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傀儡女王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紅日國的獻禮,紅日國靠海,往年的禮物都是珍貴的海珊瑚和海雪花的種子,今年怎麼會無緣無故送上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的舞女!”
“那人根本就是二哥哥在半路上見人家漂亮,想要強搶了把她帶會紅日國,可是誰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二哥哥放棄了這一想法,並且還特許把她當成獻禮給獻出去。”
封嶼玄無言,腦中卻思緒萬千。
朱雀在旁邊又問了些關於她背後之人的問題,能說了全部都說了,說不出來的,在問也沒有用。
直到申時三刻,封嶼玄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的跡象了,他才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
青龍給他的訊息還放在小桌子旁邊。
一共有兩封,他拿起來看了看。
其中一封是關於艾斯國現如今政權的事情,還有一封是關於姜曲平在大姜的事情。
他開啟信,從第一豎往下看去,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漸漸成型。
他緩緩讀完,將第二封信拆開。
“原來是這樣。”他緊緊皺眉,將兩封信握在手裏,攥成一團。
“王爺,外面天氣有些陰涼,今晚應該會下雨,讓白虎去買把油紙傘回來。”
朱雀從外面走進來,輕聲說道。
剛一抬頭就看見封嶼玄陰沉著臉,他疑惑的走過去輕聲叫了叫,“王爺?你還好嗎,王爺?”
封嶼玄看著面前搖晃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朱雀,去讓青龍寫一封信,送到艾斯國國君的手上。”
艾斯國如今,明面上和和樂樂,皇室當中卻風起雲涌。
艾斯國國君生了病,所有的一切事務就壓在了麗安娜殿下身上,但是明面上的麗安娜真的是麗安娜嗎?
她忠於玩樂,又把事情交給了姜曲平,可是艾斯國的貴族最看重的就是皇室血脈,他們不可能讓麗安娜把政務的主導權交給姜曲平的。
這樣一來,事情就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而封嶼玄猜,那個進入閣樓就失蹤的喬安娜,應該纔是真正的麗安娜吧。
姜曲平這是想要扶持一個根本不會掌權國家的喬安娜,來頂替麗安娜的身份當成女王,而他只需要在他背後統治就可以了。
反正傀儡女王,也是女王。
但是他的野心極強,所以和紅日國一個廢物二皇子合作,既能把他掌控在自己的手下,還能讓他給自己做事,只需要畫個大餅的力氣。
他本就是大姜的五皇子,只要把大姜拿捏在手裏,皇室的人也並不會說什麼。
所以他的弟弟,八皇子江曲安就成爲了他要下手的物件。
而在大姜的這一條路當中,他唯一的阻礙,就是封嶼玄。
只是他沒有想到,封嶼玄不僅沒有因為生病虛弱的躺在王府,反而讓洛酒歌割斷了他在大姜布備的所有種子。
現在想要重新起來,就只有夜媚在四皇子那邊的事情。
他和夜媚都覺得姜曲陽是最好拿捏的,畢竟他心心念唸的只有姜七和皇位,但是若只是這樣,他反而是最不好動的。
朱雀聽他分析完,就讓青龍去寫信了。
現在姜曲平在艾斯國的勢力還沒有那麼徹底,現在把信寄過去,也很大可能到達艾斯國君主的手裏,至於那邊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來管了。
封嶼玄走出了門,屆時天色有些陰沉,但是還沒下雨,白虎也沒來得及去給他買傘。
後來他又去了兵部尚書府一趟,大抵意思就是讓他們放棄救孫子墨。
出府回去的時候,這才半路淋了雨,天色已經很晚了。
翌日,清晨。
洛酒歌辰時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往身旁一看,封嶼玄還是像往常一般不在。
她揉揉眼睛,閉著往外面喊了幾聲。
“糖糖?糖糖?”
“王妃醒了?可是要先洗漱?”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推開門進來以後卻是溫柔和平緩的女聲。
洛酒歌一愣,睜開眼看過去,眼睛一亮,“玉芙?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不和隨二多在你們的小院子裡面多呆幾天啊。”
玉芙笑著走過來,手中斷了一盆水,放在床榻旁的椅子上。
“王妃就別取笑奴婢了,奴婢和隨二成婚已經誤了許久時間,若是再不回來那不就是恃寵而驕了嗎。”
她拿了帕子浸在水裏,淺淺笑著,“昨日晚上王爺就讓人去找了隨二,說是有了什麼事情要辦,奴婢想著也該回來了,所以今日一大早就來了。”
洛酒歌接過帕子擦了擦臉,感受著熱水在臉上的面板當中蒸騰,喚醒了頭腦中的睡意。
“王爺也真是的,好不容易隨二成了婚,竟然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辦,生生把你們二人給拆開了。”
她又擦了擦手,眼中清明,“對了玉芙,糖糖呢?我剛剛喊了兩聲,怎麼不見她過來?”
“王妃可是忘了,今日是四皇子娶妻的日子,聽說吉時定在了巳時三刻,如今辰時,外面早已經鑼鼓喧天,四皇子去了皇宮接那正妻回來,糖糖一大早上就去看熱鬧了。”
洛酒歌一愣,腦中這纔想起來,昨日封嶼玄是同她說過的。
今日有好戲要看。
她抬手揉了揉額頭,昨天太忙,現在剛醒來腦子也不大清楚,這纔給忘了。
想著,她勾了勾唇。
“玉芙啊,你說現如今我嫁給王爺,也算的上是四皇子的長輩了,侄子成婚娶正妻,我這個皇嬸,怎麼能不去看看呢。”
玉芙抬了抬眼,挑眉問道,“王妃也想去瞧一瞧?”
“當然!”洛酒歌眯著眼睛一笑,她只是想看看,封嶼玄和她所說的好戲,到底是什麼,“對了,平日裏這個點赤仙也該到了,她在外面嗎?”
玉芙想了想,剛剛在前堂好像是碰上了。
她點了點頭,洛酒歌眼中一喜,立馬擦完臉,站起身來坐到銅鏡面前。
“快,玉芙,給我梳妝,吉時不可誤啊,待會兒去庫房挑件值錢的物什拿到四皇子府,就當是我這個做皇嬸的給侄子一份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