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來，排除仇家綁架的可能咯？”

    高隊長問道。

    “這不擺明了不是仇家綁架，如果是仇家綁架又何必牽扯上其他幾個女孩呢？”羅玉京尷尬道。

    “倒也並不是不可能，資料上面顯示，女孩在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有曾遭到過校園霸凌的緣故而選擇走讀，那這說來，矛盾雙方應該是同宿舍的宿員，如果能把她毫無徵兆得約出來，又能不引起其他的注意，這個身份可以說非常方便了。”

    劉曉康覺得這件事兒根本就沒有這麼簡單，只是侷限在三人被人拐賣的圈子裏，很難把案子破了，即便是有，也只能說明，女孩在巷子裡待過。

    “曉康說的沒錯，這件事不能完全定義，不然很容易忽略很多細節，對了，這幾個女孩正值青春期，你們有沒有查過他們的通話記錄和網上聊天的記錄？”

    高隊長雖然古板，但還是很清楚年輕人的現狀，劉曉康除外。

    “他們的電話都關機了，我們從通訊局提取到了幾個人的通話記錄，就是這三份。”

    說罷，平湖警局的人將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攤在桌子上。

    幾人一番檢視之後，幾乎排查了網路作案的可能。

    “那這麼說來，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人支走，又在監控動手腳，也就只有熟人了，咱們在這兒呆著也不是辦法，咱們分一分組。”

    高隊長指著，新來的平湖警局三人：“你們倆人去平湖轄區農村調查陳玉梅，我和我們手裏的人調查周清月就是之前那個有貓吊牌的女孩，剩下曉康，羅玉京你們負責調查高中女生董倩倩。”

    眾人沒有異議，劉曉康看了一眼身側羅玉京，二人表情各異，心中各有溝壑。

    董倩倩所在的高中並不算好，基本是整個鎮江市最差的普通高中，董倩倩的模樣也不出眾，脾氣秉性都很一般，在班級裡成績亦然，所以在發現董倩倩失蹤之後，已經是女孩失蹤案發的第二天了。

    “小子，你覺得咱們該怎麼查？”

    羅玉京從後視鏡看向劉曉康。

    “老師。”

    “什麼意思？你之前不是懷疑是同學嗎？怎麼又改口了？”

    劉曉康抬起頭，順勢拿出董倩倩的資料：“這個女孩已經高三了，我看過以他的成績基本上只能上個三流大學，所以我特意問了一下，她有學習畫畫的課程，高三藝術課程幾乎是一整天有將近一般時間在學畫畫，如果人失蹤了，第一個發現的應該是他的藝術老師而不是班主任。”

    “所以你懷疑藝術老師？”羅玉京問道。

    “您覺得呢？”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抵達學校，門衛將二人攔在大門之外，羅玉京亮出身份他才肯放行。

    “咱們直接去監控室。”

    “好！”

    二人找到監控室，這裏的監控幾乎無人看守，就連內部的監控錄影也不存在，誰想要溜進來改了錄影也不難。

    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是學校的體育老師，也是教導處的主任，他告知二人自己很少來這兒，幾乎只有遇到麻煩的時候纔會提取錄影資料。

    “那董倩倩失蹤之後，有誰來過呢？”

    羅玉京質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因為報案之後警察就立刻過來了，他們要我查的是三天前的監控資料，所以我就直接把儲存卡給了你們。”

    劉曉康仔細端詳了一番整個監控裝置，屬於非常老式的學校監控，不但質量差，而且頂多儲存一個星期就會清空。

    “能把一週內所有的監控錄影都調出來嗎？”

    劉曉康問道。

    “好！”

    老師將利索得取出儲存卡，這是當週的錄影，因為聯合調查已經晚了一個月，所以很多的資料都已經被銷燬了。

    “咔咔咔！”

    機器發出聲音，影像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片刻之後，時間出現在一個月前的週三，也就是女孩離開學校的日子。

    “直接加速到當天傍晚。”

    羅玉京說罷，主任聽聞將速度調整到了當天下午，還是熟悉的畫面，但這一次卻比警方擷取下的資料要模糊得多。

    “為什麼畫質這麼差？”羅玉京問道。

    “因為是預設儲存畫質最低，也是爲了節省整個儲存卡的空間啊。”

    “能倒退一個小時嗎！”二人交涉之時，劉曉康突然開口。

    “傲，好！”

    畫面調整至一個小時之前，鏡頭裏出現一個人，因為當時學校並沒有放學，所以他的出現非常突兀。

    “他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嗎？”

    劉曉康閉著眼睛問道。

    “不是，可能是某個家長，這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也不是每個家長都能認識的啊。”

    主任言語之中開始為自己開脫，但劉曉康卻抬頭直視他的眼睛：“他就是帶走董倩倩的人。”

    “什麼！”

    主任和羅玉京同時驚呼，

    “小子你過來。”

    羅玉京將劉曉康拉到一旁。

    “你怎麼確定那就是帶走那孩子的人？”

    “把影片繼續加速到董倩倩離開的時候的畫面。”

    羅玉京雖然不知道劉曉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將畫面繼續加速，滑到了董倩倩離開學校的畫面，再看了一遍，羅玉京還是沒有看明白。

    “什麼都沒看明白啊？怎麼了？”

    “你看時間。”

    “下午五點半啊，怎麼了！？”

    “還沒明白嗎？”

    一旁的主任突然反應過來：“對！我怎麼給忘了呢？五點半是高一高二放學的時間，高三視情況而定，如果是像董倩倩這樣的藝術生，就不應該從的學校出去纔對啊。”

    “當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藝術課程對吧？”

    劉曉康記得很清楚，課時表上當天下午是整個藝術課的課程，如果她要走，老師不可能不知道。

    “那這麼說，藝術老師有貓膩？！”

    羅玉京反應過來問道。

    “走吧，去看看才知道的。”

    劉曉康最後看了一眼螢幕，隨即跟著主任來到他的美術教室，老師是個中年婦女，得知警察前來調查，便非常配合得上來接受調查。