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詭異的歌聲
不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秦少封得勢不饒人,緊接著以迅雷之勢揮出數刀,並且每一刀都勢大力沉,加以重創。
天眷仙叟沒想到自己居然落了下風,疼痛之餘,一張血盆大口再次鼓動起來。
他快速吸飽了空氣,轉身便要衝秦少封噴射剛纔那種濃煙,已經吃過一次虧的秦少封,見狀便只好收勢,並迅速退出十步之外,儘可能不讓自己受到這股濃煙的影響。
就在之前那一次,他迎面遇上這股濃煙,就感覺自己陷入了短暫的呼吸驟停之中,他幾乎沒有辦法吸入新鮮空氣,而整個人的行動也受到了影響。
這短暫的停滯哪怕只是轉瞬間的事,卻還是會被這大塊頭癩蛤蟆所捕獲,用他噁心的長舌頭將自己牢牢綁縛。
“你太噁心了。”
秦少封一臉嫌棄,心道就這種東西,居然也能修煉到靈皇境界簡直不可思議。
但無論怎樣,這個對手都相當棘手,不像之前遇上的那些敵人,這傢伙幾乎滿身都是毒素,雖然不至於對秦少封的身體造成毀滅性影響,卻還是能帶來短暫的負面效果。
比如短時間內的行動停滯,神經麻痺,以及造成感官上的遲鈍。
只要一旦出現上述幾種情況,他就有可能被天眷仙叟一口吞入腹中,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還有一件事,也讓秦少封有些在意,那便是剛纔他抓住機會,狠狠砍了這癩蛤蟆好幾刀,到時所用的力道不可謂不大,而且也分明造成了創傷。
但現在再去看那幾處刀傷的位置,卻好像完好如初,完全沒有損傷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而且那幾個刀傷從一開始,便沒有任何血液從其中流淌出來,莫非完全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勢,還是說眼前這個傢伙,恢復能力驚人?
想到這裏,秦少封決定再嘗試一次。
他等那濃煙逐漸散去後,抓住天眷仙叟的視線盲區,直刺其背。
這一次,秦少封毫無保留,使出了全力,他眼看著刀尖沒入到天眷仙叟的皮肉之中,但他的表面面板就好似彈簧一樣,呈現出了十分驚人的張力。
等刀尖收回的時候,原本被頂進去的面板也隨之回彈了出來,並且僅僅留下一些淤青狀的痕跡,並沒有任何割裂的傷痕。
秦少封總算明白過來,並不是這傢伙的恢復能力驚人,而是他的臉皮足夠厚,連刀子都刺不破!
“哎呦!”
“你這混賬東西,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雖然這一刀並不能給天眷仙叟造成重創,但還是讓他疼的哇哇直叫。
所以,秦少封的攻擊,疼,但不致命。
天眷仙叟怒道:“如果你只有這些小把戲的話,那我已經厭倦了。接下來,我就要讓你橫屍當場,讓你知道輕蔑我的下場!”
對秦少封暴起殺意的天眷仙叟,似乎還有些特殊的手段沒有使出來,而他對將這個闖入九重天塔的人誅殺,則是充滿了必勝的把握。
秦少封言道:“這麼說來,你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就不妨全部使出來吧,我既然敢闖到這裏來,就不會把你們放在眼裏。”
“狂妄!”
“真是氣死我了!”
天眷仙叟仙師橫眉冷目,緊接著卻又發出一陣陣難聽的笑聲。
“你的修為高又怎樣,尋常之毒雖然無法對你造成傷害,但剛纔那一桌子酒菜之中,重中之重卻在於被你喝光的那壺酒裡。”
“別以為你現在相安無事,那就沒事了,酒裡所摻進去的毒液,可是我花費了幾百年精心提煉出來的。雖然單一使用時毒素有限,但要是配合我的歌聲,卻能發揮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效用!”
歌聲?
秦少封一臉納悶。
真不知道這隻癩蛤蟆究竟要搞什麼鬼,聽上去著實有些玄乎。
只見天眷仙叟不等多做解釋,便張開大嘴竟然引吭高歌起來。
雖然如此,但他畢竟是一隻癩蛤蟆,這叫聲很低沉,很詭異,時而彷彿遊蕩在天際間,十分空靈,時而又驟然察覺到就在耳邊,更顯得驚悚可怖。
秦少封不敢大意,一雙護目緊緊盯著天眷仙叟,看他接下來究竟要做些什麼,所謂非常手段可不光是唱歌這麼簡單纔對吧?
但接下來,天眷仙叟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其他異常舉動,只不過在持續著這種聲調一成不變,又令人十分煩躁的噪音汙染。
“你到底搞什麼鬼!”
秦少封的耐心有限,卻礙於對手似乎就是想讓自己喪失耐心,做出冒失的舉動,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衝動行事。
不過,又過了一會兒,他卻猛然間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就被抽離了大半,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極為乏力。
而圍繞在他周身半米多的距離,早已經被一團濃煙所包圍。
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著了這癩蛤蟆的道,原來天眷仙叟在吟唱的同時,也在悄悄吐出那種濃煙,只是整個過程變得漫長,而且不易察覺。
秦少封此時呼吸困難,四肢產生了麻痺感,而危險也在這個時候朝著他襲來。
“你喝下的那壺酒,跟我所吟唱的歌聲相連在一起,便是天地間最為厲害的毒藥!哈哈哈哈......”
耳邊傳來了天眷仙叟的狂笑聲。
秦少封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大意了,竟然被一隻癩蛤蟆給刷得團團轉,這要是傳出去,自己一世英名豈不是徹底被毀了?
但現在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他發現周圍的濃煙越來越多,已經蔓延成了一眼看不到邊際的程度,而他自己則是被困在其中,逐漸被剝奪了視線。
“怎麼樣?是不是感到恐懼了?”
“害怕是正常的,因為在我看來,你跟螻蟻沒有任何區別。身為螻蟻,就應該在面對強大的對手時,感到害怕。”
天眷仙叟的聲音忽遠忽近,的確是相當唬人,但秦少封除了短暫的驚詫後,便迅速地恢復了冷靜。
這種小把戲,我怎麼可能會被輕易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