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辦一場初夏宴
這話算是絕了路,既然見不到人又不知道張柱說的是真是假,那接下來的事情又該怎麼辦?
玉芙搖了搖頭,“可王妃也不能總去將軍府啊,王府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
“既然去不了,就讓她主動來吧。”洛酒歌頓住腳步。
“王妃的意思是?”
“我和王爺成親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和各家臣子的後院女眷見過,這相熟不相熟的,在一個層面上了總得認識認識。”
“玉芙,你去讓人多備些帖子,在找些人將王府右側的青竹院收拾出來拾掇拾掇,就說王府想辦一場初夏宴,和各位交流交流感情。”
“屆時你就說只能讓女眷來此,每一家按照朝廷身份降下幾個位置就行,主要是把帖子交給二舅母,說是我想讓她出來散散心。”
糖糖眼睛一亮,“是個好辦法。”
畢竟當今大姜身份地位最甚的也就是攝政王,連皇上也依賴在他身上,四皇子陣營的那一群人就算想拿皇上下手也不容易。
民間又人人皆知,攝政王后院只有攝政王妃一人,獨寵為此。
這攝政王妃想要開宴,帖子下出去肯定是有人衝破了腦袋都想要進來,畢竟能和王妃巴結上的事情可不多。
只要來了,這就是面子。
到時候在藉着這個機會和二舅母說些話,也不是不行。
“但是王妃,我們根本沒有開宴的經驗,若是哪兒辦的不好了,到時候丟的可就是王府的麵了。”
玉芙考慮的比較深,畢竟這是洛酒歌第一次想要開宴,總得將全方面都打理好纔是。
“這件事情我想過了,你先去讓人做帖子,上次我去禮部尚書林家的時候,看林夫人辦宴就很有一手,我今日下午就讓人去請她過來請教一番。”
“還有蘇管家,他在王府多年,很多事情辦的比我好得多,滴水不漏的,這件事情也可以讓糖糖去問問。”
玉芙見她打理好了一切,也不在多說,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帖子去了。
洛酒歌讓糖糖把這件事情去和蘇管家說一聲,自己去了清暉園。
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藍清若的影子,但是藥房屋子緊閉,估計是都在裡面了。
院內只有林河清一個人,手中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
“王妃來了,快請坐,這是我在府裡面偷出來的爹爹的私藏的茶,叫什麼銀雪毛尖,我剛泡好的,來嘗一嘗。”
林河清抬起頭,自來熟的和她打了聲招呼,又低下頭忙自己的。
洛酒歌忽然想到這林河清不就是林家的小姐嗎?
她眸子一閃,緩步走過去坐下。
“我記得你上次來王府找我做生意,就那麼一個老鼠就要了幾百兩,怎麼現在不過是在淮河村與儒聿神醫他們見了一面,就開始不請自來了。”
“什麼不請自來啊,這叫緣分,更何況,就這點東西,他們可是付了大價錢,比上從的追蹤鼠要貴的多,別看不起啊。”
林河清嘴角掛著淺笑,抬起頭撇了她一眼。
洛酒歌低下頭看了看,她手側邊放著一個木質的長方形盒子,裡面全部都是拿著細小的木頭棍子,最頂頭用棉花包裹起來。
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旁邊還有一些細小網狀的布,和鋒利的刀片。
“你總是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這些到底有什麼用處,不過就是些平常能夠找到的東西罷了,值什麼錢?”
林河清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
她伸手指著那些正在插棉花的小棒,“諾,這叫棉籤,我見過那些瘧疾的病者,他們感染瘧疾只能說是感染了病原體。”
“但是病原體可以導致他們的面板潰爛流膿,這些都屬於外部的傷口,若是於華裳她們找到了解藥,也只屬於解決了根源。”
“可這外部的傷口以後可就好不了了,所以這些東西,就是解決外部傷口最好的藥用東西,棉籤,刀片,紗布,可以包紮傷口,非常衛生。”
洛酒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可你說的刀片和紗布,用匕首和白布不是也可以嗎?怎麼費這麼大勁弄這些東西?”
“你不懂,刀片薄細,就算是用來刮壞肉疼痛感也不會比匕首高,你們的白布透氣性不好,如果讓傷口再次發炎,那整個不就廢了嗎?”
“這紗布的透氣性更好,傷口呢,就會恢復的快一些,你可別小看,這些東西,於華裳她們出了這個數買呢!”
她伸出一根指頭在她面前晃了晃。
洛酒歌扶額,“一百兩?這麼多?”
“什麼一百兩!”林河清氣的跺腳,“這是一萬兩!比你那五百兩要多一倍呢!”
一萬兩!?
洛酒歌瞪大了眼睛,難不成學醫的費錢如此之多!?
她心中驚詫,不過這些道理她也不懂,只聽著就好。
“對了,林姑娘,林夫人在家中可還好?”
“吃得好,睡得香,天天不是和其他夫人玩牌九,就是閒來無事去花園澆花,怎麼了?你找孃親有事?”
林河清抬起頭看著她。
“是有件事情,想要林姑娘代為轉達一聲,我想在府中來一場初夏宴,邀請各官大臣後院女眷前來,但是不知道如何準備,想來問問林夫人。”
洛酒歌徑直倒了杯茶,輕珉一口,說道。
林河清手中一頓,“迎夏宴?你一個王妃,不管幹什麼,肯定會有人來趕著上來拍馬屁的,還需要準備?”
洛酒歌愣住,“話是如此說,但是宴會這種事情,要辦自然是要不出瑕疵纔好,林夫人上次舉辦的賞花宴就很好,想來請教一番。”
“這樣啊,好啊,那我回去就和孃親說一說,明日再來的時候我將她帶過來,這種事情大概五六天就能準備好。”
林河清笑著應下來,眼中滿是清澈。
這迎夏宴,肯定不可能是單純的想要邀請別人來此深化感情,不過洛酒歌到底想要幹什麼她管不著。
她只是隱隱約約看見,她印堂處,為何有紅氣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