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坐懷不亂
張哥全名叫張小軍,已經三十二歲了,從畢業到現在也是一個七八年的老刑警了,本來他也有多次晉升的機會,但都是去調往臨縣當隊長,甚至去鄉鎮的派出所當所長,可是張哥心裏面牽掛著老婆孩子,他這一走,說不定一個月能回幾次家,在省城怎麼說離他們娘倆近,他也放心。
要說張小軍的老婆,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賢妻良母,一般的女人要是丈夫因為戀家而放棄了很多次晉升的機會,肯定會罵這個男人沒出息,不思進取。可她卻不那麼想,張小軍的老婆跟張小軍想的一樣,她同樣不希望丈夫當什麼所長,因為這年頭,當官都有風險,你不和壞人同流合污,當清官容易被滅口的。當貪官又遭老百姓記恨,所以張小軍的老婆就勸他,說彆着急往上爬,守家在地的當個小民警挺好,她這輩子也不想大富大貴,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夠吃夠喝就行。
徐靈兒聽了張小軍的話,感慨道:“嫂子可真是個好女人啊!”
張小軍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話。我們三個小時在路上閒來無事,就聊起了家常,張小軍說他小時候跟我一樣,看起來弱不禁風,本來他老爸還指望他是個大胖小子,但生出來卻大失所望,只有五斤多點兒。所以本來想給張哥起名為張軍的張哥老爸,就加了個小字,變成了張小軍。
當時上學的時候,在高中之前,就連女同學都能對他呼來喝去的,好在高二之後,纔開始猶如吃了激素一樣飛快的猛漲,一直到現在這樣,又讀了警校當了刑警。當年欺負過他的那些同學不論男女,都嚇得瑟瑟發抖,就怕他記仇呢。
我們聊著聊著當然也聊到了我們倆,得知我跟徐靈兒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師兄妹,張小軍也挺感慨,說這就是緣分,而且他看得出來,徐靈兒也是個好女孩兒,讓我好好珍惜她。這還用他說嘛,我不珍惜,能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從肖家那個混蛋手裏搶出來嘛?
徐靈兒依偎在我懷裏,視張哥如無物的跟我秀恩愛。我當徐靈兒這是已經預設當我女朋友的迴應了。也就大膽的把她摟在懷裏,她果然沒有拒絕。
張小軍衝我們白了白眼睛,說:“哎哎哎,注意點注意點兒,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這影響可不好啊!”
張哥沒說秀恩愛死得快就已經是對我們的寬容了。但我跟徐靈兒也沒幹啥啊,就是她躺我懷裏了嘛。
飛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我們到達了陝南那邊兒的機場。機場早有接機的在等我們了,這個人就是那邊警局的聯絡員,跟張哥的身份差不多。我感覺還是叫張小軍張哥比較親切,就一直這麼叫了。徐靈兒當然也是隨著我一起這麼叫了。
那個人把我們從機場接到一家賓館暫住,說明天帶我們去見他們的領導。聽說領導最近在當地找了個陰陽先生,看樣子挺厲害的,要是我們不來,他們明天就要進山下墓了。沒想到我們今天晚上就到了。
嘿,這幫人,我就有點兒不樂意了啊,都知道我們要來了,還找別的陰陽先生,這分明是看不起我們啊!
張哥也是挺不樂意的。跟那人說:“既然你們信不過我們,那我們回去了,趕明個我們把人審完了,你們派人來把犯人接走,正式移交過來,我們這邊兒還省的麻煩。你看這樣行吧?”
這事兒擱誰誰都不樂意,你找了兩撥陰陽先生,這叫什麼事兒。其實不管是陰陽先生還是別的術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做跨區域的買賣的。這就跟古時候的丐幫一樣,就連要飯都分地盤兒的,你一個北方的跑到我們陝南來做買賣,這不是搶飯碗嗎?所以這事兒啊,我們理虧。我當然也不好說什麼。但張哥這心裏不痛快,就說乾脆要打道回府了。
我心說你說打道回府就打道回府,我們我們可是來避風聲的,你一抬腿兒走人了,把我跟徐靈兒丟在這兒,舉目無親啊!
好在這個接我們的人跟張哥說:“兄弟不要誤會,現在全國警局是一家,而且碰上這種跨省的倒賣文物案還要多地聯動,我們局長的意思是一來怕你們請的人不到,二來這多個人多份力量嗎,到時候咱們一起下墓,總比我們這邊勢單力孤的強。”
聽著這接機的聯絡員這麼說,張哥的火氣倒也消了不少,說:“哦,這樣啊,那還說得過去,那行吧,我們先在這兒住一晚。明天跟你們局長見面再細聊。”
這聯絡員倒是連連點頭,似乎我們北方人在全國都有名,不好惹。然後給我們在賓館訂了兩個房間,費用都是他出的。我們倒是什麼錢也沒用花。
已經晚上十點多,該是睡覺的時候,這兩間都是標準間雙床房。本來我是打算跟張哥一個房間的。但徐靈兒卻拉了拉我,把我拉到了一邊兒,跟我說:“師兄…要不你跟我睡一間吧。”
我一聽,感覺有點兒驚訝,這丫頭想什麼呢,該不會這麼快就想把自己交給我了吧?
張哥衝我哈哈笑道:“哎呀小風啊,現在的年輕人處物件在一起住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你去跟你的小師妹住一間吧!”
徐靈兒紅著臉,說:“張哥,你…你瞎說什麼,我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雖然我跟師兄現在算在一起了,但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把自己交出去。我是怕我自己住…再遭到暗算。”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徐靈兒還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孩兒,即便是她喜歡的人,她也不會隨便的就讓自己失了身。這樣的女孩兒,現在真是太少了。不過徐靈兒的顧慮也是對的,雖然我們現在也到了目的地,但我們身處外地,身邊還帶著徐靈兒這麼漂亮又嬌弱的女孩,更是要對她更加保護。
這就是徐靈兒,要是換成唐蕊,張哥敢這麼跟她說話,那肯定要扯開嗓子開罵了。徐靈兒竟然跟那個潑婦萍嬸兒一點兒都不像,萍嬸兒的潑婦罵街的形象,那可是在整個村子裏都是出了名的。好在徐靈兒和徐鵬飛這哥倆兒沒有一個遺傳他們老媽。脾氣秉性都挺像他們老爸的。
我笑了笑,便跟徐靈兒進了她的房間。好在這是標準間,我們可以一人一張床。但跟徐靈兒在一起睡,可不能太隨便了,還是穿著背心和短褲的好。
徐靈兒更是小心翼翼,進了被窩才把睡衣換上,生怕我看見一樣。雖然我看過徐靈兒換衣服,那畢竟是小時候。
這一天下來,或許是徐靈兒太困了,躺下沒多久,就跟我說師兄晚安,她就睡了。聽著徐靈兒的喘氣聲,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吧,上午就補了三個小時,吃了午飯又睡了三個小時。這一下就睡多了。
我的心裏面可是突突直跳,小鹿也到處亂撞,畢竟身邊兒可是睡了個女孩子,又是我可愛的小師妹,怎麼能不讓我的腦子裏想出了一絲邪念?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心說徐靈兒好不容易從肖雲濤的魔掌中逃了出來,又這麼信任我,才讓我在她身邊保護她。而且她剛纔又說了那些話,就證明她的內心還是一個傳統的女孩,如果我現在趁機佔了她的便宜,徐靈兒會怎麼看我?一定是認為自己剛逃出虎穴,又進了狼窩了。我還是忍一時吧。小不忍則亂大謀,讓徐靈兒像從山東回來那樣討厭我,可就麻煩大了,上一次我好不容易纔挽回了她的心,這一次要是因為這個讓她再次討厭我的話,估計挽留的餘地都沒有了。
沒有睏意,我就強迫自己睡覺,躺了將近一個來小時之後,我才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竟然做了一晚上的夢,先是夢見了我小時候偷看徐靈兒換衣服的情形,然後被徐靈兒發現了,追著我滿村子亂跑。後來我們倆就轉眼之間長大,我摟著她,她在我懷裏,再後來,我們開始接吻,擁抱,我的手漸漸的不太老實了,往不該摸的地方摸去。再到最後我們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天為被地為床,抱在一起,後面當然就是一些少兒不宜的動作了。
正當我們忘乎所以的時候,我們竟然一個翻身,雙雙跌入了懸崖。我勒個去的,我怎麼忘記了我們這是在野外?還是在大山裏。
這一摔已經把我摔醒了,我嚇得一激靈,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徐靈兒正眼巴巴的看著我,我猛然坐起,腦袋磕在了徐靈兒的下巴上。害的徐靈兒哎呀一聲。我連忙問徐靈兒怎麼樣,沒事兒吧?
徐靈兒哼了一聲跟我說:“你老實給我交代,剛纔你做什麼夢呢?笑的那麼猥瑣,還流下了哈喇子。哼!”
我苦笑了笑,說:“有嗎?”
好傢伙,做了什麼夢我能跟你說嗎,我要說我夢見跟你那啥了,你還不得滿樓道追著我打啊!這就跟我小時候偷看你換衣服一樣,打死都不能說的。不過我跟徐靈兒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安全度過一夜,什麼都沒發生,我也是真佩服我自己這定力,快趕上柳下惠了,坐懷不亂談不上,起碼兩個人一人睡一張床我竟然能忍住,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徐靈兒還是苦苦逼問我到底做了什麼夢,讓我睡出那一副猥瑣樣。我連忙跑進廁所,才說:“我夢見跟小孩兒搶棒棒糖吃了。要不然怎麼會流哈喇子。”
不過對於我這個解釋,徐靈兒可是半信半疑。對我說:“哼,都多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兒搶糖吃。”
這時我們的房門被敲響,外面是張哥在叫門,張哥說讓我們快點收拾收拾出來,那個聯絡員已經在一樓前臺等我們了,他說一會兒接我們去見他們這次案件的負責人,然後下午就進山。
徐靈兒也不跟我鬧了,迴應了張哥一聲說知道了,張哥就走了,我也從廁所出來換衣服,然後簡單的洗了把臉。跟徐靈兒下樓的時候,想到昨晚上做的夢,這心裏面還是撲騰撲騰的跳的厲害。心說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