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內情
讓我想不到的是,我們這一蹲,還真蹲到了一些個猛料。我們悄悄的繞到徐靈兒家的房後,徐靈兒家的房後比較偏,沒有什麼人來回過,說句不怕大活笑話的內幕,我在這兒曾經偷看過徐靈兒在屋裏換衣服。小的時候她們家的房子還沒有翻新,四處漏風,甚至還漏光。有兩塊兒磚縫之間居然直接能看到徐靈兒的閨房,神奇吧?這個秘密一直在我心裏面埋了好久,這輩子我都不能跟別人說。第二年徐靈兒家就重新翻修了,這回是大修,幾乎是拆了重蓋的,他們一家人就擠在偏房暫住了大半年之久。因為東北能幹活的時間也就那幾個月,十一一過,基本上就要上凍了,就沒法幹活了。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但這塊兒地方,依舊是徐靈兒的閨房所在,只不過全都新蓋了而已,但在房後,還是會聽到屋裏麵的說話聲的。
剛蹲在這兒沒多久,就聽到屋裏的動靜,有個婦人的聲音說:“靈兒啊,你在這兒幹啥呢,趕緊化妝梳頭啊,這都快七點了,你這破馬張飛的,一會兒怎麼見人?”
聽聲音是萍嬸兒在說話。這老兩口,收了肖雲濤五十萬彩禮,巴不得馬上把閨女嫁出去吧?
只聽徐靈兒說:“娘,我…我不想嫁了。”
萍嬸兒一聽這話,那還得了?立馬就提高了嗓音說:“啥?你說啥呢?靈兒啊,當時是你說那小夥還不錯的,你要不想嫁,別跟你表姐說滿意啊,現在人家把彩禮都打到你爸賬上了,你爸也準備去縣城給你哥看房子,你現在突然不嫁了,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靠,我就說,這五十萬彩禮,絕對是想給徐鵬飛在縣城買個房子,現在縣城的房子全款才三十萬左右,大一點兒的五十萬也足夠了。買個小的房子,還能剩出來個車錢,徐鵬飛這搖身一變,車房都有了。
徐靈兒抽泣著說:“我…我本來就有喜歡的人了,你們讓我相親我一直躲著,你們還看不出來嗎?我只是一時犯迷糊了,才說肖雲濤還不錯。後來聽到了他在這一帶的那些傳聞,這肖家就是一幫無惡不作的惡棍。陰陽道的法術,不能幫壞人作惡!”
我心裏一陣激動啊,這喜歡的人肯定指的就是我了啊!
只聽萍嬸兒呸了一聲,說:“不要跟我提陰陽道,自從你成天跟徐風在一起,都成什麼樣了,農活也不幹,針線活也不學,成天就知道裝神弄鬼的,咋滴,你還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嗎?”
徐靈兒也提高了音調,說:“我就是要跟師兄在一起一輩子怎麼了?我們是除魔衛道,不是裝神弄鬼!”
萍嬸兒立馬罵道:“放屁!什麼除魔衛道,都是騙人的把戲,你想跟徐風在一起,做夢吧!除非我死了!”
我靠,我要是不偷聽到她們娘倆的談話,我都不知道在萍嬸兒的心裏,竟然這麼恨我,我到底怎麼着你了?徐靈兒想學法術,又不是我強迫的,是她跟徐鵬飛從小就說喜歡,這有什麼錯?
徐靈兒也急了,說:“你們這麼着急想把我嫁出去,不就是因為五十萬嗎!肖雲濤也說了他們肖家找兒媳婦兒,就是要找會陰陽法術的,要是他們肖家做的是正經生意,要學法術的兒媳婦幹什麼,你要是不承認我學的法術,你倒是別答應把我嫁到肖家!”
萍嬸兒沒詞兒了,就開始胡攪蠻纏,跟徐靈兒說:“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我可是你媽,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我看今天你也不用出來了,等肖公子來了直接把你接走!”
話音落下,只聽房門咣噹一聲,看樣子萍嬸兒是摔門而出了。我勒個去的,這下可不好辦了。肖雲濤來了要是直接把徐靈兒接走,我這機會渺茫啊!他的周圍肯定全是他的小弟。這樣的大人物辦婚宴,不可能不帶保鏢小弟出來的。
只聽徐靈兒在屋裏麵哭了起來,而且哭的那叫一個傷心,聽的我都直揪心。
我忍不住敲了敲牆,徐靈兒立馬止住了哭聲,應該是聽到動靜了,問是誰。我怕我說話太大聲容易被徐靈兒的家人聽到,這蹲人屋後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但聲音太小徐靈兒根本看不見,我就先給徐靈兒發了個簡訊,寫著:放心吧,我今天一定會把你搶走的。
徐靈兒立馬就給我回了資訊:師兄小心,肖家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爸媽眼裏只有錢,我也不想在這個家裏待下去了,你帶我走吧。
本來我還在琢磨,我直接帶徐靈兒走了,那留下萍嬸兒他們老兩口怎麼辦,但現在看來,他們的眼裏只有錢,閨女的幸福五十萬就可以賣,又對我那麼反感,我還考慮他們幹嘛?我帶徐靈兒一撤,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
我想既然唐蕊有心讓徐鵬飛去跟她學武術,她一定會安排徐鵬飛的。這樣的話,我就只要專心把徐靈兒搶到手就可以了。反倒為我減輕了許多顧慮。
就連張哥都對我直搖頭,輕聲說:“看到了吧,其實現在很多獅子大開口的人不是女孩自己,丈母孃纔是罪魁禍首,尤其是家裏有男孩的,他們都指著賣閨女給兒子買房子呢!”
雖然我聽著張哥的話多少有些扎耳朵,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眼前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原來徐靈兒也只是跟她表姐說的那人還不錯,但並不代表非他不嫁啊,結果呢,老兩口倒挺著急,看人家是個有錢人,開口就要三十萬彩禮,其實對這些搞房產的人來說,五十萬都是毛毛雨,把一個樓盤搞定了,那得掙幾個億。所以肖雲濤這纔想都沒想還給加了二十萬。
要說這錢可真是好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讓老兩口把閨女活生生的逼著嫁出去。
七點鐘之後,徐靈兒家開始陸陸續續開始進人了,我給徐鵬飛打了個電話,說我們也到了,其實我們早就到了,要不然也不會聽到那麼多的秘密了。
徐鵬飛說他這就出來。然後我們也從徐靈兒家房後走了出來。大搖大擺的到了徐靈兒家大院門口。
不一會兒徐鵬飛就出來了,不過徐鵬飛出來跟我說:“情況有變,我媽今天不讓靈兒出門了。”
我心想這叫什麼事兒,老子早就知道了。不就是擔心徐靈兒跑了嗎。這回不用她跑,我來搶。
“不叫事兒,按原計劃進行,實在不行我就在肖雲濤跟徐靈兒上車的那一刻動手,你先把這幾個人安排進去,就說是你初中同學,趕來道喜的。”我滿不在乎的跟徐鵬飛說。
徐鵬飛看了看張哥他們幾個,說:“你們是唐蕊派來的吧,跟我來吧!”
張哥他們幾個便跟徐鵬飛進了大院。我這麼早進去不太合適,就先到村口的小賣部跟著老闆娘閒聊。
村口小賣部的老闆娘是個三十多歲的農村家庭婦女,雖說挺胖的,但為人很爽朗很熱情。由於我是村裏的消費大戶,從小就在他們家買零食吃,而且基本上不單買,幾乎都會給徐靈兒和徐鵬飛帶兩份兒。所以這老闆娘見了我是格外的親熱。
老闆娘姓田,我爲了跟老闆娘靠近乎,都叫田姐。她其實比我大了十幾歲,叫姨也不為過。但這不是顯得我會說話嘛。
田姐看我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跟我聊了起來,問道:“喲,小風啊,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也是來參加靈兒的訂婚宴纔回來的吧?”
我一愣,心說不對啊,這村裏麵連田姐都知道徐靈兒訂婚的事兒,唯獨我們陰陽道的人不知道,看樣子,萍嬸兒老兩口,是鐵了心的要跟我們劃清界限了啊!
其實田姐一直知道我跟徐靈兒的關係,我們倆那是從小玩到大,青梅竹馬的,徐靈兒跟我又時不時的十分親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當時只有我自己還以為跟徐靈兒這份情意,只是同門師兄妹的感情呢。
田姐看我半天不說話,就想到是怎麼回事兒了,嘆了口氣,說:“小風啊,看開點兒,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聽說靈兒要嫁的人是個大戶,彩禮一出手就是五十萬,這都夠咱們這些人掙上大半輩子了。誰家父母不動心啊!天涯何處無芳草,憑你的本事,在縣城找一個都沒問題!”
儘管我知道田姐這是在安慰我,但我怎麼聽著怎麼感覺扎心窩子,但我還是跟田姐笑了笑,說:“我昨天回來看我奶,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我是來買菸的,給我來盒雲煙。”
我這麼一說,田姐頓時傻了眼,估計徐靈兒訂婚的事兒,她也不知道我具體知不知道,這不是等於說漏嘴了嗎?
田姐一時間就不知所措了,說:“啊…來買菸啊?來來,給你煙!”
說著,田姐扔給我一盒雲煙,這是我抽慣的老牌子。我拿了煙之後,田姐緊張兮兮的跟我說她廚房還有活,先過去了,有事兒再叫她。
看來這個村子裏麵,徐靈兒要訂婚的事兒,是有意要瞞著我們家的,田姐竟然對奶奶都守口如瓶,真是難以想象。這些人,該不會是都收了萍嬸兒老兩口的封口費了吧?
我之所以來田姐這裏的小賣鋪,是因為她這裏是進村的必經之路,有什麼車路過都能知道。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有車從田姐的小賣鋪經過,這都七點半了,宴席已經開始了,不應該啊!
也不知道張哥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給張哥發了條簡訊,問他們那邊怎麼樣,張哥回道他們幫忙幹活,院裏麵已經開始有客人了,肖雲濤還沒有出現。
這才七點半,宴席剛開始,估計肖雲濤怎麼也要八點左右纔來,我拿著煙離開了田姐的小賣鋪,往徐靈兒家走。正在我沿著村口的公路往回走的時候,我身旁有一輛黑色的賓士呼嘯而過,這麼好的車,該不會是肖雲濤來了吧?
靠,這小子來的挺早啊,剛說他不會這麼早就來。我得趕緊趕過去,要是肖雲濤一到,萍嬸兒就讓她把徐靈兒接走,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