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自食惡果
看著時辰快到了,姜七晃晃悠悠的從鳳語殿門前經過,聽見裡面穿出來急促的呼吸聲,她滿意的笑了笑。
洛酒歌,這次,你可就逃不掉了。
“這時間這麼那麼長,酒歌不過是去換個衣服而已?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禮部尚書林夫人吃下手中的菜,細細咀嚼,心裏卻越發擔心。
她抬頭看見蕭長君臉色陰沉坐著,酒也不喝,東西也不吃,心裏知道她肯定更著急。
封王把洛酒歌託付在她手裏,她也信誓旦旦說過會護著她,卻沒想到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
她心裏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倏地!
門口猛地跑進來一個身影,她抬頭去看,姜七慌張的跑進鳳鳴宮,頭髮還有些凌亂。
“皇后娘娘!”她一進去就連忙跪下。
“喲,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皇后見是姜七,立馬從主位上站起來,走到下面把她扶起來。
德妃在下面白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兒臣惶恐,剛剛路過鳳語殿,兒臣......兒臣聽見.....”
“聽見什麼了!你快說啊!”蕭長君一聽見鳳語殿,連忙站起來,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就著急,心裏的預感越發覺得不好了!
“蕭貴妃,七七還是個孩子,你別嚇到她了!”皇后看著姜七渾身一顫,轉頭責怪起蕭長君。
“皇后!本宮念你是一個皇后對你好聲好氣,但是你也得知道,若是酒歌出了什麼事情,別說是皇上,誰都保不住你!”蕭長君眼中冷色漸深,猛地甩袖就向着鳳語殿走去。
“兒臣聽見裡面有封王妃的聲音,好像......還有四哥哥。”
“你說什麼!?”德妃猛地從位置上坐起來,深吸一口氣後惡狠狠的盯著姜七,“好,那便去看看吧。”
鳳語殿。
還沒有過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有點靦腆的,臉已經成了緋紅色。
這聲音之大,看來四皇子身體是不錯啊。
德妃臉色陰沉,快步走過去,朝著後面招手,“來人!把這門開啟!”
後面的太監嚥了咽口水,上前猛地推開門。
裡面的兩個人聽見聲音,抬頭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眼。
“姜曲陽!洛雯昌!”
什麼!?洛雯昌?
姜曲陽頓時瞪大了雙眼,低頭一看懷中的女人,立馬推開,還沒有等自己反應過來,迎面而來就是一個巴掌!
“啪!”
他猛地抬頭,就看見德妃黑著臉站在自己身旁,眼中的神色彷彿看見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嫌棄裡面帶著濃濃的失望。
姜曲陽心猛地一沉。
皇后看見兩人,臉色一僵。
而在後麵跟著的蕭長君和林夫人,頓時都鬆了口氣。
不是洛酒歌就好。
但最不好接受的就是左相主母,沈芳止!
洛雯昌呆呆的抱著被子坐在角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一抬頭看見姜曲陽把她推開心中忽而失望。
又見德妃的巴掌響亮入耳,她頓時又心疼起來。
“七公主,你不是說是封王妃和四皇子嗎?怎麼如今就成了封王妃的妹妹?”蕭長君放下心來,向前走了幾步,頓時問道。
抬眼看見洛雯昌的脖子和鎖骨處還有些青紫的痕跡,連著進門時候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可猛地想起姜七說了洛酒歌的名字,眾人忽然心中明瞭了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聽見門口的聲音有些像罷了,但是當時也不敢確認,聽見蕭母妃的問題,我才一時緊張說了出來,如今人見到了才發現不對。”
“見到才發現不對?若是我們沒有來,是不是七公主就要讓封王妃揹着這個鍋走下去了?要我看,你當時想的人就是封王妃吧,只是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洛小姐。”
林夫人諷刺出聲。
這些把戲在宮中多了,大家都是在後院裏麵磨練出來的,誰還能看不透些什麼。
只是不願意明面上說罷了。
“喲喂,這兒倒是熱鬧,不知道大家怎麼都聚集在這兒啊?”
身後傳來聲響,大家轉過身就看見趙夭夭從遠處走過來。
“夭夭?你去哪兒了?怎麼那麼久都不回來?”蕭長君看見她,臉上擔心之色重現,急忙過去拉過她。
“讓小姨擔心了,是夭夭的不是。”她抱歉的福了個身,“王妃和夭夭過來的時候,皇后身邊的宮女讓我們兩個人分開去換衣服,我換好衣服回來就看見王妃已然換好了衣服和封王爺在鳳雅殿等我,告訴了我一聲之後去了御花園轉。”
“封王爺!?”姜七猛地抬起頭,她明明看見封王的馬車出了皇宮,怎麼封王會在宮裏?
皇后斜著眼看了姜七一眼,切,無趣。
她端了端身子,開口道,“既然封王妃已經走了,那本宮也不想多問,只要平安不就好了,迴歸眼下,四皇子和這個嫡女的事情,如何解決?”
德妃猛地瞪她一眼。
“什麼事情要解決啊?要不說出來讓本王聽聽?”
福南王踱著步子慢慢從後面出來,身後是一眾的官宦大臣。
皇后眼神一凌,轉過身看去。
“皇上會乾清殿休息,就剩下福南王領著這些大臣們了,但是不知道,怎的聊著,就到了本宮這鳳鳴宮了呢?”
福南王吃的圓潤,一張臉圓的好像是個招財貓,平日裏性子溫和,也不參與什麼朝廷之事,是皇上同母異父的兒子。
但是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思想可多,所以在玩鬧之事上非常讓各位大臣傾慕,漸漸的也有了置信度。
“皇后娘娘。”他抱了個拳,“有人來到玉福殿告訴我們,說是聽見此處有事情要處理,所以特地讓本王來看看。”
事情要處理?
處理誰?姜曲陽嗎?
皇后笑了笑,點了點頭後到是沒有多說什麼。
看德妃的笑話,她樂意至極。
只有走在前方的左相,猛地一看見床上的那人,臉色一凝,頓時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