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王妃和碧竹苑,都是本王的
“七妹妹,是四哥哥來遲了,身上肯定很疼吧。”姜曲陽輕手輕腳把她放在落花殿的床上,眼中滿是心疼。
德妃看姜曲陽一來,就知道肯定是姜七來時就讓人去通風報信,心中只覺得這人心機深沉,憤怒卻也不好發作,只能讓他把人帶走。
也不知道這姜七是給她兒子下了什麼藥,一股狐媚子的氣息!
姜七滿眼淚意的抱著他,掩蓋眼中的怨恨之意,細聲細語的在他耳邊輕說。
“四哥哥,我好疼啊,我只是昨日去了封王府,想要勸酒歌不要生四哥哥的氣,告訴他四哥哥喜歡她,沒想到今日德妃娘娘就生了氣,也是我不好,我不該惹德妃娘娘生氣的。”
姜曲陽一聽這話心中便更加覺得對不起她,“七妹妹沒有錯,錯的是洛酒歌那個賤人,我母后也是被封嶼玄來的人氣昏了頭,七妹妹,你千萬不要在意。”
姜七垂著頭,嘴角掛著冷笑,他倒是挺護著德妃。
“我知曉的,德妃娘娘肯定是怕我和外面不乾不淨的人沾染上,我從小在王府長大,現在被送到皇宮,想回去一趟還被遣回來,是七七貪戀了。”
“七妹妹......”姜曲陽把她摟在自己懷裏,一手撫上她的柔荑,看著姜七柔若無骨的躺在自己懷裏,身上掛著剛剛上過藥的傷痕,心中還有些變態的滿足。
他低頭,嘴唇在姜七白嫩的臉頰上輕蹭,“你那麼善良,就是被洛酒歌這個賤人算計了,現如今我們在皇宮,也不好對付她。”
姜七眼中閃過諷刺之意,又柔弱笑道,“沒關係,我們比不上封王爺的,皇宮本就無趣,只需要等著一個月後,皇后娘娘生辰,皇宮熱鬧一番就好了。”
“皇后生辰?”姜曲陽皺眉,腦中頓時想到了什麼,咧開嘴笑道。
“對!還有皇后的生辰!”
這一次,洛酒歌,我看你怎麼逃!
祖安寺。
“小姐,前面就是佛祖的地方了,我們去上柱香吧。”
祖安寺在皇城外最高一個山頭,人員流動並不多,山後開闢著小道是馬車可以直直上來的地方。
隨一在寺外看護著馬車,糖糖和玉芙隨著洛酒歌進來。
她點了點頭,走進佛祖的所在地,上了柱香,又扔了香油錢,就有人過來。
“敢問小沙彌,前些日子可有左相府的人來?”洛酒歌走至人面前,福了個身。
“左相府?”沙彌撓了撓頭,“好像是有一個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左相府的,若是你們要找人,便跟我來吧。”
洛酒歌跟著沙彌逛了幾個彎,走了會兒路纔到幾間廂房前面停住了。
“第三間廂房住了一個文氏,聽主持說來自於東街的左相府,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施主自行看看,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洛酒歌佛了個手,沙彌點頭離去。
她向前走著,看見廂房的窗戶開著,快步過去站在門口。
“咚咚咚。”
三聲響門後,門裏麵沒有一絲聲音。
她心中納悶,又抬手敲了三下。
“小姐,這房裏是不是已經沒人了,要不,我們再去前面問問?”糖糖抬頭說道。
過了一會兒,裡面還是沒有一絲聲音,洛酒歌抬腳就往原路走。
“歌兒!?”
她頓住腳步,轉身回看。
文氏穿著粗布麻衣,手裏拿著個籃子,裡面放著新採摘的蘑菇,在她轉身之時滿臉驚喜的看著她。
進了屋子,文氏擦乾剛剛拿泉水洗過的手,坐到榻上。
“文姨娘在這兒住著,可還習慣?”洛酒歌擔心問道。
“習慣,當然習慣,每過幾日老夫人都會來與我說說話,平日裏我也會幫助主持去山上採些野草野蘑菇什麼的,時間久了便覺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文氏年芳也才三十幾,平日裏在府上保養的也不錯,今日一見,卻見眼中有些滄桑之意。
洛酒歌嘆了口氣,“我沒有想到走了以後,沈姨娘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但是文姨娘,你別擔心,你不是什麼邪祟,就算真有,也是那沈氏,我會幫你查清楚,讓你早日回去的。”
文氏笑容更甚,“公道自在人心,我怕什麼呢。”
洛酒歌忽然便不擔心了,聊了兩句,又問道,“那文姨娘這一送,沈氏在爹爹面前又吹起了枕邊風可如何是好?”
文氏笑容斂了斂,淡淡道,“老爺相信她,所以想讓她拿回掌權之事,但是老夫人又不同意,我也知曉這掌家的本事是你代老夫人那邊給我拿來的,我怎會輕易交給她人,怕就怕沈氏那邊不好做啊。”
聽到這兒洛酒歌放下心來,“沒事,此刻好,就好了。”
反正以後,沈芳止確實不會好做的。
兩人相聊甚歡,午膳便是文氏在這兒做的。
洛酒歌回府的時候已經下午未時三刻,快申時了。
她走進碧竹苑,抓住旁邊掃地的丫鬟,“今日午時,王爺可來過了?”
自己今日中午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接到訊息,若是白來一趟,晚上還得與他解釋。
“回王妃的話,王爺來過了。”
洛酒歌輕輕皺眉。
“原來王妃還在乎本王來沒來過,那怎麼不知道早些回來呢?”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清冽的聲音,洛酒歌沒有回頭都能聽出他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怨氣。
她嗤笑出聲,轉過身來。
封嶼玄從她房中推門出來,面無表情,緩緩踱步到她面前。
“怎麼只離開半日,王爺已經成了賊了?”洛酒歌調笑道。
“這封王府就是本王的,本王去哪兒都是在本王的地盤上,怎麼就是賊了?”
封嶼玄抬眼往遠處看,落葉從身旁的樹上飄落下來,和這話一樣沒有什麼重量。
洛酒歌抬眸淺笑,“可妾身也在這王府裡面。”
“所以,王妃也是本王的,這碧竹苑,也是本王的。”
封嶼玄轉過頭來看她,兩雙眸子對視在一起,從空中凝結成一條細細的絲線,纏繞在二人身上,悸動了兩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