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垃圾男人欠收拾,嫣紅重拳出擊
無視了吳圍的無能狂怒,朱鶯鶯不急不緩的回答嫣紅的話:“纔來一會兒,我正趕他走呢。”
嫣紅也沒管吳圍,她走開兩步,躲掉吳圍到處亂拍的手,然後與朱鶯鶯說:“哪裏用得著朱師傅你親自來趕?太給這崽種面子了吧?下次這種事,還是等我回來再辦便是。”
“也好。”朱鶯鶯便說,“畢竟現在你是小清苑的掌櫃嘛,你看著辦。”
這些日子,嫣紅因為領導能力出衆,朱鶯鶯已經將她從女工管事,提拔為小清苑的實習掌櫃了,並讓她一切事務直接與大清苑的掌櫃對接。
聽到朱鶯鶯這麼說,圍觀眾人看向嫣紅的眼神裡,又多了一絲敬佩:“清苑小館當真是女子當家,連掌櫃的都是女人?!”
“這女子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年紀輕輕,竟然都當上大酒樓的掌櫃了!她這個年紀的男子都難做到呢!”
“看她對付她相公的魄力就知道了,不是一般女人!”
嫣紅並非一直都這麼霸氣,以前在吳圍那裏,她是很受欺壓的,因為擺在她面前的選擇,除了做好一個妻子,別無其他,她根本不知道,原來會有人願意給女子提供一份不錯的工作,原來會有“女子互助協會”這樣的組織,將她們這樣有著同樣苦難的女人聚集到一起,讓她們共事、互助,不用流落在外,遭受男人們的冷眼。
嫣紅骨子裏的堅強跟自立,在這裏才得以崛起,自上次她給過吳圍一巴掌後,每額次吳圍來清苑門前鬧事,都是被她給打跑的,這次恐怕也不例外,嫣紅回來時,遠遠的看到人群中露出來了吳圍的一個腦袋,她立即到後廚去,提了一桶辣椒水出來招呼。
此時吳圍正被辣得團團轉,他怒吼,竟然被人無視,而且嫣紅的用詞也讓他十分不滿:“你剛纔叫我什麼?!崽種?還有,傻子?!你是要……”
“嗯?”嫣紅拔高音調的疑問了一聲。
吳圍這時才勉強睜開了被辣椒水糊住的眼睛,他見嫣紅正瞪著自己,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凶神惡煞,忍住臉上的辣痛感,他詫異的開口:“你……你還是嫣紅嘛?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她明明很溫順的,被他用穿著襪子的腳踢到臉,還能一聲不吭,繼續給他脫襪洗腳呢!
吳圍不知道的是,嫣紅的隱忍,完全源自於她孃家絲毫不給她撐腰的劣勢,若她得罪了吳圍,孃家人不僅不會接她回去,還會連每月一點的體己錢都給她斷掉。
而現在不同了,她既然可以自己掙錢,又為什麼要去看吳圍的臉色?
“以前?”嫣紅冷哼,“你要再提以前,那今日可就不止辣椒水伺候你了!鄭姐、小雪,你們幫我拿後廚的一桶潲水來。”
嫣紅看向站在附近的,小清苑的女工,被她叫到的兩人立即說:“好!你等著!”
她們很是積極,說罷馬上轉身去了,看她們擼起袖子的架勢,必然要拿出來最大的一桶。
吳圍慌了,比起朱鶯鶯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嫣紅對他可沒有半分客氣,她說要安排潲水,那肯定就是要往他的頭上澆了!
“你……你就這麼對你的相公我?!”吳圍高聲質問。
嫣紅則是厲聲回道:“你蠢得好像那茅房裏爬出來的蛆,腦子裏麵灌得全是屎!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狀書我已經遞到官府,叫你在家等著官府的傳喚!什麼相公?要不是京城的案子多,我早與你沒有半分瓜葛了!”
見著昔日逆來順受的妻子,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吳圍不可置信的又搖頭起來:“你現在還能與我說出半分好話麼?最是汙言穢語的話,你都敢對著我說?!只要還沒判,你就還是我的妻子,用髒話罵自己的相公,你就是犯了婦道了!看我不教訓你!”
他說罷,抬起手來,可才抬到高處,嫣紅就照著他臉上狠狠的來了一耳光:“你還想打我?好呀,既然你說官府還沒判,所以你可以教訓我,那我自然也可以教訓你咯?”
她說罷,對著還處在驚恐狀態中的吳圍又是一耳光:“我打你以前霸佔我的錢財!”
“我打你以前踩在我頭上穿鞋!”
“我打你以前動不動罵我表子!”
“……”
嫣紅每說一句,就招呼吳圍一下,直把吳圍打得天旋地轉,以前在吳府,她連個丫鬟都沒有,吳府上下的人都幫著吳圍,她無力抵抗,但現在到了外面,一對一,與吳圍一般高的她,且常年被當做下人使喚的她,要收拾吳圍還不是輕輕鬆鬆。
吳圍暈頭轉向,終於跌坐在地上,這時鄭姐和小雪也把一大桶潲水擡出來了,嫣紅雙手接過,對著坐在地上的吳圍又是“嘩啦——”的一下。
又痛又辣又臭,吳圍徹底崩潰,一個大男人,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啊啊啊,你!不用等官府判!我馬上寫休書休了你!啊啊啊,你個破鞋!被休的女人!以後你沒人要,你再哭去吧你!”
嫣紅道:“老孃有工作有飯吃,不稀罕別人要,也不稀罕要任何人!”
吳圍見這也說不動嫣紅,便爬起來趕緊跑了,他要跑回去寫休書!一個會打他,會反抗他的妻子,他也不稀罕要!
“好辣——好疼——”路上吳圍還在喊。
而目睹了方纔精彩戲碼的看客們,這時久久都緩不過勁來,片刻的安靜後,他們才說:“這女人太厲害了……”
“清苑的女工該不會都是這個樣兒吧?”
“是又怎麼樣?你又不是她們相公,怕什麼?”
“看來女人隱忍久了,也是要爆發的呀,剛纔那個男人也是該,聽他們說的話裡,他就沒一樣好的!”
“何止是沒有好的,根本就是壞到了極點!”
“這種男人就是欠教訓!”
“是了,不把妻子當人看,那他自己也就不是人了。”
“不僅妻子,對人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