
“主人,你儘管放心吧,我能打贏她。其實她的身手也不見得有多高明,但她手裏的那支短笛卻大有名堂,我想只要不讓她催動真氣奏出樂曲,自然就能打敗她。”
秦少封環顧四周,這樂曲似乎擁有著奪魂攝魄的能力,再這麼待下去的話,他即便能承受得住,盧二熊、雲夢菲他們只怕也扛不住。
“那好,血影,我先帶大家撤,你要儘快趕上來和我們匯合。”
“遵命,主人!”
血影畢竟是血影,他說有把握對付這個女人,那麼他就一定可以。
秦少封帶著大家從現場撤離,只要遠離短笛所吹走樂曲的影響,那麼大家也就能夠脫離危險了。
走遠之前,秦少封回頭看了一眼戰況。
血影的攻勢極盛,而吹走短笛的女人則靈巧的做著閃避,不得不佩服她的是,即便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她的氣息卻絲毫不受影響,曲調依然非常和緩平穩。
為今之計,也就只有充分信任血影了。
秦少封一路護送同伴,他們要儘快下山,而眼下他們還處於半山腰上,途中隨時可能會再次遭到攻擊。
現在整個箜玉山儼然亂成一片,隨處都可聽見喊殺聲,那些人只怕不是瘋了!
“你手上沾了陸家的血,以為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我陸景龍一定要將你手刃,誓報血仇!”
還沒有走出太遠,秦少封他們便撞見了一心想要為陸羽報仇的陸景龍,而他對面站著的人,則跟剛纔那短笛女人相仿的黑色斗篷。
此人應該就是殺害陸羽等十餘人的罪魁禍首。
“這男人怎麼和剛纔的女人穿著近似?”機敏的雲夢菲馬上猜測,這一男一女只怕是同一個組織的,又或者他們原本就是共同行動的同伴。
秦少封說:“除了相似的斗篷,你們瞧見那男人手裏的武器沒?也十分的奇特不是嗎?”
的確,這男人手裏的武器,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放大版的繡花針,通體呈尖銳的錐形,前段十分細長並且鋒利,為尾部則穿著一根銀線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十分古怪。
陸景龍的龍鳳雙鐗自然十分了得,但是對上他對手手中的古怪兵器,卻只能連連敗退,完全沒有辦法應對。
那根繡花針似的武器十分靈活,而操縱著他的黑衣男人只需要透過手部的動作,便能輕鬆操控這根兵器做出非常刁鑽的攻擊。
沒有多久,陸景龍的身上便出現了很多細小又狹長的傷口,都是被這兵器刺中所造成的。
即便陸景龍已經十分小心謹慎,也刻意避開了自己身體的要害位置,但長此下去他敗局已定。
“你還不打算跑嗎?再這麼頑固不化,就要死在這裏了。”
黑衣男人開口說話,用十分冰冷的語調警告對手。
而陸景龍卻表現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血性,他心裏一直都憋著一口氣,要討還陸家這麼多人的血債,但無奈他的實力卻有所不及,眼下自己也岌岌可危了。
“笑話,我是不可能臨陣脫逃的,即便是死在這裏,我也無愧於陸老爺子了!”
“不過我很不甘心,到死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男子卻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抬起手中的武器,朝著陸景龍飛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