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替皇上出頭
洛酒歌對此表示同情,但是也只能這樣了。
“歌兒,你先去安寧宮吧,本王要去一趟御書房把公文先放過去,曲安如今應該在換衣用膳,不礙事。”
封嶼玄下了馬車,旁邊的章清德熟練的讓人去把馬車停過去,請封嶼玄先去御書房。
洛酒歌朝著他點了點頭,等著他離開後,抬眼看見安寧宮的字樣,抬腳走了進去。
糖糖跟在她身後。
洛酒歌腳剛一踏進門,就聽見裡面的嗚咽聲。
“你快吃!快吃啊!等攝政王進來是不是想讓他罰我啊,你個賤人坯子,你快吃!”
“嗚嗚...我沒...別掐....疼....”
“快吃啊,真是個小賤人,天天一肚子壞水,真以為攝政王給你當靠山呢,要是我被罰了,你也別想好過!”
“別...嗚...我疼...不敢了...別掐我....沒有...”
洛酒歌心中頓時一緊,快步向著裡面走去。
她拐過彎去,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嬤嬤抓著江曲安的頭往碗裡面按去,另一隻手還在他肩膀上和胸口狠狠掐著,面容猙獰,眼露兇光。
江曲安身上穿著褻衣,還未換上龍袍,白嫩的臉頰上因為上不來氣泛着紅,兩顆水潤潤的大眼睛滴著淚,身上感受到疼痛,想要抬手推她,卻被胳膊攔著沒過去。
洛酒歌只是看著就覺得難受。
她頓時怒火中燒,眼睛瞪大,快步走過去,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啪!”
“放肆!”她厲聲一道。
那嬤嬤似乎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過來,被打了之後眼後閃過一道慌張。
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來,也沒抬頭看人,直接拿過旁邊的白布在江曲安臉上快速的隨意一抹,把那些飯粒都擦掉。
“奴婢...奴婢...”她‘嘭’的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慌亂道。
洛酒歌猛推了她一把,將江曲安護在懷裏。
“你一個婢子,真是大膽!不好好照顧皇上,竟然敢對其出此狠手,我看的一清二楚!等王爺來了,看你怎麼交代!”
可能是因為她聲音清脆,但是略顯著稚嫩,那嬤嬤愣了一秒,悄眯著抬頭看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本妃在皇宮還沒有見到過你這等以上犯下的婢子,糖糖!剛剛她如何對待皇上的,你就如何對待她,出了什麼事情,本妃擔著!”
那嬤嬤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聞言也知道是個得罪不起的人,聽她說完以後,她眼中驚慌,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
“別......”
身後的糖糖立刻上前,還沒等她說什麼話,抓起她的後領直接按到地下,抬腳踩在她的頭上,一用力,就面朝地面,話都說不出來。
洛酒歌冷眼看著,也沒管後面發生了什麼,低下頭看了看江曲安,握住了那雙冰冷的小手。
“姐姐,你是仙女嗎,我,我沒有見過你.....”
洛酒歌抱著他進了內寢,低下頭,心下一軟,用旁邊的茶水沾了布,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著臉上的髒亂。
她柔和的笑了笑,壓下心中的氣,蹲在他身旁,“見過皇上,我叫洛酒歌,是攝政王妃,你的皇嬸。”
江曲安眼中一亮,軟軟說道,“我聽皇叔說過的,皇嬸長的特別可愛,腮幫子還會鼓起來,跟小魚一樣,可是剛剛皇嬸好霸氣啊,一點都不像小魚。”
洛酒歌手中一頓,想起剛剛的事情,把手中的白布放下。
“你是皇上,應該自稱為朕,而不是我,你要知道,在這個天下,包括皇宮之中,是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他們沒有資格。”
江曲安歪了歪頭,“可是剛剛那個姐姐每次用膳的時候都會來掐我,她說我不好好吃飯,皇叔就會來懲罰她,所以一定會讓我吃完的。”
洛酒歌心疼的抱住他,“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日後你不管幹什麼,都要讓章德清在你身邊陪著,皇上,你一定要知道,沒人可以在你頭上撒野,無論是誰。”
“那曲安如果打不過他們怎麼辦啊。”江曲安睜著眼睛輕輕皺著眉問道。
“那就去找你皇叔,你記住,這個天下是你的,無論是什麼人,都要學著用寬容和善意去感化解決所有問題,如果這些都不行,就使用威脅和暴力。”
“這個皇宮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但是也沒有那麼好,所以皇上要學會用自己的辦法,收服能者為你自己辦事,將諂媚以下犯上者,全部除掉!”
江曲安愣愣的看著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我都聽皇嬸的。”
她淺淺笑著,對外面傳來的慘叫聲置之不理。
洛酒歌剛抬手想要去拉他,就看見他渾身一個顫抖。
想起剛剛在門口看見那個嬤嬤用力的掐他,她心中一顫,抬手撫在他的手腕上。
“皇上,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那些傷嗎?”
江曲安聞言抖了抖,幾秒過後點了點頭。
以前也有人說想要看他身上的傷,但是當她們把衣服掀開以後,那群人只會嘲笑他的傷疤醜,然後迎來新的抽打和疼痛。
這種如影隨形的記憶好像是映在了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洛酒歌漸漸解開他上身的衣服,腰腹上還是白淨的,但是在往上面走,就能漸漸看見一些青紫色和抽打的鞭痕。
她眼中震驚,手下都有些微顫。
正要去脫下他褻衣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聲音。
“王爺。”
“王妃和皇上在裡面?”
“是。”
洛酒歌一愣,聽見封嶼玄都聲音下意識就要站起來,卻在手剛扶住榻邊的時候,封嶼玄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他抬眼一看,剛想要往洛酒歌這邊走,眼神掃過江曲安的身體,眼神一凝,閃過凌厲之色,“這是怎麼回事?”
洛酒歌起身,順著他的視線望在江曲安身上,將剛剛進來時候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通。
她越說到最後,封嶼玄都臉色越黑。
“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