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夭夭和嬰極,般配
洛酒歌打趣著看他,末了又扭過頭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
聽到趙夭夭和藍清若的名字,洛嬰極手下一頓,臉色泛起一絲紅。
“夭夭看著好看,你們就買啊,真是破費,一個小姑娘家家,天天都研究些刀啊劍啊,你都嫁入王府了,還慣著。”
許老夫人當即就不願意了。
“什麼叫破費,你這不是挺喜歡嗎,老身看夭夭那孩子心思坦率,天真可愛的,看了誰不得喜歡。”
洛酒歌連忙上前笑著抓住了許老夫人的手。
“祖母別說這話,要我說,夭夭可不是我慣著,而是哥哥慣著呢,你瞧著,哥哥臉都紅了。”
“歌兒!”
洛嬰極微微呵斥一聲,引來一片鬨笑。
笑過之後,洛酒歌視線落在洛嬰極身上,想起前些日子在瘧疾還沒有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想著前往邊疆的事情。
心頭一動。
“祖母,我也覺得夭夭這姑娘率真可愛的很,更何況還是將軍府的小姐,年齡與我一般大,早該找個夫君了。”
洛酒歌踱步到文姨娘和許老夫人中間坐著,手拖著下巴,故作不在意說道。
“是該找一個了,但是人家是將軍府的姑娘,和我們左相府關係又不大,這件事情誰能給她操心的起來。”
許老夫人說著擺擺手。
洛酒歌抬頭看向洛嬰極,“哥哥,你與夭夭從小一塊兒長大,可知道她喜歡什麼樣子的男兒?”
“我與夭夭關係交好,外祖父還聽我一兩句呢,更何況夭夭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若是我真的找上了,也能給她看看。”
洛嬰極眉頭輕皺。
“為何要那麼着急給夭夭找夫君,她不過纔剛過了及笄,年齡尚小,更何況一天天舞刀弄槍的,哪家公子會要?”
而且他都早就與趙夭夭私定終身了。
這話他沒有說出來。
他以為他和趙夭夭的事情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現在他還沒有這個能力娶她進門,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現在他輾轉在邊疆和皇城當中,還不知道這樣風餐露宿的生活要持續多長時間。
娶了趙夭夭,回來也是惹她擔心。
可趙夭夭嫁人這件事情被洛酒歌當著眾人的麵提起來,他心中還是不舒服。
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
洛酒歌抬頭細細看著洛嬰極眼中一閃而過的煩躁,心中暗笑。
她勾了勾唇,“哥哥何故這樣說她,夭夭長的又不醜,性格雖說不如平常家女兒溫柔如水,可是也別有一番小脾氣,這樣的女子,想要的可多了。”
“就是,我記得刑部士郎那家的公子,就是個喜歡夭夭小姐這般性子的,至今還沒有婚配,為人也不錯。”
文姨娘想起來這事,忽而說道,“要不改天把夭夭小姐叫來,叫他們見見如何?”
“不行!”
其他人都還沒有說話,洛嬰極就立刻出聲。
眾人反過頭看去,洛嬰極已經緊緊皺起了眉頭,眸色深沉。
就刑部士郎家那個兒子,他已經見過。
長的就是一副瘦弱書生的樣子,面板白的和青樓小館一樣,哪兒配得上將軍府的小姐!
“這,哪兒不行啊?趙小姐若是嫁過去,那可必然是正妻的位置。”
文姨娘有些疑惑,不知道說起這件事情,洛嬰極為何這麼大反應。
“不行就是不行,他不過是一個士郎的兒子罷了,哪兒配得上將軍府的嫡親小姐,更何況夭夭無論嫁到哪兒,那都應該是正妻的位置。”
他話說的冷硬,有些不容置疑的感覺。
文姨娘笑著搖了搖頭,眼中瞭然,倒是沒在多說什麼
洛酒歌低下頭輕笑了一聲。
“是歌兒考慮不周了,祖母,別說夭夭了,哥哥今年也已經二十好幾了,連個妻子都沒有,若是別人家的,都有好幾個孩子了。”
這件事情可算得上是許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了。
她語重心長對著洛嬰極招了招手。
“歌兒說的沒錯,嬰極啊,你說說你,都這個年紀了,不娶妻給我們洛家留個後可怎麼辦啊。”
洛酒歌也在一旁應和。
“就是,哥哥,你這一年四季的都想著在邊疆駐足,平日裏都回不來幾次,不是每次遇到危險都能碰到清若這樣的人。”
“若是後面在出了什麼事情,家中連個妻子都沒有,可如何說話,要不也讓祖母給你挑上一些適齡的女子看看?”
她面帶笑容,眉眼柔和,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擔心自己哥哥娶不上妻的人。
反倒有幾分看好戲的樣子。
洛嬰極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歌兒擔心的很有道理,那既然如此問了,那想必歌兒心中可是有合適的人選了?不妨說來聽聽。”
許老夫人幾人都看向洛酒歌。
“歌兒心中卻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哥哥會何時娶了。”
她微微垂眸。
“哥哥為我大姜的邊疆大將軍,還是左相府嫡子,論身份一點都不弱,夭夭作為將軍府的嫡女,若是有連親之事,豈不是更好?”
“更何況哥哥從小就在將軍府長大,孃親也是將軍府的小姐,這聯姻,多連幾次也無妨。”
“就是不知道,哥哥對夭夭,可是有這樣的感情,歌兒說的這話,祖母又認不認同?”
她說著,從在場的人身上掃過去。
洛嬰極心中一個咯噔,像是被發現了藏在心中的事情,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反而是下意識看向了許老夫人。
她雖然老了,那也是一個人精,見此就知道洛酒歌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想起剛剛洛酒歌兜轉的那一圈子,頓時就笑了。
“哈哈哈,原來是嬰極喜歡這趙家的小姑娘啊,還得讓歌兒來老身這兒當個說客,真是不容易。”
文姨娘此刻也看出來,怪不得洛嬰極提起趙夭夭的婚事反抗的那麼堅定。
原來是人家兩個年輕人已經互相有了意思。
倒是她多餘了。
洛嬰極臉色一紅,拘謹的抬手摸了摸腦袋。
什麼話都沒敢說。
這層透明薄膜,也不知是捅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